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聂杰人逃脱13（1 / 2）

三天后，有谣言传来，说是紫禁城的前廷的御河上，有众多折叠好的纸船，飘飘荡荡，

沿御用监南护城河，顺灵台宝钞司东下，抵西长安右门，穿过承天门的金水桥，到皇城的东南墙，流至大通桥入城外，直向通惠河去了。

嘉庆很奇怪，问，那小小的纸船为何引起大众的兴趣？从哪里飘到哪里，还有人追去察个究竟？王杰才不得不开口。一个刑部侍郎，居然鬼话连篇，道：

“人们所以惊奇，是因为大雨之后，河里不仅仅飘荡着大大小小的折叠纸船，而且还看见一只较大的纸船上，有七个小人儿，老老小小，男男女女，都在划拨那船。”

“好奇的人划船去打捞，可那纸船飘飘忽忽，你快时他快，你慢时他慢，根本打捞不着，到了城墙之外，恍然不见，疑为神仙或者妖怪，因此传说纷纷攘攘！”

嘉庆面色苍白，追问谣言出处，王杰道：“已抓到传说此谣言的民众十八人，羁押在牢监里，要禀报皇上之后，听候发落！”

嘉庆道：“爱卿做的是！”

王杰手中逃走了犯人，理该追究，嘉庆今儿听他说，如何发落传说谣言的人，全凭嘉庆一人的意思，因此，觉得王杰那心是向着自己的，当下高兴，道：“如果人证物证确凿，当以他们与白莲教牵连为由，杀一儆百！”

刑部捕快一出，紫禁城周围百姓，有见纸船之人，无一漏网，于是，大堂之上，你指我，我指你，我说是自你处听见的话，你说自我处听见的话，只有那划船打捞纸船上的小人的几个人，知道大难临头，吓得脸色发青。

因为当初他们不以为意，扑捉不到纸船上面的人后，专门捞了许多纸船，想留下来做为纪念，谁知这些物件反成了他们在刑堂之上的呈堂证供。

想不到这案子还没审完，消息就传到和珅的耳朵里，耳聋眼花的乾隆立刻叫嘉庆去见他，并说你处理事情避重就轻，那些传说谣言的人应该无罪释放。

乾隆压根还不知道铜镜之事，也不知道士和艺人在刑部牢监逃走。他道：“皇儿应该擒贼先擒王，眼下，齐王氏、姚之富、王廷诏、刘启荣、张汉潮、高均德、齐帼谟、张添伦、王光祖等要犯，在朝廷反贼榜上有名，立刻张榜缉拿！”

乾隆口齿不清的道：“这些人勾连裹胁，日聚月滋，那些无赖不法之徒，四川的啯噜子、南山的老户、襄郧的棚民、沿江私盐之枭首，各省私铸之犯都就势火起，这些人，当要张榜缉拿！”

乾隆道：“我听和珅说，齐王氏率贼进攻樊城，襄阳贼十万之巨，猖獗不惧朝廷之兵，界连河南。一月之内，南至四川酉阳、贵州青溪，北至河南的邓州、新野，在湖北西部的五府一州，已成大乱。”

他说：“皇儿怎能将心思放到纸船这等小事上呢？”

嘉庆道：“反贼到处，势如破竹，就是张榜缉拿，能耐之何？”

乾隆道：“皇儿当选京中一等侍卫，化妆出发，潜入反贼军中。若是杀了贼首，便免去诸多梦魔！”

于是，嘉庆更加嫉恨和珅，迫不得已，在宫殿里选拔了一等侍卫高手，约一百余人，叫他们乔装打扮，化着白莲教民，潜入河南，乘机混到齐寡妇的军中不题。

他授原总统四川军务的勒保为经略大臣，赐了印信，规定所有各路带兵大臣及陕西、湖北、河南督抚等悉受节制，以一事权。为了赋予勒保更大的权威，嘉庆帝命令勒保，可以一面拿究，一面具奏，不遵军令贻误重大军情者可以先杀等特权。

同时，又授明亮、额勒登保为参赞大臣，别领官军，各当一路。

勒保制定了先筹川陕的用兵计划，坐镇四川，督率多路清兵，对起义军围追堵截。

之后，却听副都统福宁奏称：“勒保一去，贼以胁从而日增，据川东北各府厅州县禀报，多者万人，少者数千，其不知首逆姓名者，尚不知凡几，新起的反贼实多于所报之数。”

又道：“齐王氏一到河南，天下道士，那会玄幻之人，无不趋走，参杂在反军之中，为战争功，两军对垒，无不是这些道士先行着法，清剿军队每有被妖术所迷，未战而散者。”

嘉庆刚刚为道士把艺人救走一事烦恼，今也听副都统福宁言及道士一事，气不打一处来，着侍卫秘密打听京城周围，听有道士会方术的，不问青红皂白，一律拿了。

一时间，京城周围道士惊慌失措，逃走自杀有之。可怜那些平常装神扮鬼骗吃骗喝的道士，如今因为嘉庆一个命令，一下子万劫不复。

嘉庆逐个问这些道士，有没有会水法的？如果老老实实交代，并能当场表演，不仅不杀，反让其到军中任职，如果剿灭反贼有功，还可以加官进爵。

当下就有一人站出来，道：“小人会水法！”

问：“怎么个会法？” 他道：“我可以令船遇大风大浪不翻！如是我想让船翻了，就是风平浪静时，也让船无缘无故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