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3(1 / 2)

陆盈无神地从校长室走了出来,什么话也不说地一直朝宿舍走去。

孟波见状立刻追了过去,「喂,你怎么了?为什么什么话也不说,校长对你说了什么吗?」

「他什么也没说。」她噘起唇,一副不解样,「为什么?像是凌琛,他指定他得向大师学魔术;至於施轩,他则要他去抓贼,可我呢?他为何都不说?」

「什么都没说?」孟波拧起眉头,「可至少有交代什么事吧?」

「他只要我去玩,还要我去参加台北一间酒店的开幕。甚至还嘱咐我凡事都不用挂心,只要尽情的放松就行了。」陆盈当时是愈听愈迷糊,就连现在依然厘不清个所以然来。

「哈……那我明白了。」孟波猛个击掌。

「你又明白什么?」吊了下眼尾,陆盈忍不住撇撇嘴。

「校长八成是要你去当卧底酒女。哇,这一定很有意思。」接著他往後退了几步,蹙眉仔细端详起她的身材,「不过……」

她蹙起眉,「你又再想什么了?」

「在我的感觉中,酒女的身材可是要比你好上百倍,你去了会有生意吗?」孟波摸摸鼻子,笑得可诡谲咧。

「好啊,你竟敢取笑我的身材。我身材怎么了?你是没眼福看见,少在那儿说风凉话。」陆盈鼓腮叫骂道。

「喂,是不是说中了你的要害,这才『母老虎』发威。」孟波不怕死的继续挑衅她,「吼——好凶的虎呀。」

「你——」陆盈当真要发威了,就见她双手擦腰,一步步朝他走去。

孟波张大眸,以为自己难逃「虎爪」的同时,邵千适时前来挡在他与陆盈中央。

「孟波,别逗陆盈了,校长在叫你了。」

「哦。」孟波敛起笑容,耸耸肩,「OK,那我进去了。这丫头有点儿心神不宁,你劝劝她吧。」好待孟波离开後,邵千走到陆盈面前,「怎么了?从里面出来就一副失神样。」

「我怀疑是不是我的能力有问题,要不然校长怎么都不交代我任何事?」她眯著眸看他。

「刚才我听见你跟孟波说,校长要你去玩?」邵千搓搓鼻翼。

「对,去酒店玩。」陆盈无奈地吹了吹额际短发,「真不知道校长在搞啥飞机?」

「这任务倒是挺不赖。」邵千勾唇一笑。

「不赖!厚……那我把这个机会让你去好了。」陆盈一双柳眉已挑得老高,「怎么运你也吃了孟波的口水,老爱挖苦我。」

「天地良心,我哪敢挖苦你,不过忠告倒是有一句。」他帅性地倚在一棵大椿树芳,伸手挪了挪他那副无镜片的黑框眼镜。

「对了,我倒忘了你会预言。快、快告诉我,我会遇到什么?」一张苦瓜脸瞬转兴奋地瞅著他。

「呵,你当我是诸葛孔明呀,我本事真那么高的话就不用继续窝在这儿,早出去外头开班授课。」他摇摇头,那笑容里却带著几分鬼诡。

「可是你要给我的忠告咧,我还没收到呢。」陆盈就不信,她认识他又不是三两天,每每遇上他这种故作迷糊的表情就代表其中有鬼。

「嗯……对对,还有忠告。」他猛点头,却不住下说。

「邵千,你是不是和孟波一样欠扁,你支吾半天到底说不说?」陆盈欺上自己的脸,瞪住他。

邵千赶紧退了几步,心付,孟波刚才的「母老虎」还形容得真恰当。

看来,这次要与她交手的男人有苦头吃了。

「STOP,我说就是。」他举手投降。

陆盈双臂抱胸,静静地等著他的「忠告」。

「你这次出『玩』时切记一点,千万别把自己给玩了下去,否则……你将会很痛苦、很痛苦。」说著,他往後瞄了眼,「咦,好像换我了,祝你此趟任务顺利罗。」

「喂,你怎么说得有头没尾的,我为什么痛苦呀?」陆盈大声嚷著,可邵千早已聪明地溜进了校长室。

她翘起小嘴儿,泄气一叹,「什么嘛,吊人家胃口。我哪那么驴,把自己玩进去"邵千你竟敢这么说,小心我诅咒你。」

然而她嘴上虽然强硬,心底却不禁发毛,因为邵千不说就算,可他每次开口就一定出事。唉……早知道就不要他的烂忠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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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盈收拾好行李,才要走出校门,便被校长李劲拦下,交给她一张字条,上头写著她要去的酒店名称以及开幕时间,接著不再多说地就离开了。

看著李劲离去的背影,她总觉得他心里有话没说出口。以往她都能和校长保持一份良好的默契,可为何这次无论她怎么想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呢?

好吧,反正她也不是个胆小鬼,更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以往因为好玩曾跟著施轩和孟波学过几招防身术,要是谁敢欺负她,就尝尝她的佛山无影脚。

提起行囊,她一个二十三岁的小女人就这么只身来到台北。说起台北她并不陌生,几个高中死党都在这里工作定居,因此要找到住的地方一点儿都不困难。

可偏偏就是这么奇怪,不找他们时,他们个个像背後灵一样不时蹦出来。可如今她需要他们,他们一个个不是出差就是出国,要不然就是无意义失踪,甚至有一个还离奇地住进医院!

这该说是老天在跟她作对吗?

猛吐了口气,眼看校长给的字条上头写的时间就是今晚,离开幕还有一段时间,於是她决定先前往医院探望住院的老同学齐亚琳。

「陆盈,你终於来了,呜呜呜……人家好可怜哦。」齐亚琳一瞧见她出现在病房门口,就坐在病床上发起嗔来。

「拜托,我又不是你男朋友,你跟我发什么嗲呀。」陆盈拖著一个大皮箱走了进去,然後坐进床畔。

「啊——」齐亚琳赫然一声高喊,吓得陆盈赶紧站起。

「喂喂喂,你搞什么,我又没谋杀你,你可别害我。」说时,她还不忘转身看向病房外,真怕冲进来的护士会把她依「谋杀」罪押走。

「你、你、你……」齐亚琳咬牙切齿地说:「坐到我的脚了!」

陆盈一惊,连忙打开被褥,这才瞧见她一双被包得像饭团一样的脚正在不停抽搐著。

「对,对、对不起,你把腿藏在里面,我哪知道啊。」陆盈一边道歉一边埋怨,反正死的她都要拗成活的。

齐亚琳哪会不知道她的个性,只好认命。「好吧,算我不对,我该把它吊起来,让每个探病者都可以瞻仰它。」

陆盈闻言不禁吐吐小舌尖,「对不起嘛,我刚刚就跟你道过歉了,别气罗。」她看向亚琳那双可怜的脚,眉儿蹙起,「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伤得这么重?」

「唉……还不是车祸嘛!」亚琳皱起眉。

「是谁那么狠,我去找他理论。」陆盈最讨厌那种开车不看路的驾驶人了。

「你别去,当时的情况很乱,你是不会明白的。」

这要她怎么说呢,难道要她告诉陆盈这场车祸是桩阴谋,是对方蓄意杀人,只是她倒楣的成了冤大头。

唉,不行说的。依她对陆盈的了解,她是那种性情中人,路见不平定要拔刀相助,也不管自己的刀子利不利。

「喝,你倒会跟我打起哑谜。」

「你别问了,我要睡觉。」就怕她追问,亚琳乾脆使用「睡遁法」。

「喂,你先别睡啦,我有件事想麻烦你。」陆盈绕到她面前,又用力将她给拉了起来。

「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没地方住。」陆盈噘起嘴儿。

「你不是住校吗?」她倒不解。

「瞧。」陆盈指著墙角那只大皮箱。

「怪了,你好好的学校不住,想逃学呀。」亚琳非常意外地瞠大眼,因为她所认识的陆盈可是非常好学的。

陆盈挺无奈地说:「我被学校扫地出门,得在台北住上一段时间。」

「什么?」

不可能!陆盈这女人向来精灵古怪。除非她自己不想待,否则任谁也赶不走她的。

「是呀,所以我已经无路可去了,你肯不肯收留我呀。」陆盈皱著一张苦瓜脸,直盯著她瞧。

「你!」亚琳仍是疑惑著,「快说实话,要不我可不理你,你自己去住饭店。」

「哇……夭寿啊,住饭店一天要多少钱,你养我啊?」陆盈怒眉一飙,活像是来讨债的。

亚琳掩面几近痛哭,接著抬起脸猛叹了口气,「好吧,谁要我认识你这个冤家呢?住在医院里还不能见死不救,啐!」

「你明白就好,快给我你的钥匙。」陆盈看了下腕表,时间就要来不及了啦。

亚琳鼓起颊,只好指著一旁的置物箱,「你自己拿吧,钥匙在我皮包里。」

听她这么说,陆盈眼神赫然一亮,赶紧走向置物柜找出钥匙,然後猛地回身给了亚琳一个大拥抱,还凑在她颊上重重印上一吻。

「我真的好爱你哦,」

「去去去。」亚琳拚命抹掉她沾在她颊边的口水,「要是让海翔看见,我可是跳到黄河也冼不清了。」

「洗不清什么?我有病吗?」陆盈紧蹙起一双眉。

「不是你有病,而是你会咒语,可别咒我成为一个同性恋,我可是很爱海翔的。」像是见了瘟神,亚琳直往旁边闪去。

「呵……呵……」陆盈吊了吊白眼,「就算你真是『蕾丝边』,我也不会陪你的。」

转身拿起皮箱,想到一件事,她又回过头来。

「你还住在老地方吧。」

见她真要走了,亚琳才赶紧说:「人家好无聊,你就陪我聊聊嘛。」

「你不是怕我下咒吗?」陆盈泜头偷笑。

「厚,你真狠,还会顺著我的话说呀!」亚琳认输了。「唉,不跟你玩了,我知道我说不过你。」

「知道我是跟你玩的就好,好姊妹偶尔斗斗嘴不也有趣。」她很抱歉地笑了笑,「时间真不允了,我有事得办,等办完後再来找你彻夜长谈,OK?」

摆摆手,陆盈不再逗留的提著皮箱快步离开。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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