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4(1 / 2)

日子匆匆过了三天,小舞在另一个时空中几乎从来没想过「回家」这件事。她和华洛夫几乎都逗留在画室中。

裸裎的她像个害羞的精灵,而他总是不断地为她作画,一点也不厌倦。

华洛夫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这小女子似乎带给他无数作画的灵感,使他手中的笔无法停歇。

他对她的欲望仍是蠢蠢欲动,但似乎有某种不知名的情愫也在强烈激增,而他就一直徘徊在欲望的横流中「动心忍性」!

也许他对她的情愫来自她那双似水柔媚的迷蒙大眼睛,她常常不自觉的对他流露仰慕之情,老实说,任何男人看到这样的眼神都会被迷惑,他当然也无法例外。

「大人,服饰店送来羽裳小姐的新衣了。」一名仆役在门外禀报。

「送到她房里。」华洛夫下令。

「是。」仆役恭敬地领命而去。

华洛夫放下画笔,朝小舞伸出手。「过来,羽裳。」

「是,大人。」小舞喜欢听他唤她羽裳,她开心地走向他。「你好威严啊!大人。」

「是吗?」华洛夫暗自在心底发出一声嘶吼,她又用那种崇拜的眼神瞅着他了!

「奶习惯用这样的眼神看人吗?」他问,掳住她的纤腰。

「什麽眼神?」她不懂。

「我不许奶用这样的眼神看别人。」他命令,大手摩挲着她光洁的背。

「你扔了我的眼镜,我根本什麽也看不清楚,更没有机会看清楚别人啊!」小舞在他的臂弯中轻颤。

「原来奶也看不清楚我?」华洛夫眯起邪魅的双眸,有些不悦。

「我看得很清楚啊,你总是把我抱得这麽近,想看不清楚好难啊!」她娇嗔地说。

他圈紧了她,俊脸专横地逼近她的眼睛。「嗯?原来奶并不想看清楚我。」

小舞眨动美丽的羽睫。「你这麽近,我只看见你的眼睛。」

「那就看着我的眼睛。」他霸道地命令,顺势吻上她丰盈的唇。

她甜蜜的唇像一道可口的点心,总让他百尝不厌,她柔软的身子像轻盈的羽绒抱在怀里,总令他觉得无比舒服。

他的唇爱抚过她细白的颈,正要落在她的柔波上

「大人,宝石店送来羽裳小姐的项炼。」门外传来杀风景的报告。

华洛夫有点懊恼地把脸从她胸前抬起,低吼了一声。「一样送到房里。」

「是。」

「你┅┅在生气吗?」小舞不懂他为何突然横眉竖目。

是的,他是生气,气有人打断他的「好事」,更气自己对她的「小心翼翼」!

小舞温柔地拉起他的大手,贴在自己脸上。「为什麽你连生气都这麽好看?」

她陶醉的呢哝立刻抚平了他的躁怒,可是胸口随即又胀满乌烟瘴气,他气自己又要被她迷惑了┅┅

这小女人用她梦的羽翼,轻易将他的豪放不羁全数收服,还让他神魂飘然,他真怕自己的心抵御不了她的魅惑!

他沈默地为她穿上白衬衫,搂着她走出画室,回到她的房间。

「为什麽不见你其他的模特儿呢?她们不住这里吗?」小舞发现自己没在屋里遇见过她们。

「她们住在一里外的小屋,只有我传唤方可以进来。」华洛夫为她打开房门,两人走了进去,仆役早已将服饰店的精装礼盒端放在桌上。

「那等我的手伤好了,是不是也要搬到那儿?」小舞好奇地问。

「这┅┅」他倒没想过这问题,也没打算现在想。「先试试奶的新衣。」华洛夫打开一只盒子取出上好绸缎所裁缝的家居服。

「是。」小舞愉悦地笑着,像鸟儿飞到他身前。

华洛夫为她解开那件过大的衬衫,细心地为她穿上家居服。

这件衣服的设计十分简单,篷袖、船领,许多绉褶收在腰肢处,长长的裙摆很飘逸。

「好看吗?」小舞问他。

「当然,我的眼光错不了。」所有衣服的样式都是华洛夫为她挑选的。

华洛夫拿起桌上的一只小盒,取出芧成项炼坠子的紫晶端详。「芧工很细腻,和奶的这颗紫珠珠相得益彰。」

小舞靠过去看个仔细,心底悸动着,忍不住想问他:「你为什麽要对我那麽好?」

这算「好」吗?

华洛夫笑意有些冷,其实他不过是喜欢装饰他的玩物罢了,若是被他纳为「情妇」成为「长期玩物」,所得到的「装饰品」根本不只这些。

他没有回答她,命令她。「转过去,我帮奶戴上。」

小舞主动将长头发绾高,好让他顺利为她戴上。他注视着她性感纤细的颈子,解开项炼的手指突然不灵光了。

她不知道为什麽他的动作变得那麽慢,但她耐着性子等待,没有催促他。终於一个沁凉的感觉落在她的颈子上,她低头瞧着紫珠珠,忆起在偏厅看见的那幅巨画,忆起画室中的「芙蓉羽裳」,画中的人就是戴着这条项炼!

「我看看。」他握住她的双肩令她转身,在装饰玩物后独自欣赏可是最佳娱乐。「长度刚好,和奶的衣服颜色也相配。」华洛夫道。

「谢谢你。」她松手将高绾的长发放下,乌亮的柔丝散成惑人的云海。

他瞬间捕捉这个美丽的画面,情不自禁地拥她入怀,低头问:「奶只会感谢,没有别的行动了吗?」

小舞并不懂这是一个「暗示」,迷茫地看着他。

华洛夫期待她像其他女人一样用「行动」来回馈,没想到她只用她惑人的眼神看着他。

「奶一定要把我逼疯才甘心是不是?」他攫紧她,闷声责问。

小舞惊讶他似乎又生气了,可是她完全不知道是什麽使他生气。

「我没有啊!」她无辜地摇头,眼波似水荡漾。

「没有什麽?」他逼视她那双可恶的眼睛。

「我没有逼你啊,是你自己说要做这些衣服的。」小舞看他脸色愈来愈糟,心想自己可能说错了话,但她不明白自己究竟说错了什麽?

「奶!」他怒瞪她,猝然的封住她令人生气的唇,她不只眼睛可恶,连小嘴都可恶到了极点。

他惩罚地吻她,像恨不得一口吞了她,大手恣意地抚过她可恶的肌肤、可恶的曲线。

她性感得如此可恶,却逼得他陷入疯狂┅┅

她在他的怀里狂颤,他的吻野蛮又火爆,点燃了她心底一根神奇的引线,她的心着了火,身子像火球一样燃烧了起来,腹中尤其灼烫,似乎有丝丝热流在双腿间泛滥┅┅

她憧憬爱情,期盼一份爱与被爱的感觉,但这和她的期盼大不相同!

她开始慌张退却,但他的大手却恣意妄为,磨人地逼近她的双腿间,手指缠上她美妙的蜜津┅┅

一声嘶吼发自他的喉间,他的吻变得更威猛,抚触更大胆,完全没有理会她的惊惧及羞怯。

他邪魅的唇火速落到她的胸口,隔着衣服吮住她的蓓蕾。

她惊惶地推拒,但他的手指却直接侵入她无人探访过的禁地中!

「不要这样┅┅」她含泪拒绝。

「闭嘴!」他的手指往更深处探索。

「求求你。」她战栗,泪潸潸坠落。

但他置之不理,手指穿梭在她细腻的幽谷中。

她的心起了惊涛骇浪,满脸的泪痕,满眼无助,使劲地推开他,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清脆的声响中,一切都静止了。

「奶太大胆了!」他低沈的嗓音蕴涵着巨大的怒火,她看见他眸中冷戾的眸光。

她慌张不已,懊悔得想向他道歉,可是他握住她的手腕,狠狠地把她甩到床上,坚实的男性体魄欺压住她,令她喘不过气来。

「奶」他想用最极端的方式惩治她,可是她默默地瞅着他,泪从眼角无声地坠落。「对┅┅不起!」

老天!他竟下不了手。

他的怒火最后焚毁的是┅┅他自己!他倏然放开她,旋即转身离去,连头也不回,怕是多看她一眼,他就会再次发疯!

她怔怔地看着他冷漠的背影从自己凄迷的眼波中消失,心碎的泪化成蒙蒙烟雨,细撒过她的心。

※※※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但小舞再也没有见到华洛夫,她得不到他的音讯,也见不着他的踪影。

她知道他一定恨死她了,说什麽她都不该冲动地打他的脸,这下他一定不肯原谅她了。

唉!夜深了,屋外又飘雨,雨夜天总会惹来愁滋味。

她真想回家,想见安琪及梦寒,可是┅┅家在哪儿啊?在这个年代里她要去哪儿见安琪及梦寒?

她无故的「消失」一定令姊姊们担心死了!但她再也回不去了,再也不能和她们相见了!

凄寒的泪悄悄地在小舞脸上泛流,她忽然感觉自己好冷,也许她将在这个年代里孤独的抱着遗憾直到老死。

她扑倒在床上,伤心无助地恸哭。

※※※

「洛夫,我心爱的男人┅┅」爱妮在摇晃的大床上浪叫,她不断爱抚身前猛兽般的男人,他雄壮的体魄是她渴求的甘霖,她多希望他永远不要走,永远只属於她一个人。

华洛夫夜夜都将炽盛的精力毫无保留的奉送给爱妮,但她不过是他发泄的工具,暂时救赎他狂野饥渴的灵魂!

多日以来,他心底想的是另一个他难以原谅的小女子,他恨不得将她掐碎,永远不要再见到她,可是他却疯狂地想念她!

她的身子轻如羽翼,她的眼眸如梦似幻,她的笑靥像羞涩的花┅┅

「呃!」他痛苦地呻吟,不断将对她的炽狂欲望转移到爱妮身上。

「你好┅┅强!」爱妮的娇躯像水蛇一样扭动,爱语如潮的奉承,爱死了他粗犷的占有方式。「你┅┅一定是太久没来找我┅┅对我想念万分┅┅」

华洛夫邪恶的一笑,不想回答这个蠢问题,只想将自己心底强烈的欲火快点浇熄。

「吻我┅┅大人┅┅」爱妮嘟着唇乞求。

华洛夫盯着爱妮冶荡的表情,没有吻她,她的美艳再也不能和性感划上等号,他对性感的定义改变了。

性感该在自然的举手投足间,而不是在表情或身体上的矫揉造作!

他心底有个性感的影子,她柔弱害羞,天真无邪┅┅

噢!想到她,他身下狂肆的律动就愈加猛烈。

他向来放荡不羁,霸道自负,要女人就像吃饭一样容易,可是他却一直压抑着自己,搞得他愈来愈弄不清楚自己了。

「大人┅┅大人┅┅」爱妮随着他疯狂的速度而全身战栗,她陶醉在天旋地转的情欲中,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其实只是一个替代品。

※※※

时光匆匆的过了半个月,可是小舞仍未见到华洛夫。

她向管家要了许多信纸和笔,天天孤独的在凉亭里写信给姊姊们

安琪,梦寒,我好想奶们!可是我在另一个时空中,我们无法再见面了┅┅我只能将对奶们的思念化成字句,写在信纸上,我知道这些信永远无法寄出,只希望有朝一日,奶们可以看到,知道我对奶们的思念┅┅

泪水悄声地滴在信纸上,她心底好生难过。

也许她根本不该来!她望着草原,心情沈陷在悲哀的谷底。

华洛夫是不是真要从她的生命中消失掉了呢?

他灼热的吻痕似乎还留在她的唇瓣,他梦中的呼唤犹在耳畔,可是一切都变了调。

她所追寻的梦,原来是一片凄冷的绝境。

她真想告诉他其实她也好想念他呵!她想告诉他她的手伤快好了,想向他再一次道歉,可是他却一直不回来┅┅

那天他侵略的举动确实吓着了她,她本以为爱情该是细致的呵护,没想过狂野的男女炽情!

也许她太天真了┅┅

她深深的叹息,将信纸收进一只蕾丝手提袋里,落寞地离开凉亭。

她就像一个无所依恃的飘荡游魂,顺着草原的小径漫无目的地走,来到一座绮丽的湖畔,湖水清澈如镜,水面轻波荡漾,她悲伤得直想跳下去┅┅

树林里有几十只锐利的眼睛同时发现了湖边的倩影。

「就是她,我听女仆说洛夫大人为了她,半夜差人冒着风雨买鲜奶。」

「洛夫大人让她住大屋里呢!」

「我听女仆说,她从洛夫大人那里削了不少好处,光是新衣和珠宝就多得数不清!」

「太可恶了,她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莫名其妙地就出现了。」

「对啊,那天我们和洛夫大人玩得好好的,她一来就把他整个人都霸占了┅┅」

「洛夫大人会不会从此遗忘了我们?」

「我们待在小屋里都快发霉了!」

「不如┅┅把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丢到湖里好了,这四下无人的┅┅」一向自鸣得意的苏珊娜,闷闷不乐地坐在木凳上修着手指甲。

「说得可真轻松啊,要去奶不会自己去。」

「对啊,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我们才做不来。」

「奶们就是不合群,难怪洛夫大人会被抢走!都这个时候了,我们应该要团结,团结力量大啊,我们应该合力将那女人赶走,这样洛夫大人自然就是我们的了。」苏珊娜美丽的眼睛变得恶毒。

女人们相互对望一眼,觉得此话不无道理。「要怎样才能赶走她?」

「看我的吧!」苏珊娜邪笑,起身领着众女人不怀好意地走向湖畔的小舞,对她吆喝。「喂!魔女,奶从何而来?」

小舞回头,看见华洛夫的一群人体模特儿个个龇牙咧嘴地朝她而来,把她团团包围。

「回答啊!」一个极美的女人张牙舞瓜拿着搓指甲的尖刀在她眼前晃。

小舞脸色苍白得像纸,她没有回答她们,落寞地垂下眼帘。

「瞧瞧她,像个小媳妇似的,我还以为她有三头六臂呢!」有人指着她笑骂。

「她这身衣裳可不得了,是高级的丝绸呢!」有人怨愤地拉扯她的衣裙。

「哟!好美的项炼哦,一定是从洛夫大人那儿要来的┅┅」有人恣意拉扯她的紫珠珠。

小舞无措的想逃开,却被她们拉住了。「别想开溜,奶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不说话,难不成是个哑巴?」苏珊娜走过来,狠狠地甩了小舞一个耳光,在她细致的皮肤留下五指痕,她痛恨她威胁到自己的「地位」!

「我看是个聋子!」有人见苏珊娜开了「先例」,立即起而效尤地拧了她的手臂。

「啊!」小舞惊愕得睁大眼睛。

「还是个瞎子呢!」一名女子踹了她一脚,她可嫉妒死她那双迷惑男人的眼睛。 小舞不堪一击的扑倒在地上,她想离开,但有人揪住了她的长发,踩住她的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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