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分别在即(1 / 2)
绥南王在旁跟着说道:“岑焱的消息从来没错过,季将军若是找到,莫忘了欠本王一个人情。”
“微臣必然牢记王爷恩情,那臣就先告辞了。”
“不送。”
季迁跟着父亲快步出了那家酒楼,车夫见父子俩神色慌张一前一后出来,赶忙迎上去,压低了嗓音小声问道:“将军,可是有岔?兄弟们都在左近…”
季南珩按住车夫要放信号烟火的手,神情凝重吩咐道:“与绥南王无关,你且去召集将士前往崇阳城,并沿途打听一人,问刀楼朱怀璧,若有消息立刻来报。”
“将军放心,卑职这就去办。”那兵卒虽不明白为何,却应了下来。
那人应下后,神色如常牵着马车往另一边去了,而季迁则跟着季南珩步行回落脚的客栈。
“父亲,岑溪是何人?父亲为何听到他的名讳便笃定绥南王没有诓骗我们?”路上,季迁不由问起方才听到的事。他年岁尚小,并不知当年之事。关于岑溪更是一无所知。
因为涉及永穆太子,季南珩不便直接提起名讳只说是季迁姑父的门客,当年出事之后护着孩子逃走,但终究是遭了毒手丢了性命,那两个孩子也不知所踪。
“哪怕只是个捕风捉影的传闻,为父也必须为了你姑姑试上一试。”永穆太子已亡,季家对储位和未来皇位并无什么过多的偏帮念想,季南珩唯一的念想此刻全系在绥南王所说的蛛丝马迹之上,如果可能,他希望一切都是真的。
“儿子明白。只是父亲奔波数日,又挂心姑姑和表兄的事一直没歇息好,不如回去歇一歇,养好了精神才好去寻表兄。我们此行带来的人不多,崇阳虽是小城,但终归不是一两日之功。”
季迁说得在理,季南珩今日也是身子疲乏再加上心绪大起大落,确实难免精神不佳,便由儿子陪着往客栈走。
忽听得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称呼,季南珩顿住脚步,在人群中四下观望。
只是此刻街市上往来商贾行人颇多,偶尔车马经过,一时未能寻得那声音出处。
“父亲?”
季南珩此刻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任凭儿子唤他也不理,只侧耳细细听着,从万千杂乱的声响中分辨出刚才那一句。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是让他又听到了一次。
季南珩拨开周遭路人跟过去,却见两人结伴而行。一人银红长跑长发松松挽着一个髻,用银红的发带系着,侧过来说话的面容周正清秀,只是眼角有些细微的痕迹,较另一个年长许多。
待看到他身边那高大俊秀的青年,季南珩喉头哽咽。
相较十多年前的青涩模样已是成熟许多,眉眼却是越看越像加入皇家的长姐了,他正与身旁的红衣人说笑,衣着面貌半点不似被亏待的模样。
季玉朗今日难得与师尊在街上走走,自那日朱怀璧伤势痊愈之后,他二人之间的关系便恢复如旧,自把人接到凉州府,远离那些狗咬狗的江湖人,这几日也能闲聊说说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