第四十一章 “厚礼”88(1 / 2)

“老规矩埋了就是。”大丫鬟走到自家夫人身后禀报,崔白琼摆了摆手,随意打发了一句。

  她静静侍立在一旁,看着院中对招中的二人身姿,不由捏紧了手中绣着白梅的荷包,眼神有一丝痴迷。

  “不打了!这剑法还是闻人正当时使得厉害,你用起来忒无趣了!”终究是孔丹生更胜一筹,听他这般说,白衣剑客也不恼。

  “妮子又动凡心了?”孔丹生自崔白琼手中抽走了那枚荷包,瞧了眼女子神态,打趣了一句,“收收心,余瞎子心里只有他的剑。再者他又是个瞎子,你多美的一副皮囊都是无用。”

  “道爷又打趣奴家。”依偎在孔丹生怀里,崔白琼轻笑了笑,眼神却往那白衣剑客脸上瞥。细看之下才发现男人双目之间有一道极浅的伤痕,竟是个瞎子,只可惜了这般俊朗端正的面貌,“奴家对爷可是一心一意!道爷有没有觉得这位爷似乎有些像……”

  “哈哈哈,不可说、不可说!”孔丹生笑笑,轻拍了拍女子的肩。取了那枚玉坠子连同染血的指甲一并塞入白梅荷包里,系紧口袋绳结丢给白衣剑客,“给!朱怀璧让我转告,这是最后一桩事。”

  白衣剑客抬手接了,指尖碰触到湿润的触感,孔丹生一股脑全都倒了进去,那混着血珠的酒液浸透了荷包,淡淡的血腥味透出来,因为看不见,男人的嗅觉更为敏感,他一瞬便察觉到了那股血腥味,微微蹙眉却没有多说什么,将荷包收入怀中转身离开,这是他欠恩公的最后一桩事。

  而聚合在崇阳城的江湖人并不知道,一场更大的腥风血雨正在慢慢酝酿。

  自武平城和涿州返回的江湖人齐聚昔日的奉剑山庄,个个面色难看。实在是因为近来江湖上不太平,怪事血案频频发生。

  先是影门突袭掳走了众多正道武林义士,他们兵分几路去寻人,却还是生了旁的岔子。先是常巡等人到了涿州,却发现万阳山庄的庄主常嵩端坐在自己的书房,头颅却已被摘走,桌上被罗列了一张张染血的罪状书,后是以詹溪生和童诗为首的武平一路,发现了那一串留书,线索直指宁家的老太爷宁裕龙,而被绑的人仍大多下落不明,被‘救’回的几个人身上也和常嵩一样,被塞了‘罪状书’,揭开的都是一桩桩一件件骇人听闻的旧案。

  这一切的矛头似乎都直指昔年奉剑山庄以及闻人正一家灭门的血案另有蹊跷,讽刺的是正道武林的侠客们聚在一起,头等大事却是互相推诿摆脱自家的嫌疑。

  “这是挑拨!是影门的奸计!他们就是要我们内讧,自相残杀!”

  有人大声驳斥,一口咬定那些‘罪状’是影门设下的陷阱,旁边一个掌门见他义愤填膺,事不关己还冷冷嘲讽了一句道:“白帮主,那账簿可是在你儿子身上搜出来的,听闻字迹也与你十分相似,那簿子可是积年的老物事了,你总不会告诉我每一本都是影门几年前就准备好陷害你的吧?”

  “你!胡说八道!霍掌门莫不是收了影门好处,在这里颠倒黑白、挑拨离间?!”那个白帮主扯着脖子,不甘示弱反唇相讥,二人眼看就要当堂打起来,旁边人过来拉架,将二人分开劝了几句,间隙抬头看了眼上首的老盟主。

  耿垣在堂上听他们吵得不可开交,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而压在他心中最大的疑窦却是朱怀璧。

  那个肖似闻人瑜的男人,他是真的被影门抓走,还是串通了影门演了这一出大戏,耿垣心中更接近后者。毕竟正道武林与影门‘相安无事’已有一二十年了,这次莫名绑人挑衅,再结合最早宁家和劳家出事,似乎都证实了耿垣心中的猜想,他看向端坐在一旁的青年,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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