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老太太难忘往事(2 / 2)

只不过,罗三通以往对付的那些所谓成名剑客,不过是些普通成名剑客,不在尖上。我可不是普通剑客。虽然年轻,却已在高手之列,顶尖之尖。此时,我见罗三通使出夺命绝招,不禁在心里暗自吃惊,这招突然,令人猝不及防。我不及回招,只好一个“玄女望月”,头猛地向后一仰几乎落地,躲过攻击,接着一个“玄女跳绳”,向后一跃,已然站在罗三通身后一丈之外:“嗯!这招还真有创意!不过,罗大教头,本公子三招已经让过,是不是该我出手了!”

“你……”

“呼!”见雨点越来越密,我想早点赶往冯家庄,不愿与罗三通纠缠,话音没落,突地一招“醍醐灌顶”“明修栈道”:身体腾起于三丈之外,人在空中双手握剑,成直线型直攻罗三通的顶门,引诱罗三通仰面橫剑相抗,接着一招“改竖为横”“暗度陈仓”:人在空中身体倏的一横于罗三通的后侧,手中玄女剑一挥:“玄女砍樵”,以剑代刀,猛地砍向罗三通握剑的右手手腕。

我这招真正的是速度快如闪电,力道大如奔雷。罗三通纵有千般本事,万般能耐,此时也无回天之力。只听“噹”地一声,罗三通手中青锋剑落在地上,人被我一剑架住脖子:“罗三通,要不是本公子手下留情,你这条右臂就废了!回去告诉你家老爷,拿闺女一生的幸福奉人情,或者攀龙附凤,不仅害了闺女,还要遭人耻骂的!”说罢手中长剑一挥:“滚……”

“英雄!剑下留人!”没等我把后面的“吧”字说出来,忽的一匹快马乘着一人疾奔而来,马上之人一边挥手一边大声呼喊。

来人正是人称三公子的何文吉。他在马上老远就看见轿子停在路中,有人打斗,知道是罗家送亲队伍遇事了。又见有人举剑,误以为是要杀人,于是呼喊。

见何文吉走进,罗府管家急忙上前问道:“公子可是冯家庄之人?”

“何家本家三公子何文吉!请问先生是……”

“罗府管家罗一耀,送小姐完婚,不想……”管家把小姐“抗嫁”和刚才所发生的事向何文吉叙说了一遍。何文吉听后轻轻叹道:“原来是这样!”

“公子来了,就请拿个主意吧!

“既然小姐不愿嫁,这位木公子又从中作梗,想必其中定有缘故,那就请你们把小姐抬回去吧,我回去禀明伯父,不怪罗家就是。况且……现在雨大,还是赶紧回吧!”何文吉没把后面“我家五叔父也不愿意娶”的话说出来,而是催促罗家人赶紧转回。

于是,罗家送亲队伍又抬起小姐奔向来路。

“我说,这位木大公子,你是随我到家中坐坐,还是自行其是呀?”等罗家人离开后,何文吉带着调侃的语气问我道。

“我说过,我‘三不管’要管你家公子的婚事,自然要去你家转转!”我回答。

“那好!请!”

“请!”“嘘——”我先抱拳向何文吉回了个礼,接着一打口哨,唤来在坡上啃草的棕色快马,一个飞身骑上,紧跟冯文吉向冯家庄疾驰而去。

“落凤坡”距离冯家庄仅10里路程,冯文吉和木三又又都是快马,盏茶功夫就到了。

冯天龙见冯文吉只带了我一个人回来,心里大惊,急忙问道:“文吉,咋回事儿?这是……”

“想必,这位就是何大哥吧!”我没等冯文吉回答赶紧抢着问道。

“正是在下伯父何天龙!”何文吉代答道。

“何大哥好!”我又是抢着向何天龙行礼!

“公子是……”何天龙见我几乎与自己相差一辈人的年龄,却称自己为大哥,满是狐疑。

“大哥不必追问,等我见了天星,一切你就明白了!”

“既然这样,文吉,带他去见你五叔吧!”

我跟着何文吉来到后院何天星的新房。他见何天星坐在窗前书桌上,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夏雨发呆,不禁“呿”的笑出声来。

“五叔!这位木公子找你,说是你的婚事由他管,把送亲的队伍拦回去了。你看着办吧!”

听何文吉一说,冯天星慢慢转身,看见一个身材高挑,一袭黑衣黑帽黑斗篷装束,生得:柳叶眉毛杏仁眼,樱桃小嘴瓜子脸,满面嫣红含春风的陌生年轻男子,怀抱长剑站在身后,眯着双眼看着他微微发笑,不禁吃惊地问道:“你说,你管我的婚事儿?”

“是的!”

“凭啥?”

“这个!”我指了指怀中抱着的长剑。

“不见得吧!”

“见不见得,打了就知道!”

“好!”何天星几乎是于落音同时飞到了屋外,站在院子里。

“好身手!”我也踩着何天星的脚后跟到了院子。

“着!”何天星本来因为母亲强迫他娶一个不喜欢的女子心里不高兴,正愁找不到发泄对象,见我突然闯来,嘴里不答话,一招“浪子戏蛾”,右手一挥摸向我的左脸。我心里高兴,表面却假意生气,呼地一招“玄女刺绣”,右手无名指一伸,长长的指甲直戳何天星的手掌!

就这样何天星与我,由开始的相互戏谑到后来的真招,十几招过后,何天星呼地一下跳出圈外:“别闹了!你跟我进来!”

我“嘻嘻”一笑跟着何天星走进新房。何天星见我跟着自己走进新房,突然一把抓住我向怀里一拉,我反应不急,向前一扑,正好扑在了何天星的怀里。何天星趁势揭下我头上的帽子,使我露出一头飘逸的秀发,怜惜地问道:“下这么大的雨,你怎么赶过来了,也不怕淋坏了身子!”

“你怎么认出来是我的!”我没有回答何天星的问话,温柔的反问道。

“那招‘玉女扳腕’是我的独创,去年在鹤壁对付东瀛贼寇时我教过你,江湖上没人会。还有那招‘玄女摆布’是你家剑法里面的招数。我见过!还有你那个所谓‘木三又’的名号,不就是‘桑’字拆开的么,有什么难的!”

“我就知道,难不住你!”

“我们约好,让你等我一年,为啥不到半年,你却要另娶别人。要不是赶上被我拦住,你已经同别的女子入了洞房!你就是骗子,骗子……”我一边说一边拍打何天星的前胸,眼里噙满泪水。

何天星紧紧地搂着我:“你知道,我父亲已经去世15年多了,母亲病重,唯恐时日不长,去年我一回来,她就逼着我长兄请人做媒,说不看着我完婚,她不放心。我坚决反对,可母亲以死相逼……”

“别说了!我知道!现在咋办嘞!”

“你来了就好了!走!见我母亲去!”

“就这样去呀!”我娇指着自己一身湿淋淋的武行装束说。

“看!我一急就忘了!赶紧洗洗,换套衣服!”

我见何天星和老夫人的当口,何文吉已经把迎接送亲队伍的情况,向何天龙做了介绍。只是,何天龙万万没有想到,何文吉口中所谓木公子,原来竟是他五弟天星所说,在行走江湖时认识并相约婚姻的,陕西临潼武学泰斗桑家庄庄主桑万云之女的我。

何家人见这我不仅人生得:身材高挑曲线明,风韵雅致透温馨。柳眉杏眼樱桃口,耳小鼻秀肤白嫩。脖颈细长粉如雪,双胸坚挺露芳芬,而且还知书达理,落落大方,武功高强,皆大大喜。何天龙看了看时辰,正好午时,他立即吩咐司仪,为何天星与我举行婚礼……

“奶奶!大师兄回来了!”老夫人回味到这儿,突然听见徒孙女赵轻云在门外吆喝着向这边跑来。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