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缘起（1 / 2）

“三日之内学会泣龙九鸣的第一鸣就不错了……”

“不是吧！七爷！”曲念朝抱头痛嚎道。

……

半日前，楚思暮看着眼前慕容无钰等众多帮凶杀戮屠村的场景，一时竟然呆住了，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弱小无助的童年，他看着诡仙人李长生满脸是血地屠杀着无辜的村民，鲜血染红了每一片树叶和嫩草，同样也浸湿了他的衣衫和前额……他颤抖着，满地都是支离破碎的尸体，他害怕地蜷缩在角落里，一个老妇人看着呆傻的他想要带他离开，但楚思暮明白，他逃不掉的，他这辈子都无法逃出李长生的五掌山……

这一次，楚思暮看着慕容无钰屠村的画面他依旧被吓在原地不敢动，这一次，他依旧是恶人的帮凶，这一次，他依然逃不出李长生的手掌心……

“愣着干嘛啊，穆四！追住那个小女孩！”

“不！我不要！”楚思暮内心挣扎着。

“快去啊！”

楚思暮被推了一把后终于缓过了神：“既然救不了全村的人，那就救一个人！”

想罢，楚思暮朝着小女孩跑去，虚假的“逃杀游戏”在追了一会儿终于结束了。

安素素看着一步一步逼来的楚思暮惊恐地摇着头：“哥哥，不要杀我好吗，我已经没有爹娘了，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安素素吓得抖成了筛子，楚思暮尽量在缓和安素素的情绪，他放慢脚步慢慢地接近安素素。

安素素又开始转身向后跑，可还未跑远竟被一个枯藤蔓绊倒了，她捂着眼睛大声尖叫着：“念朝哥哥，快来救我！”

楚思暮听到了曲念朝的名字，心中一惊低声询问道安素素：“念朝！是曲念朝吗！”

小女孩听到了“曲念朝”的名字停止了尖叫，她泪眼朦胧地偷偷打量着眼前这个长相普通的少年。

“哥哥，你也认识曲念朝哥哥吗？”

“当然认识，他是我的结拜兄弟，你知道他在哪吗，唉算了，现在太危险了，你先藏起来，我会告诉那群人我没追上你，让你朝反方向跑了……”

楚思暮看着瑟瑟发抖的安素素，随即问了她的名字后楚思暮留下了他的姓名后仓促地跑回了村子。

“穆四……哥哥……”安素素就这样一动也不敢动地静静躲在草丛里昏睡了过去。

“穆四！你小子怎么回事！就剩下最后一个女娃了，虽然只有十岁，倒也够用了，你怎么让她给跑了！”护卫首领恶狠狠地质问着楚思暮。

“算了。”慕容无钰看着楚思暮随后他若有所思不再过问。

……

众人回去的当晚，慕容府举行了庆功宴，楚思暮看着眼前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众贼人们不由地怒火中烧，他一直痛恨着现在无能的自己，因为他想要保护他想保护的人却没有强大的实力。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躲在角落里窥探着府中的一切，他看见一个穿着黑衣的少年从房檐外面跳了进来，但楚思暮没有上前过问，正当他准备出府寻找安素素时，他又看见那个叫白粥道人的小道士也跟了进来，他不由地满腹疑问，但楚思暮同样为了不惹事生事便没有插手。

等待全府就寝入寐的时候，他随即翻墙出了慕容府。

“素素！素素！”

他通过沿途做下的标记一路寻找，到了标记点后却并未发现安素素的踪迹。

“遭了！”楚思暮大惊失色道。

在找遍整个村子附近后他又回到了原先的地方，楚思暮心里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他跪倒在地上涕泪纵横地用力锤打着地面，他不敢大声哀嚎，他只敢低声呜咽着。

“啊！从前我不得已跟在你身边就什么都做不了，现在我都已经摆脱了你却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楚思暮昏头涨脑地去了曜罗集市，他来到了一个夜市小摊上，要了壶清酒和一碟小菜后看着路边收摊的人们不由地出了神。

……

“呦，小娘子，怎么大半夜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啊，要不要大爷陪你好好玩玩。”

他寻着声音的来源看到了那日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江笑盈正在被一群泼皮无赖纠缠着，他正准备上前去帮忙，却见那江笑盈冷冷地开口说道。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