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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之前蓝家小姐大闹少夫人婚礼结果被赶出去的事,可还有不少人记得呢!”

园丁越说越起劲。

“以蓝家小姐的那个个性怎么可能不记恨少夫人?”

说着说着,园丁甚至还上前两步主动凑到了陆兰面前,邀功道:“所以我猜少夫人受伤,指不定就是蓝家小姐下的手!”

“而现在,蓝家小姐被抓就是少夫人的报复!”

陆兰听完陷入了沉思,她也认为园丁说的可能没错。

毕竟这一切发生的确实太过巧合了,她原本也是想借此收拾一下不识好歹的梵清奇。

结果她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蓝家那边就出事了。

但她眉头紧锁,还是有些疑惑:“可梵清奇一个刚嫁进观家的人,怎么就能指挥得了观长风手下的人呢?”

她可是知道那些小子有多傲慢的,就和他们的主子观长风一样!

一样看不起他们母子!也一样都该死!

可梵清奇这样一个相当于被观家用钱买进来的男人,又怎么可能能得到那伙人的信任呢?

闻言园丁魏明的眼珠子一转,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夫人,或许不是少夫人指使得观齐飞?而是观齐飞那伙人主动想和他合作呢?”

“他们是想联手起来一起对付蓝家!”陆兰猛地想到。

“要真是这样,那可就太好了,”听完园丁的分析,陆兰保养得当的美目中却反而带上了几分笑意。

“夫人为什么这么说?你不是很讨厌少夫人和大少爷手底下那伙人吗?他们联合起来了不也是一大隐患吗?”

园丁有些不理解,他以为夫人会十分生气,毕竟她厌恶的两方人都联合起来了。

“哈哈,不过乌合之众罢了,观齐飞那伙人离了观长风就是一群废物。”

陆兰轻声笑道,眼里满是不屑。

“他们联起手来又能怎么样?反倒是蓝家,我也早就想让他们消失了,还想当墙头草哪边都不得罪,哪有那么好的事?”

“观齐飞那伙人要是真的和蓝家斗起来,我到时候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陆兰将茶杯轻轻放回茶几上,冷眼看向远处的几栋别墅,嘴角挂着的笑让人不寒而栗。

“这几天你就给我好好的看着那边,一旦有什么动向,立马来告诉我。”

陆兰转头看向园丁魏明,神色莫名:“要是我错过了什么关键消息,你应该知道你会怎么样吧?”

“我知道的,夫人放心吧,我绝对不会遗漏任何一点消息。”

猥琐园丁被吓得立马低下头,不敢去看陆兰的神色。

谁都知道,在观家最恐怖的人不是心思深不可测的大少,也不是性格鲁莽暴力的二少,而是一直以来被所有人称赞温柔贤惠的陆兰夫人。

因为这位长得温婉贤淑的观家大夫人,会带着一脸温柔的笑置你于死地,且手段还极其狠辣。

园丁离开后,陆兰却突然伸手将其中的一只茶杯重重的扔掷在地,直到看见它被摔得稀碎,再也不可能拼凑完整时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陆兰越笑越得意,连带着玲珑有致身体都笑得花枝乱颤,面上的笑容更是风姿绰约无比美艳。

可惜的是无人欣赏,因此自然也就没人能看见陆兰这一张姣好的面容上那恶毒的算计。

“就该这样,敢和我们母子俩作对的人都该去死!观家迟早是我的囊中之物!观长风,你这辈子都别想再醒过来!”

“观鸿辉!你以为你还能和你外面那些妖艳贱货快活多久?等我儿子坐上家主的位置,我第一个要你身败名裂!”

“哎,可算是回来了,现在应该没什么人找我了吧?”

看了看手上被重新包扎好的伤口后,梵清奇疲惫地往自己那两米宽的大床上一躺。

观长风应声:“你可以好好休息几天,蓝家那边应该没这么快动手。”

“哎,为什么?蓝心琳被抓了他们不是应该马上冲到警局里去把她捞出来吗?”说到这个,梵清奇还有几分好奇。

他知道蓝心琳是蓝家最受宠的小姐,出了这样的事,蓝家不应该半点委屈都不让她受马上把人捞出来才对吗?

然后他发现自己低头对着脖子上的吊坠说话不方便。

他索性将陨石吊坠取下来捧在手里。

再次感受到青年温热的掌心的观长风已经习以为常了。

唯一让他还有些异样感受的也就是青年那双专注而澄澈的眼眸了。

观长风解释:“蓝家的权力还没有大到能随意指使警察的程度。”

梵清奇点头:“哦,我懂了,所以这几天蓝家应该在忙着想办法怎么把蓝心琳给捞出来。”

“哎,那我们是不是要想办法让蓝心琳彻底坐实她的罪名啊,不然她到时候被放出来了,再想抓她进去应该会很难了吧?”

就连梵清奇这样不太敏锐的人都能想到,要是蓝心琳被放出来了,蓝家到时候一定会火速把蓝心琳送出国。

到时候就是鱼入大海,想再抓蓝心琳也无异于大海捞针了。

观长风轻轻一笑,像是惊讶于青年竟然能想到这一步:“他们做不到。”

“什么意思?大佬,你就别卖关子了,直接告诉我吧。”

已经彻底被观长风的话勾起了兴趣的梵清奇无意识的摩擦着手中的陨石。

因为是下意识的,所以梵清奇的动作缓慢而又用力。

刚想解释的观长风直接就感受到了通过陨石传来的若有若无的痒意。

他现在有些觉得不告诉青年,其实自己在陨石中也有触感的这件事是个错误了。

青年的手指白皙修长,骨骼分明,很有力量感。

毫无疑问,这是一双非常好看的手,足以让一众手控为之尖叫。

也许是因为青年常年去野旅行,所以梵清奇手上经常握住登山杖的位置,还有一层薄薄的茧壳。

此刻,这双带着薄茧的双手,将陨石紧紧的捏在手中,从头到尾一点一点的摩梭,一遍又一遍。

这种强烈的被摩擦感,让观长风实在无法忽视。

一开始观长风还只是感觉似乎是脸部的位置被人用力蹭了一下,连带着耳廓附近也有些微的痒意。

可很快,这种感觉就逐渐强烈,强烈到已经能扰乱观长风思绪了。

偏偏那只不断摩挲着陨石边缘的手十分不老实。

它不止一边摩挲,甚至有时候还会用力按两下。

落到观长风身上的感觉,就像是青年先是温柔地抚弄他的发丝,随后又猛地用力掐住他的脸颊。

明明按照常理来说,两人现在身处的应该是不同的空间,但观长风却依然能感觉到梵清奇虎口处那一层有些粗糙的薄茧。

而青年双手在陨石上残留的温热,更像是一股暖流,在观长风的全身萦绕。

若是梵清奇此刻走出房间去看一下观长风的身体就会发现,明明是植物人,此刻观长风的耳根子却莫名的绯红。

就连被夹着监听心跳设备的手指似乎也都在泛起生理性的轻微颤栗。

可惜梵清奇此时看不到。

因此也就错过了一个发现真相的机会。

在无人看见的地方,随着梵清奇的摩挲,观长风的眉头狠狠拧了一下,眼神也越来越暗沉。

他并不太喜欢现在这种感觉,这种无力掌控自己身体的感觉。

倒不是说他厌恶梵清奇对他的抚弄,也并不是他讨厌自己身体的本能反应。

观长风讨厌的是自己处于被动的这种状态。

自己的一切都被锁在这一块小小的石头中,只能任由青年掌握。

如果此刻对他做出这件事的不是眼前的青年而是其他人,观长风哪怕是拼着暴露的风险也一定会杀了那人。

不过如果将情况对调,观长风倒是很乐意让青年在他的手掌下发出颤抖又可爱的反应。

“嗯?大佬, 你怎么不说了?喂喂,你还在吗?”

梵清奇疑惑,怎么大佬半天都没有反应,难道是回他自己的身体里去了?

观长风:“……”

他用了好一会儿才彻底平复自己的心情。

没关系,这笔账等他恢复后,会从青年身上讨回来的。

观长风开口:“没事,刚才只是在思考一些事。”

梵清奇微微松开陨石:“哦,好吧,那大佬你还没解释为什么蓝家做不到逼警察放人呢?”

观长风:“因为警局里有他们奈何不了的人。”

“啊?谁啊?”梵清奇瞪大眼睛,本来就有些圆溜溜的眼睛此刻更加圆润,愈发像一只好奇的猫咪了。

观长风看着青年的模样不禁有些好笑。

很难想象,青年会是从一个与观家情况差不多的家庭里出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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