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2)

对于凌青与关切的眼神,只傻傻乖笑什么都没说。

柏鉴坐在凌青觉旁边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等凌青与走开私下撞凌青觉的肩:“你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吧。”

不是试探的语气,几乎是笃定,带些调侃:“军营里可见不着,刚回来的路上遇到的?”

凌青觉先前也不觉得,但此刻却无法反驳,柏鉴猜得很对,凌青觉与之心照不宣,柏鉴百无聊赖呢喃:“你个军营里的都找到心仪之人了,我的姻缘在哪儿啊……”

拍肩宽慰,凌青觉望着柏鉴,柏鉴也看向凌青觉,突然眼神就不对劲起来,眼波流转的,看得凌青觉心里发毛,赶紧转过脸:“你这样子不是早该将女子撩得五迷三道的吗?还担心这个?”

柏鉴正经了些:“不是眼高手低嘛,京城女子都被家里宠得肆意放纵,我没一个看得上的。”

无奈耸了耸肩继续插科打诨道:“一定是从小认识景帆这种奇才,把我的眼界也养得高了,看不上别人。”

凌青觉恶寒拍拍自己肩头,仿若是拂开一身的鸡皮疙瘩:“别闹这些有的没的,我对你没兴趣。”

柏鉴撇嘴收敛:“越发不经逗。”

正在此时“陛下到,皇后到。”

所有人正襟危坐伏礼迎接,凌青觉和柏鉴神色规矩不少,陛下和皇后却并不庄严,亲切和乐的模样看得人放松,政宣帝抬手让大家起身:“家宴,家宴,随性就好,随性。”

防止百官久拜,政宣帝自觉快步走到位置上坐好,一眼看到凌青觉感慨:“时间过得真快啊,这一转眼,当初那么大点的孩子,长这么大了。”

凌青觉自然要走出来见礼:“陛下万安,皇后千秋。”

政宣帝一时感触,时光飞逝,已经快认不得这孩子了,立刻叫他起来:“不用这些虚礼,景帆辛苦了。”

凌青觉道:“为陛下分忧是臣子的本分,不辛苦。”

知道是规矩话,自己噎了噎也不客套,伸手道:“坐吧,坐坐,没事,就是好久没见,大家聚一聚,聚一聚。”

凌青觉垂着眼睑不知道该说什么,政宣帝也没为难他,缓和气氛道:“都随意,不用拘谨,家宴。”

歌舞开场,整个宴会才真的轻松些,大家各吃各的,聊些家常,凌朔和明娴跟着皇后一起进来的,此时才得空当去看一看凌青觉。

战场危急凌朔应当身先士卒的,可是为了交付家族就得让他自己好生历练历练,凌朔先是带了凌青觉五年,后来便将事务全权交与了,再后来他自己也上奏请命退居京城,只时不时父子间还有书信交流,跟母亲倒是实打实十年不见了,母亲看着孩子都是心疼的,眼睛一瞬不瞬盯了好久,泪水在眼珠子里打转:“黑了,瘦了,结实了,长大了。”

凌青觉也是百感交集,安慰母亲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凌朔怪他:“孩子都这么大了你还这样哭哭啼啼。”

政宣帝适时插嘴道:“一别经年,情真意切,难免动容,应该的。”仰着头,伤怀深感一般,下面一众臣子都道:“久别重逢,人之常情啊。”

凌朔不说话,明娴也擦擦眼泪,破涕笑道:“高兴的。”

宣帝见势举杯:“来来来,庆祝一下,愿家国和乐,众爱卿康健,人民平安,土地富饶。”

下面祝贺声一片,随后各自攀谈,易衡两妃向来不穆为抢一盘菜也能吵起来,元庭玉同凌青与恩爱有加,举案齐眉,凌朔和明娴自知出了风头整个宴会只安静压着情绪吃酒,只时不时还是关切的看向凌青觉,有人敬酒回一两句。

柏鉴坐得离他最近,跟他讲京城趣事:“我跟你说郁南王府又添了小十八了,听说是个女儿,淮阳王的小公主,就是老八,娇蛮任性得很,你别招惹,一惹就哭,不过你在外征战晒黑了,别人应该看不上你,你也不必担心。”

柏鉴一耸肩,凌青觉白他一眼,哪里黑了,这叫健康,而且他平时都穿黑衣,不显黑好吗?

柏鉴知自己言辞不当赶紧弥补:“我是说你劳苦功高,受苦了。”

凌青觉跟他说正事:“最近进京的人有哪些。”

柏鉴勾唇坏笑着看他:“那那那,我有啥好处?”看凌青觉别过头不想理他才说:“进京的可多了,因你回京,谁都想一睹尊容,好几个附近县城的名门贵女搬进了京城大道附近的酒楼,爆满知道吗,都快塞不下了,好几次为了争位置打起来,你真的好抢手。”

凌青觉打断他:“别说有的没的。”

柏鉴认真思索一番:“有,彰德县令带了个女儿进京述职,十六岁大,模样娇俏可人。”

凌青觉瞥他一眼:“娇俏可人?你见过?”

柏鉴惊了一声:“我可是……”话到嘴边那么一顿:“牧修固家教也忒严,我没见着,但是听过声音,如悦耳黄莺,清脆婉转。”

也不怎么样,凌青觉见过听过,知道柏鉴都是为了引人眼球故意夸大,并不当真,喃喃道:“姓牧?”

两人压低声音的私下交流并没人听见,宴会很快过去,凌青觉随父兄回府休息,就此一宴也算见过各位亲族,不用再拜,回京以来便没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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