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范闲身死(1 / 2)

“他都这样了,还有命谈什么?”

费介行医一辈子,他观范闲已回天乏术,恨不得亲口咬死那树上的蓝衣女子,但听她轻飘飘说出“有”时,立即死死压下了握住的拳头,萌生了希望,“你真当可以救他?”

“我……五……叔……人都没了,你还想怎么谈?”

不等费介问完,范闲淡哑的声音发了狠,费介怕他一口气上不来,快速止了范闲的穴位,急切地问道:“你是不是真的可以救他?”

还来不及回答费介,言冰云和影子的剑光便落入了蓝衣女子的眸中,地上的死囚们见状也开始了反击,现场一时哄乱如粥,即便费介再想阻止对蓝衣女子出手,也没人听得见他的呼喊,再加上影子历来敏捷的速度,就算是喝止了,亦到了无力回天的地步。

“砰——砰——”

意料之外的是,影子和言冰云还未沾到那蓝衣女子的衣角,就纷纷掉落下地面,砸出了两个好大的坑,众人还来不及回神,又见那女子反转手腕,一道蓝光迅速将二人禁锢在了原地,除了嘴里还能挣扎,连头发丝动弹不得。

“院长,此女不除,后患无穷啊!”

影子的话像一把利剑抵在了每个人的喉头上,陈萍萍立即挥手,一群黑骑便持剑如蚁群朝流苏树上涌去,蓝衣女子淡然的“呵!”了一声,漠视着树下的一切,随即扔下一片树叶成结,阻止了那群蚍蜉撼树的不自量力,

费介为了范闲少吐点血,想尽办法给范闲止血,但都无济于事,好在范闲精神上振奋了几分,却见那蓝衣女子高高在上的样子映入双眸,使得范闲厌恶至极,可他已无力反抗,随着一口鲜血再次呕出,意识也单薄了起来,“大人,大人……”王启年抱着范闲,像极了即将失去孩子的中年男人,眼中也开始模糊了。

“你原本就是个漏洞,是叶轻眉万死难赎的错误,可惜你遇上了我,就命不该绝了!”

李承儒好歹是武将出身,五竹虽死法奇特,但也无甚胆怯,“人都被你伤成了这样,你竟说他命不该绝?”他推开侍卫,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姑娘如此有本事,不如下来一战吧!”

蓝衣女子不想是李承儒,但也恝然于怀道:“大殿下久经沙场,从不过问政事,自身也不喜好宫廷的勾心斗角,服从不仅是天性,也是想保全宁才人在宫中;可同为手足,相同处境,你何以见得二殿下就喜欢?”

李承乾自认储君身份尊贵,非常人敢动,更何况这是收揽人心的好时候,便也忍不住从人群之中冒了出来,却被李承儒下意识的护在了身后,“他喜不喜欢都是有目共睹的,就无需多言了吧?”

“是吗?”蓝衣女子冷眼望去,“继太子册封后立为魏王,奉旨开府纳贤,又与太子般可参理朝政,同知国事,多年来荣宠千万,仁德兼备,若说二殿下不想争,别说太子殿下不会信,是谁也都不会信的。”蓝衣女子偏头看向李承乾道:“只是大家都是血浓如水的亲兄弟,有什么是说不开的?为何要推他下去?你竟然那时便对他动了杀心,难道就不允许他自保吗?”

蓝衣女子的目光尖锐,众人都明白她说的是太子李承乾,就连李承儒也一头雾水的看向李承乾。

李承乾不自觉的低了头,正对上人群之中的李承泽,他正撑脸含笑的仰望着蓝衣女子,作揖道:“在下李承泽。”

蓝衣女子也朝李承泽回礼,随即飞身而下,衣袂飘飘的轻逸,尽显出尘绝俗之态,随风飘浮的衣袖一摆,一股强大的真气瞬间树立起连天的高墙,将那些欲围困群袭她的黑骑囚在了身后,任他们如何使劲拍打,那高墙那就像一个透明的笼子,截断了他们所有的反抗空间,而且他们很快就会知道,越敲牢壁越会缩紧,直到缩成拳头大小,所有人都会困死其中。

蓝衣女子福了福身子道:“见过二殿下,烦请稍后,我的事情尚未办完。”

李承泽笑了笑,躬身退到了一边。

李承儒见不得李承泽这种细琐的虚伪,怒道:“如非自愿,谁能强他所难?”

蓝衣女子也不急,缓缓道:“依大殿下的意思是,宁才人若自愿想离开庆国,想必陛下也不会强人所难留她,若范家不喜靖王世子李弘成,也不必强范若若所难嫁人;若齐国自愿纳入庆国版图,庆国也不会强留国土,应拱手相让?”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