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魂牵梦萦,接她回家127(1 / 2)

太子坐下来,翻看着自己曾经画的避火图,惊奇又震惊,没想到还能这样,简直是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看得很入迷,沉浸其中,忘了时间,久久没回去寝卧。

楚轻璇突然惊醒时,太子不在怀里。

这让她浑身惊出一身冷汗来,就怕痴傻的太子夜里跑出去,遇到了什么危险。

因为楚轻盈对她说过前世,也因为太子被皇帝禁足的前一晚上,做的那场噩梦,她心里是有阴影的。

楚轻璇连外袍都顾不上披,甚至赤着脚,在大冬天的,奔出了寝殿,惊慌又充满绝望地喊着,“太子!顾翊淮!顾翊淮!”

书房里的太子听到楚轻璇的声音,吓了一跳,第一时间把那本避火图藏了起来。

他连忙走出去,应着楚轻璇,“姐姐,我在这儿呢!”

楚轻璇猛地转过身,看到太子的一瞬间,积聚在眼中的热泪猝然滚落而出。

她跑过去撞入到太子的胸膛,紧紧抱住了太子的腰,哭着,近乎崩溃,“大半夜的你不好好睡觉,乱跑什么!”

太子不明白楚轻璇的情感,一脸懵懂无辜地站在原地,突然想到避火图里的画面。

他的身躯变得僵硬,火热,过了一会儿,试探性地抬起双臂搂住了楚轻璇。

楚轻璇并不指望太子的回应和安抚,很快她自己就调整好了情绪,也没多问,牵着太子的手回了寝卧。

太子躺到里侧后,楚轻璇在外侧半撑着身子,把太子搂到怀里,一下下抚着太子背后的墨发,轻拍着他,柔声哄着,“已经很晚了,快睡吧。”

太子闭上了眼,装睡。

过了两刻钟,感觉到楚轻璇终于睡着了,他才睁开眼。

太子身上很热,脑子里都是避火图里的画面,情难自禁下,凑过去吻住了楚轻璇的唇。

平常他也亲楚轻璇的脸,不过是一种对姐姐的依赖,跟这种满含男人的欲望的亲嘴完全不同。

太子也不敢亲太长时间,姐姐不喜欢他这样。

他只有克制着,偷偷摸摸地侵占姐姐,脑子里想的全是他能不能和姐姐做避火图里的那些。

玩笑归玩笑,谢疏鹤心里是凝重的,出了东宫后,他去悬医阁找楚明玠,把压力给到楚明玠身上。

谢疏鹤还是想楚轻盈,吃不下睡不着的,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脸色苍白,眼下乌青。

傲夏把楚瑜抱给他,让他晚上带着也没用。

谢疏鹤唯有蜷缩在床上,怀里搂着楚轻盈的衣服,脸深深地埋进去,闻着那熟悉的熏香味道。

他才能合眼睡一会儿,却仍然对楚轻盈相思入骨,魂牵梦萦。

终于,楚轻盈写得那封血书,被箭头射在了谢府的大门上。

谢疏鹤看到那干涸的鲜血,眼前发黑,晕眩着。

要不是楚明玠胡乱说了一句这血臭,你夫人的血肯定是香的,他怕是已经倒下去了。

谢疏鹤久久地看着血书,碧眸里涌动着浓烈的思念和炙热,对着楚轻盈的字都是这般痴恋,哑声道:“我们带真的玉环给凌天,假的是蒙混不过去的,凌天他们必定有判断真假的方法。”

谢疏泽摩挲着刀柄,黑化后的他俊容紧绷沉冷,目光晦暗,“是,先换回二嫂和桉儿最重要。”

“大不了过后我们再将玉环夺回来,他们没命带走玉环。”

第二天早上,楚桉终于安静下来时,凌天已经累瘫了,感觉像是有白色的小幽灵不断地从他嘴里飘出来。

他活像是被女鬼吸干了阳气,眼里布满红血丝,浑身都是汗,衣衫也乱了。

凌天算是体会到了,带一夜孩子,比他连续没日没夜不吃不喝地训练三天,都累人。

香媚的精神也好不到哪儿去,但想着谢疏泽该来了,她离开去了另一个营帐,换衣服,梳洗,打扮。

她让自己看起来既像个俘虏人质,又还是风情万种魅惑妩媚的,两者相结合下,更能让男人一眼就起意。

楚轻盈神清气爽,醒来后从凌天怀里接过睡着的楚桉,诧异又惊喜,“没想到剑人你这么会照顾孩子,看这孩子睡得多香!”

“要不是妾身今天就被夫君换回去了,妾身就让剑人你多带几天孩子。”

凌天:“……”

别别别!

昨晚最崩溃的时候,他在心里求神拜佛祈祷谢疏泽和谢疏鹤赶紧过来,将孩子换回去。

他真是心力交瘁,要了他的命了,带孩子比他执行过的任何一次任务都艰巨。

这日的天气灰蒙蒙的,外面飘起了雪。

荒郊野外结了一层冰,北风凛冽如刀,刮得人脸生疼。

巳时(早上九点),探子进了营帐向凌天汇报,“大哥,昨夜我们的兄弟送了信到谢府后,谢三和谢疏鹤二人并没有耽误。”

“他们套了马车离开谢府,往这边来了。”

“二人连夜赶路,此刻距离我们的营帐还有二公里,一路我们都探过了,确实是只有他们二人来,后面没有护卫们跟着。”

凌天抱着楚桉站了起来,一夜的阴霾一扫而光,喜上眉梢,“好!”

“你们把柳氏和这个采茶女绑上,现在就带她们出去等着。”

凌天率先一步走了出来,怀里还抱着楚桉。

他避开了楚轻盈,对属下们安排着,“谢三和谢疏鹤手无缚鸡之力,尤其是谢疏鹤,他那糟糕的身体,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能不能撑住都不一定。”

“等我们拿到了玉环,就将柳氏以及谢疏鹤的女儿交还给他们,但,你们二十个人。”凌天整理好了身上的黑衣和蒙面的黑巾,凌厉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的五十多个人,点着其中二十个人。

“你们现在便先行一步,在谢三和谢疏鹤回去的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

“到时,谢三几人能杀就全都杀光,杀不光也要他们受了重伤,不过要记住一点……”

凌天的身躯在下着雪的荒野里瘦削笔挺,低声交代了最后一句,“不要伤了我们自己人。”

楚桉仿佛毫无察觉地沉睡着。 不知道梦见了什么,他露出了一个笑容,却比香媚的那个笑还诡异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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