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恶魔血脉19（2 / 2）

“为什么？”朝堂一脸惊容，他想不出杀人的理由，便无从辩解，也就只有喃喃的自问。

“为什么不把人证也杀了？”老道士明显想歪了，“这也是我想不懂的地方，那些人证中有很多也是道门中人，如果他有着憎恨道门的理由，为什么还要放过这些人？”

“我爹有憎恨道门的理由？”

“想不出。”老道士再次摇头，“当初你父亲离开道门只是因理念不合。”

“对了师父，当初我爹他为什么会离开咱们道门？”师父讲的这些往事全都是老爹成为大主教以后的事情，却并未说起过他为何要离开道门。

“道门一心悟道求仙，门派间的地盘势力较劲，很多时候也是欺男霸女、杀戮不断，而你父亲是个有想法的人。你祖父便因为看不惯某个门派高层欺压弱小愤而出手助人，最终被报复杀害，他不认可道门为求清净的无所作为，便不愿再留在这个只一味故作高深的地方了。”

“这样看来，我老爹应该是个很重感情的人，没理由滥杀无辜啊。”朝堂辩解道。

“你觉得你大师伯和六师叔两人，谁更严厉呢？”

忽然之间插入莫名其妙地问话，朝堂不知要如何作答。大师伯他见得很少，但总觉得应该是个很和蔼可亲的人，而六师叔是出了名的暴力狂，所以，这还用问吗？

“六师叔吧。”朝堂如实作答，虽然不知道师父为什么发问。

“哈。”老道士诡异一笑，“其实吧，你大师伯才是那个真正严厉的人，但他那种严厉几乎不表现出来。他总是在用他的方式照顾着整个门派，谁做错了，他甚至还会进行安慰。可如果谁犯得错，最终危害到了道门，他便绝对不会留情……而你六师叔就不一样，他是外表看着严厉，其实心肠很软。别看他对你那些师兄弟们要求苛刻到了极点，搞得这些娃儿一个个要死要活的，但是真到了关键时刻，无论谁犯了错，作为老师的，他都会鼎力承担。”

朝堂不明白师父为什么毫无重点地讲起这些，可似乎他真的看偏差了很多。看来比起这个不靠谱的师父，去六师叔那里修行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所以，即便是亲眼看到的也未必就是准确的信息，更何况是听来的。你父亲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我无从评判……而要我主观地给作出个评价的话，我也只能说，我认为在变成恶魔之前，我的这个师弟……绝对是个可靠的男人。”

这是此次对话里，玉真子第一次直呼朝崇阳为师弟。

“恶魔？”朝堂惊呼出声。

玉真子深吸一口气：“每一位目击者都是亲眼所见……虽然我们不愿意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

“怎么会这样。”朝堂依然无法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老道士看着徒弟骤然间变得苍白的小脸，心中有些不忍。从座椅上站起后，负手走去了窗边。

由朝崇阳成魔这件事，七大派的高层们调查了许多，虽然并没有查到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但他们有理由相信：让摩耶教迅速膨胀的那个神秘的附魔仪式，令人与恶魔之间或许只存在一条代表着某种规则的分界线……

但毕竟就只是几个大主教的堕落，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更何况，百门联盟与摩耶教势同水火的关系世人皆知，没有实际证据前，只会被认作污蔑之言。

许久之后，老人家回望徒弟：“现在你应该知道为什么我们猜测你的血脉会觉醒了吧？”

“嗯。”朝堂默默地点了点头。

他原以为自己这老爹只是个很厉害的大主教而已。可大主教都是通过后天获取而来的称号，也就从未有着先天血脉的说法。无论是吴增、还是梁师兄，都未曾给他一个明确的说法，直到师父在这一刻揭晓谜底。

绕来绕去，终于又回到了那个黎明未完的话题……

“关于你是否真会觉醒之事，其实也没有一个定论……”老道士再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毕竟你是世间已知的、唯一一个恶魔的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