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添一笔(2 / 2)

  林嬷嬷看向容昐,收到她示意的目光,才缓缓道:“七年前生我家大公子时难产,似有血崩迹象。两年前流过一胎,也是如入鬼门关,血水津津。”

  太医:“如此便是了。”抚须片刻继续道:“在下不敢隐瞒,太太乃气血两亏之症,需好好保养才是,这三年不易孕育新胎。”

  林嬷嬷不由上前一步,语调都拔高了:“如此严重?这次不过是一次风寒而已。”

  容昐也看着太医,太医蹙眉道:“实则已是内虚了,若是强行有孕轻则胎儿不保,重则二者性命皆有危机,望太太三思才是。”

  送走太医,容昐并未说什么,躺下望着窗外发呆,林嬷嬷看着她叹了一口气:“您子嗣怎么如此艰难呢?也只有小公子生的轻松。”

  容昐笑道:“我已有两个儿子,生不生也无所谓了。”林嬷嬷听到这里,脸色才好了一些,但却越发的注重替她调理身体。

  晚上,等庞晋川回来时,容昐替他脱掉青黑色祥云暗纹大袄。

  隔着一道门帘,大儿在看书,小儿在逗鸟,两兄弟时不时对看一眼,又别扭转头。

  容昐心底不由轻快起来,看向镜中的庞晋川,道:“今天,太医来了,问了脉。”

  “嗯。”庞晋川疲倦的很,还没回神。

  隔间里暖呼呼的,烧着地龙,案桌上一株红梅开的灼灼,散发出淡淡的幽香,这一缕冷香遇着地暖竟参合出别样的味道,闻着让人心尖子上痒的很。

  容昐递过一杯茶去,继续说自己的:“太医说,我身子不大好,这两三年不要有孕。”说着将云脚珍珠卷须簪取下,递给身后的秋香,秋香低着眉上前收好,转身拿出她常用的碧玉簪。

  庞晋川凝眉,隔着灯火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听他问:“如此严重吗?”

  “倒不是,只是需一段时间给我修养。”她解释道。庞晋川站了起来,捏捏她的手:“如此,那避子汤便先用着吧。”说着率先出去,容昐敛目跟在后面,眼中淡淡的神色。

  晚上,庞晋川没有宿在这里。

  容昐坐在热乎的床上,吃着牛奶茯苓霜,林嬷嬷坚持要加餐,阿蓉的妈又是个会折腾的,单取了这茯苓的j□j和了药,本来说要用人乳和着,每日吃一钟最养人,但容昐坚决不肯,最后折中用了牛j□j,只滚了白水,弄出白霜儿来。

  “太太,睡吗?”秋香已经铺好被子,秋菊的妈昨天来人说病了,容昐便让秋菊回了家。

  她屋里本是秋菊最大,然后依次是秋香,秋萍,秋凉,秋意。

  容昐剩下半碗给她,笑眯眯道:“我只碰了我吃的那一半,剩下的你吃。”

  秋香赶忙看向外头,见林嬷嬷正教训秋萍,回过头唬着脸道:“可不敢,林嬷嬷要是知道了,饶不了奴婢。”秋香胆子极大,比秋菊更会讲,但因是庞家的家生子,而秋菊是顾家陪嫁来的,所以不如秋菊受林嬷嬷的信任。

  容昐笑笑说:“吃吧,昨晚你守夜,我听你咳嗽了,可不是我传给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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