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晋封贵妃19(1 / 1)

晋封的旨意传遍后宫,钟粹宫里谦常在会心一笑,秀丽的面容写满了神秘。储秀宫里萱嫔逗着温宜开怀大笑一扫阴霾。长春宫里齐妃一边来回踱步,一边叹息:“哎呀,哎呀,哎呀”。偏殿的欣贵人手托着腮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延庆殿端妃静静地端坐,脸上看不出喜怒。启祥宫丽嫔先是咧嘴大笑,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愣在原地,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收回去了。

景仁宫里皇后正在练习书法,从翘起的嘴角可以看出皇后心情正好,剪秋步履沉重的走到皇后身边,还未开口便听得“你知道本宫的规矩,本宫练字时不喜旁人打扰。”剪秋顾不得请罪直接开口对皇后说道;“娘娘,皇上刚下旨晋封华妃为华贵妃了。”

皇后闻言怔住了,笔尖的墨水滴落,墨水晕染破坏了刚写好的“舒”字。咬肌一阵抽搐皇后愤起,怒气冲冲地撕掉刚写的书法。“皇上竟然这样深爱她!皇上勤勉不论是三伏酷夏还是四九寒天从未有一日懈怠,如今竟因为她罢朝,华妃无嗣无功竟破格封为贵妃!”皇后捂着胸口半弯下腰。剪秋想上前安抚,被皇后摆手制止了。

良久,皇后起身仰天大笑,脸上布满未干的泪痕“哈哈哈哈,姐姐啊姐姐,枉你费尽心机,你终究不是皇上唯一放在心里的女人。姐姐啊,若你活到现在看到皇上盛宠华妃又该当如何呢?”

今日华贵妃状态已明显好转,面色没有那么苍白了,依旧用老山参吊着精神,间或灌一些滋补的药材。面色有些憔悴,紧闭的双眼让整个人失去神采。大病一场似是苍老了三四岁,看的皇上愈发地心疼。看着华贵妃情形越来越好,皇上的心情也好了,心情一好肚子便觉得饿了。从华贵妃昏迷开始皇上食不下咽,只进了些汤水裹腹。如今华贵妃虽尚未清醒,但状态已经肉眼可见的转好,皇上让苏培盛把奏折搬到了翊坤宫,经过短暂的休整便在外殿处理积攒的奏折。皇后又来看了华贵妃一趟,没一会儿就被皇上打发走了,太后也派竹息姑姑送来了上好的滋补佳品。

皇上亲自给华贵妃喂药,处理朝政休息的间隙便遣退宫人,独自陪着华贵妃说悄悄话。又是一天过去,华贵妃仍未清醒,温实初诊完脉却说:“恭喜皇上,贵妃娘娘脉相平稳,只是有些乏力,估计明日便可醒转。”闻言皇上放心地在暖阁休息了一夜,便去上朝议事了,最近西北局势不太平。

“娘娘,娘娘您醒了?温太医,快来看娘娘醒了。”颂芝看见华贵妃虚弱的睁开眼睛,激动地大喊。温实初上前诊脉“恭喜贵妃娘娘,娘娘凤体已经无虞,只是还太过虚弱尚需些时日好好调理。”

我疑惑的看着温实初,我的身体一向不都是江城照顾的吗,还有他为什么叫我贵妃。我刚想张嘴,嗓子跟冒烟了似的说不出话来。想伸手结果浑身软软的没有劲,抬不起胳膊来。还好颂芝了解我,她见我眼珠子急的咕噜咕噜转,连忙开口解释:“娘娘,您出血量太大昏过去了,昏迷了三天三夜。江太医章太医救治不力已经被皇上革职了。是温大人救了您,温大人现在已经是皇上钦封的太医院院判了。您昏迷这三天皇上一直在翊坤宫陪着您,刚去上朝了,还说下朝后会过来瞧您。娘娘您现在已经是华贵妃了。”颂芝激动的眼睛里泪花晶莹热泪滚烫两眼汪汪。一眼扫过去,颂芝、温实初、周宁海、叶芝,齐刷刷的站我窗前每个人眼里都充满了真挚的笑容,我挣扎着喊出了一句:“水,水,我要水。”

喝了点汤水缓了缓觉得身上有力气了,让颂芝把我扶起来,我把温实初唤到跟前对他说:“温大人,本宫多谢你了,这次是你救了本宫一命,本宫多谢你,日后若有用得到本宫的地方,温大人尽管开口。金银珠宝抵不了救命之恩,聊表心意罢了,还请大人收下。”上一世我记得温实初家里算得上清贫,便赏他些俗物贴补家用罢。我冷眼旁观温实初的所作所为,发现这个人是实心眼子,只要对他好,他便尽心竭力的回报。没成想这一世我与他竟能结下如此善缘。颂芝给温实初递上一箱珠宝,有翡翠、玉石、金银首饰,都是上好的成色。我年世兰的命好歹是值些钱的。温实初再三谢恩后退下了。告退之前还安慰我不要为容颜憔悴伤感,这只是暂时的,他会给我开方子好好调理一番,定能容光焕发。我没看错,温实初真是个赤子心肠的人,对他好一分,他能还三分,好啊,可交!

温实初走后,我从颂芝碎碎叨叨的话里,拼凑出真相,想致我于死地的大概是江城,他给我的方子或者他给我的药,一定是有问题的,大概是怕我报复他全家,便先下手为强,想让我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去。呵呵呵呵,他既然这么怕我杀他,我偏偏不动他,反正之前经他手的事都做的干净没留下证据。等风声过去了再动手,现在他必定有所防备。

颂芝跟我说皇上寸步不离的守在我身边,第一夜我状态不稳皇上不放心我,都没有去上朝。皇上亲自给我喂药,把书房奏折搬到了翊坤宫,在翊坤宫见大臣。皇上这两日一直惦记着我心情不好,食欲不佳,睡觉也歇在我旁边的暖阁,一夜过来看我好几次今早见我脸色变好了才放心去上朝。皇后和其他妃嫔来探望过我,被皇上赶回去了,皇上还经常把下人赶下去跟我说悄悄话。听着颂芝的话,我心里五味杂陈,说不感动是假的,我对他的爱是真的,恨也是真的。原本我可以只带着对他的恨意活下去,可经历如今这一遭,我不知道该以何种心态来对待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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