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夺高冷仙君后他成魔了_分节阅读_第22节(2 / 2)

  “无需再说。”郑雪吟的伤口鲜血汩汩,溢出指缝,浸透重裳,淡蓝色的披风上开出几朵血花,一开口呼吸间全是浓厚的血气,“我把这件事全权交给他,无论什么样的后果,都是我该承受的。”

  贺兰珏似乎没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波澜不惊的眼底深处,藏着不为人知的暗流涌动。

  *

  郑雪吟被送回雪阁。

  婢女端来清水,为她清理伤口。鸟妖的爪子有毒,流出的血已经变作黑色。

  负责善后的弟子将收集来的鸟妖内丹敛于锦盒内,呈给郑雪吟:“共十二颗内丹,请雪君点收,其余鸟妖已退回巢穴,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生事了。”

  郑雪吟招惹它们的时候戴着面纱,这群鸟妖智商低下,没看见她的脸,是认不出她的,她不担心与它们结仇。

  “雪君,高大夫求见。”侍女挑起帘子,前来禀报。

  “高仙玉?”郑雪吟蹙眉,“他这个时候来凑什么热闹?”

  高仙玉是提着药箱来的,郑雪吟抱着被子,挑了下眉头:“高大夫消息真灵通,这么快就知道我受伤的事了。”

  “雪君这毒需要在六个时辰内解开,否则毒入肺腑,药石罔医。”

  “高大夫的诊费我可付不起。”郑雪吟打开盒子,数着那十二枚内丹。内丹上的血迹和污泥都被清洗干净了,圆滚滚的,裹着层淡淡的金光。

  高仙玉的目光落在那内丹上,微笑道:“为雪君医毒,我分文不收。”

  “条件。”

  “听闻雪君今日大展拳脚,得了些好东西,十颗鸟妖内丹,权作谢礼,我为雪君医好身上的毒,还赠雪君一支上品紫玉灵芝。”

  郑雪吟“啪”地合起盖子,将锦盒藏于枕头下:“高大夫好大的手笔,我甚是心动,可惜啊,这内丹有主了。”

  高仙玉惊愕:“我来迟了?”

  “我费尽辛苦,得来这么些东西,你真以为我是和那些扁毛畜生计较?”郑雪吟幽幽叹口气,“我屋里的那位情况你是知道的,这些内丹他吃下去,可助他增长功力。”

  “他金丹已毁,这些内丹他吃了也没有多大的效果,还不如多买些补品给他养身子。”

  “那不一样,他用不用得上是他的事,只要他高兴,当补品吃也行。”

  “你身上的毒怎么办?”

  “我吃些药就没事了。”

  “别怪我没有提醒雪君,这毒可不是胡乱吃药就能好的。”高仙玉用一种无可救药的眼神看着郑雪吟,连连摇头。大抵是感叹她出身极乐宗,身负合欢秘术,却长了个恋爱脑,可惜了。

  高仙玉空手而归。

  遗憾是有点,不多,那些内丹可以用来制作一味药,郑雪吟不给,他只能从别的途径获取了。

  贺兰珏和简言之并肩站在窗外的花影中,郑雪吟和高仙玉的对话,一字不差地落入他们的耳中。

  简言之叹道:“这极乐宗的妖女对贺兰公子却是有几分真心。”

  贺兰珏问:“你究竟是何人?”

  “我是简言之,第一天认识贺兰公子,我就介绍过自己了。”

  “你多番试探,是为了什么?”

  简言之失笑:“什么瞒不过贺兰公子。我来自太墟境,乃三尊座下唯一的弟子,此次奉命下山,为苍生了结一桩祸事。”

  “祸事……指的是我吗?”

  “贺兰公子乃圣王与月姬之子,天生半魔半仙之体,福缘深厚,是祸乱天下,还是造福苍生,全在贺兰公子的一念之间。如今仙魔两道都在打听贺兰公子的下落,极乐宗有楼少微镇守,他们才不敢造次,观贺兰公子的心性,必然不会长久与这些妖魔为伍,何不随我离去,共寻神器,待净化体内魔血,与我一同去往太墟境修行。”

  贺兰珏从无复辟东曦王朝的心思,先前自毁一身修为,是为保全师门。根基全毁,无缘仙道,本无求生意志,幸得红玉菩提内的涅槃功法,重塑了丹田,可再登长生大道。

  太墟境作为仙门中最神秘的门派,被誉为神仙洞府,据说那里有无数无上秘法宝器,但从来无人窥见太墟境弟子行踪。

  太墟境不主动开山收徒,愈发让太墟境成为仙门中传说般的存在,仙门弟子无不希望自己能得到机缘,有生之年入一次太墟境,观摩仙法秘宝。

  贺兰珏也曾神往。

  简言之闻言哈哈大笑:“这是哪里来的流言,太墟境不过是小小一破落仙府,门中仅余下四人,秘宝仙法什么的,真的没有,倒是我们修的是正统的纯阳心法,仙力的确更为纯粹些。”

  简言之神秘地压低了嗓音:“不妨再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些功法童男修炼更有效果。”

第26章 误前生

  高仙玉走后,婢女呈给郑雪吟一方锦盒:“雪君,您要的东西到手了。”

  盒内放置着一方白净的帕子,帕子里面裹着三根乌黑的发丝。

  把贺兰珏移出寝殿后,郑雪吟特意派了婢女去伺候他的起居,收集炼制情人蛊的原材料之一,贺兰珏的头发。

  【检测到作者获得关键道具:男二号的青丝,奖励剧情碎片一枚。】

  系统的提示音让郑雪吟精神振奋起来,奈何经脉里毒素翻涌,搅得她浑身发疼,刚好转的脸色又垮了下来。

  郑雪吟吐出小小的一口黑血,抱着被子,眼神空洞地躺回榻上。

  婢女焦灼道:“雪君不该回绝高大夫的,这毒煞是厉害,我们不是医修,不懂配药,六个时辰后就无药可救了,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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