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有增改）奇怪，怀疑，烟33（1 / 2）
哗啦啦。
又是突如其来的暴雨。
漆黑的夜里,天台上只有裹挟着暴雨的呼啸夜风，还有斜斜飘摇的密密雨幕。
硝子倚着楼道的墙壁，嘴里叼着烟,闲闲地望了眼空荡荡的天台。
“下了这么大的雨，夏油和小杏回去了吧。”
“嗯。”五条悟摁着手机。
昏暗的楼道里,屏幕上闪烁的蓝光映衬着他发亮的冰蓝眼睛。
“杰发信息说，带着她先回宿舍了。”五条悟收起手机，转身走下楼梯，背对着硝子随意地挥挥手,“硝子,很晚了，回去休息吧。”
“嗯。”硝子默默望着五条悟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弯处，才对着身后的楼梯储物间敲了敲。
笃笃。
沉闷的敲门声。
没几秒,戴着墨色耳钉的人推开门。
他身量高挑,略低着头,云淡风轻地躲过低矮的储物间门走出来。
“夏油,是做了什么坏事吗？居然要躲起来。”硝子打量着夏油杰，好笑地问。
夏油杰低笑不语，只是掏出打火机，帮硝子点燃烟。
火苗窜起,点亮烟头的一点猩红。
“连悟都没有发现我,很好奇硝子是怎么发现的。”夏油杰低声问，温柔又俊气的面孔在昏暗的楼道里显出几分低回暧昧。
“这个，一进楼道就捡到了哦。”硝子伸出手,手心赫然是一枚熟悉的墨色耳钉。
夏油杰微怔,摸了摸空空的右耳。
“夏油,耳钉怎么会突然掉下来呢？为什么又要突然躲起来呢？”硝子意味深长地问。
耳钉掉下来是因为你这个笨蛋亲吻时,会控制不住地抱着夏油杰的脑袋喘息，小小的手难而寸地揉着夏油杰的耳垂，竟然把耳钉揉掉了。
“具体情况就不方便告诉硝子了。”夏油杰收回罪证，笑着道，“谢谢硝子。”
“不想说吗？好吧。但是夏油，五条为什么没发现你的气息呢？”
“唔，因为这个。”夏油杰微微扯开领口，手指挑着绳子，圆圆的黑色咒灵球轻轻晃荡在衬衫领口处。
是你的咒灵球。
***
雨点噼里啪啦地敲打着透明的窗，嘈杂雨声一片。
你泡在浴缸里，脸蛋红红地浸在热乎乎的水里。
嘴唇麻麻的，好像还残留着夏油妈妈吻你时的奇妙触感，温柔的吮吸，还有细致的啜吻。
直到门外响起五条悟的催促声，“早间乙杏，好了没？出来。”
“好，好了。”你才如梦初醒，紧张地大声回应后，慌手慌脚地收拾完出来。
一打开门，就是五条悟懒懒地倚在门框上，不着痕迹地上下打量你。
泡了热水澡后的你脸蛋晶莹透亮，还透着微微红晕，眼睛水润润的，忽闪忽闪地望了眼五条悟后，又不自然地躲开。
氤氲未散的水汽里，五条悟哼笑两声，一手捏起你的下巴，“不声不响地就丢下我和硝子，自己跑回来泡澡？”
“对啊。”你心虚地垂着眼，小声答道，“在天台上不小心淋雨了，所以赶回宿舍洗澡了，对不起嘛。”
你扭头挣开五条悟的手，装作很困的样子，小小地打了个哈欠，自然地路过五条悟出浴室，“悟，我好困，先睡觉了哦。”
跨出浴室门的一瞬间，意料之中地，你的睡衣后领被五条悟拽住。
呜呜。
你欲哭无泪地缩起脖子，“悟，干嘛啊？”
本来你都在浴室里磨磨蹭蹭浪费时间了，结果五条悟愣是在门外守着你。
“困了？”五条悟拎起你，似笑非笑道，“和你的夏油妈妈在天台待那么久，回来就困了？”
“早间乙杏，可以告诉我，你和杰在天台干什么了吗？”五条悟俯下身，凑近你耳边问你。
“没干什么啊。”你喏喏道。
“是吗？杰给你的生日礼物是什么？”
“是，是，”你左顾右盼，眼神闪烁，直到五条悟捏住你的下巴，耐心用尽地又问了一遍，你才小声道，“是咒灵。”
……
“小杏，如果悟问你，我给了你什么生日礼物，你就说收到了咒灵，知道吗？”晚风里，夏油杰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冲你眨眨眼睛。
“哦哦。”你捧着手里的咒灵球，“夏油妈妈，这个是什么啊？”
“现在还是毛毛虫。”夏油杰轻笑，“不过孵化成功的话会变成完全形态的蝴蝶。”
“比较特别的是，咒灵「蝶」是靠吸食人们的美梦，作为养料来从初始形态变化为蝴蝶的。”
“所以，我只要观察「蝶」的孵化进度，就知道小杏晚上有没有做个好梦。”
“好棒啊。”你坐在夏油杰的怀里，晃动着小小的咒灵球，好奇地看了一会里面若隐若现的毛毛虫，又满含期待地望着夏油杰勾起的薄唇。
“但是，夏油妈妈，比起咒灵，我好像还是更喜欢夏油妈妈的吻。”你软绵绵道。
***
“又是咒灵吗？”五条悟无聊地移开目光。
夏油杰出任务过程中，经常留意特别的咒灵，带回来送给你玩，好像没什么特别惊喜的啊，那为什么之前搞得神神秘秘的。
“在天台上只送了你咒灵吗？没有其他的吗？”五条悟一脸狐疑，看着你摆弄小枕头，认真地把咒灵球放在枕头边上。
有其他的。
夏油妈妈还送了你超赞的吻。
你心虚地躲开五条悟锐利的眼神，重重点头，“对啊。”
“好吧。”五条悟冲你伸出手，“过来，让我看看你的嘴唇。”
“哦哦。”你乖乖地坐进五条悟的怀里，微微张开嘴。
冰凉的手指抚上你的唇，五条悟仔细查看了下，“嗯，没什么问题。”
看你气鼓鼓，收回手时又忍不住戳了戳你鼓起的脸颊，“怎么了？还在生气？”
“当然生气。”你嘟嘟囔囔地，“悟好坏，骗我玩。”
“我坏？”五条悟挑起眉，“不是你这个笨蛋自己跌倒的吗？”
“是悟没有扶住我！悟故意的。”你委委屈屈的嘟起嘴，宝石灰的眼底满是控诉，“你就是不想我咬你。”
“反正我没有咬到悟，可不可以再咬一次啊？”你黏黏糊糊地蹭在五条悟怀里，满怀期待地请求。
五条悟提手敲了敲你脑袋，“笨蛋，不可以，机会错过了就是没有了。”
“好吧。”你不情不愿的，小脸皱成一团苦瓜。
“不许装可怜。”五条悟随手捏了捏你脸蛋，见你一脸哀怨，又妥协道，“好吧，真的很想咬我的话，也可以。”
“真的吗？”你的眼睛亮起。
“嗯。”五条悟扯出一抹假笑，冰蓝的眼睛在灯光下流动着晶莹的蓝，望进你的眼底，“你只要告诉我，你和杰在天台上到底干了什么？”
？？
问题怎么又绕回来了？
所以五条悟根本没信你给的说法。
“没有干什么啊。”你小声道，“夏油妈妈就送了咒灵给我。”
“真的吗？”五条悟扬起眉。
送一个普通咒灵，杰那个家伙有必要保密吗？
还带着你去天台磨磨蹭蹭那么久，等他和硝子上去找时，你们又巧合地在天台消失不见。
“真的啊。”你努力假装镇定的回答。
夏油妈妈说了，如果悟不信，就交给他来应对，你这边只要咬死不承认就好了。
“好吧。”五条悟意味不明地哼笑两声。
“那我可以咬悟了吗？”
“不可以。”五条悟根本不信你给出的回答。
“悟又骗我！”你委委屈屈地控诉。
“哼哼。”五条悟坐在地板上，身体微微向后仰，一手撑在身后，一手捏住你的下巴。
修长的手指捏着你的脸，漫不经心地转动了下，五条悟慢悠悠地开口，“看你表现。”
“如果你表现得好，我满意，可以让你咬，作为奖励。”
“真的吗？”你迫不及待地问，“那，那怎么才算表现得好啊？”
“很简单。”五条悟雪白的睫毛垂下，眼底凝固着一抹冰冷笑意。
“第一，不许多吃糖。”
“第二，不许对我说谎。”
都，都做不到。
你露出泫然欲泣的样子，“悟又欺负我！”
“怎么？做不到？”五条悟戏谑地问你，“是第一条做不到，还是第二条做不到？”
说完，不等你回答，五条悟轻慢地起身，随手揉了揉你的脑袋，“好了，很晚了，快睡吧。”
“笨蛋晚睡，会变得更笨的。”
“哦哦。”你听话地躺进香香软软的被窝。
啪嗒。
是五条悟临走时摁灭台灯的声音。
随之宿舍的门被轻轻带上。
你闭上眼睛假装睡着，心底却在默默呐喊。
夏油妈妈！你给的说法根本没用！悟完全不信！
***
暴雨停了。
黑色皮鞋踩过地面积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五条悟两手插着裤兜，仰望着寂静夜色里轮廓隐约的天台，下一秒身形轻松跃起，从楼下瞬间移动到天台。
空荡荡的只有夜风呼啸的天台，没有遗留下任何痕迹。
蓝得发亮的六眼仔细扫视了一圈，不满意地啧了一声，直到背后响起疑惑的问声。
“悟？”
五条悟回头。
指间夹着烟的夏油杰走近，扶着天台的栏杆，不疾不徐地点燃与他格格不入的女士香烟，动作略带生疏地吸了一口。
“咳咳咳。”夏油杰咳嗽着。
虽然是温和的薄荷女士香烟，但第一次抽，难免会呛到。
“硝子的烟？”五条悟扫了眼他手里细细的女士香烟。
“嗯，路上碰见硝子，要了一根试试。”
“怎么突然想到抽烟？”五条悟随意地倚靠着栏杆，无声地打量挚友。
“不算突然吧。”夏油杰找到感觉，自在地吐出一个烟圈。
烟雾浮起模糊了他的眉眼，却挡不住眼底的笑意。
“很早就想试试抽烟了，但心里总有一道声音阻止自己。”
“但是事实证明，被压抑久了，谷欠望不会消失，只会更猛烈。”
“果然很畅快啊。”
“哈？在说什么啊？”五条悟侧过脸，苍蓝的六眼像悬浮的冰，语气平淡，“总觉得杰意有所指呢。”
作者有话要说 哗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