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4(2 / 2)

他摇摇头,这才得以松口气。或许屋内突来的安静让他躁郁的心瞬间乎稳下来,睡意也渐渐来袭。

伸展了下四肢,胡乔飞不得不抱怨这座沙发还真小,为了不虐待自己,他乾脆走到床边在陆盈身侧躺了下来。他安慰自己,这没什么好大惊小怪,反正他什么也没做,只是睡个觉,真的只是睡一觉而已。

果真,夜的魅力是无穷的,窗外沁凉的晚风拂进屋里,掩过他的脸,瞬凉的快意让他在不知不觉中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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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声石破天惊的巨响狠狠地震醒了胡乔飞。

他惊跳了起来,勉强张大一对惺忪睡眼,这才发现身旁的女人也同样张著一双眸子,正水汪汪注视著他。

她好伤心、真的好伤心呀!

通常都是她施咒将对方耍得团团转,曾几何时,她竟被一个臭男人迷昏了,还失身地躺在他身旁!

「你不睡觉在做什么?」他眯起眼,揉了揉眉心。

「你……你强奸我!」陆盈瞪著他,咬牙切齿地说。「别告诉我你昨晚喝醉了,难道喝醉就可以随便乱性?」

「我喝醉?!」老天,如果他记性没提前老化,应该是她喝醉才是吧?

呵,况且她不但喝醉还误食迷药,若非是他,她现在已经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烂了呢。

「你的身分可是牛郎,牛郎能做什么?不就喝酒伺候女人吗?」陆盈深吸口气,用力抹去泪水,「可我……可我没要你服务我,你怎可以……」

讨厌,她好不容易维系了二十三年的童贞就在这一夕之间没了!更悲哀的是,她居然连一点儿印象也没!

「小姐,就因为我是牛郎,可是尝尽了环肥燕瘦,无论哪个比起你的身材都要呛多了。」他摸摸鼻子,随即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告诉你吧,昨晚我根本没碰你,过去、现在没兴趣,以後更不会。」

「你还说?!那你为什么要把我绑起来?你说呀!」她咬著唇,含泪的眼凝出一丝泪雾,身子不住挣扎著。

经她这么一说,他这才想起来昨晚为了不让她发疯抓狂,他才「好心」捆了她的

「昨晚你一直吵著要脱衣服、吵著要我……」他凝上她的眼,撇嘴一笑,「要我吃了你,我没办法才把你的手给绑了。」

「你说什么?是我——」他这话怎能让人相信!杀了她,她都不信自己会变得这么淫荡。

「对,是你中了迷药,变得淫荡得不得了。」胡乔飞边说边解开她缚手的皮带。

陆盈一得自由,立刻举起手重重朝他的脸颊甩下。

可胡乔飞快一步地箝住她的手,「烤肉小姐,你别以为这里是你家,也别把牛郎当成奴隶,我是不吃你这套的。」

说完,他用力将她一推,把上皮带就要走向门外。

「等等。」怎能让他就这么跑了?

但当她站起来,毯子一落了地,她才发现自己的上身已近全裸!

「啊!」尖锐的嗓音再次响起,胡乔飞眉头紧紧一皱,回头就看见她紧抱著自己,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又不是脱光了,你鬼叫什么。」他无奈地双手抱胸,看著她的眸里饱含一种就要被逼急的寒光。

「你还说没脱我衣服,这是怎么回事?」她扁著嘴,怒不可遏地逼问著他。

「那是你自己脱的,还口口声声喊著你有多热、多需要。唉,我真後侮没把刚刚那一切给录影下来做证,好让你明白自己实际上有多贱了。」他一步步定近她,眼底净是後悔的颜色。

他真不该救她,不该同情心大发地将她拉出那个是非地。这下可好,换他身陷是非不明的漩涡里了。

陆盈不敢相信,她当真不敢相信自己会如此。

她抚著脑袋,让自己的心情平稳下来,最浚理出了结论,「是你对我下了药?我神志不清才会这么做的对不对?」

「我!」胡乔飞指著自己的鼻尖,随即喷笑出声,「你就这么笃定是我?行,我劝你最好去医院做个检查,看看自己是不是真失了身。如果没有,那就证明了一句话,你就算被人下了淫药,在我眼前还不如一只母猪吸引我。」

撂下这话,他不再逗留地大步离开。

陆盈恼火地看著他的背影,「你这臭男人说的是什么话?我……我真比母猪还不如吗?好,你给我记住,本姑奶奶迟早会让你好看!」

她赶紧将上衣穿上,突然想起她身上好像没带钱,再看看这房间的装潢摆设应该是属於旅馆之类的,如果那男人连房钱也没付,那她该怎么办?

若真如此,那她可是欲哭无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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聿好,那男人还算有点良心,已把房钱给付了,让她可以离开这里。

其实回头想想,他说得也没错。虽然她是不曾做过那种事,可凭她对自己身体的感觉,应该是没有发生任何事。

否则,难不成真要她去医院做检查吗?到时候若是被传开了,她还有没有脸见人呀?

回到亚琳的住处,待了一上午,她是愈想愈不服气,这个耻辱她是非报不可!但是,她的「施咒术」却有一个很不好的BUG,那就是必须得到对方一根头发。

唉,她只知道他叫什么飞的。这下人家都飞走了,她还能上哪儿去找头发呢?

整理一下心绪,她决定先去医院探望一下亚琳,途中顺便买了亚琳最爱吃的蜂蜜蛋糕。

然而,就在她走进病房的那一刹那却蓦然愣住了。

因为里面居然还多出个男人,偏偏他不是别人,就是昨晚将她迷昏,让她现在身处痛楚中,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的臭男人!

想当然耳,胡乔飞在看见陆盈的瞬间,脸部的震惊表情可一点儿也不亚於她。

「是你!」她快步走向他,眯著的眼瞳中含有满满的恨意。

「还真是冤家路窄。」他眉儿一挑,「你去妇产科做检查了没?可别一来就栽赃在我头上。」

「你……你居然这么说?」陆盈深吸了口气又重重吐了出来,压抑住想上前再度甩他耳光的冲动。

「你们认识呀?!」亚琳愕然地看著他们。

「我才不屑跟他认识!」陆盈鼓起双颊,「亚琳,这就是你不对了,我知道海翔一向对你不错,你不该辜负他的。

「我辜负海翔?!」亚琳挪了挪身体,坐直後看著她,「你是哪根筋不对呀?」

「我好好的,而且耳清目明,就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看上一个牛郎。」陆盈双臂抱胸,勾起唇看著胡乔飞,看他还能要什么花样?

哼,想钓她最要好的朋友,门儿都没有。

「牛郎?!哈哈……」

令她想不到的是,亚琳竟然罔顾她的忠告,不但没有愧色,还笑成这样。老天!她还真为海翔不值。

「亚琳,你车祸只是伤了腿吧?」陆盈愈想愈不对,於是摸了摸她的额头,「该不会你脑袋也受了伤?」

「你触我霉头哦,我只伤著腿,脑袋再正常不过了。」亚琳张大眼,看著陆盈奇奇怪怪的反应与言词。

「是吗?」陆盈小巧的五宫已皱成一团,看向胡乔飞的眼神更充满了埋怨。

「喂,才一天不见,你怎么了?阿飞他哪儿得罪你了?」亚琳看了她一眼,又看向阿飞,「阿飞你说,怎么了?」

「她是你的朋友?」胡乔飞双手抱胸。

「没错,而且是最好的朋友。」

「那我劝你跟她绝交,省得被她影响了,所谓近朱者赤,我可不希望你变得跟她一样,成了——神经病!」他眯起眸子,瞟了陆盈一眼後便站了起来,「你歇著,我改天再来看你。」

「阿飞,你慢走。」亚琳带著歉意又说:「谢谢你的水果。」

「不客气,是我愧对你,答应我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对亚琳露出一丝魅力无穷的笑容後,他连向陆盈道别的兴致都没,甚至连正眼也不看她一下,就快步走出了病房。

「喂——」陆盈气愤地追到门口,若不是在医院,她早就冲到他面前与他大吵一架了。

哪有人得了便宜还卖乖,这男的到——是什么人物,怎么会和亚琳有牵扯?

她折返病房,对著亚琳问:「你怎么会认识那个男人?」

「其实我也不想认识他,可既然认识了也没办法。不过他真是个好人,长得又帅,

「别再对他有偏见了。他也怪可怜的,我偷偷告诉你……有人要谋杀他呢。」亚琳突然压低嗓音说道。

「喂,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她还真不得不怀疑亚琳得了非常严重的妄想症。

「我知道你不信,可我这条腿是骗不了人的。」想起车祸经过她就心惊胆跳,「车祸时,那肇事者本要撞的人是他。因为我刚好路过,一个不慎就成了替罪羔羊,他这才觉得歉疚常常来看我。」

陆盈这下茫然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次离开学校会遇上这样的情形?

别人的目标都是这么明确,唯有她连要做什么都不知道,该与谁联系也不清楚,只能往校长给她的线索里跳。如今遇上这个男人,该不会……他与她此次的考验任务有关?

「现在你该相信了吧。」亚琳打了个呵欠。

「你要午休了是不?那你睡吧,我走了。」突然,陆盈看见自己放在椅子上的蛋糕,於是拎过来放在桌上,「这是你最爱吃的蜂蜜蛋糕。」

「哇,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的喜好。」一闻到蜂蜜蛋糕的香味,亚琳赶紧打开盒子,「虽然很饱了,可我还是想吃一块。」

「来,我帮你倒杯水。」瞧她狼吞虎咽的,还真怕她噎到,陆盈递了杯水过去。「慢慢喝,我先走了。」

「要去找你心目中的牛郎?」亚琳吃吃一笑。

「去你的。」对她一瞪眼,陆盈这才走出病房。

到了外头看著午后刺眼的阳光,她不禁眯起了眼,心底暗暗打定主意,她一定要将那个男人的身分给弄明白,绝不容许自己再打这种迷糊仗。

臭男人!我管你是牛郎还是搬运工,我是绝对不会任你这么欺辱我的!

看著手上的地址,她立刻拦下一辆计程车,决定去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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