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得戟（1 / 2）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一把好的兵刃，一匹通人性的骏马在战场上使将士的存活率倍数增长，在边军的时候，兵器用得少，弓箭用的多，即使用兵器也是近战的时候长刀多于马槊。长兵器只有阵前厮杀，或是陷于敌阵的时候好用。故对长兵器我也一直没有刻意追求，此次有钱家冶炼世家提供武器，我心中多了几分期待。临走的时候赵茜把前面买的酒水利润给了我，二十坛酒，六百八十两白银，我用手提着随意的挂在照夜玉狮子背上，回到唐府，招来孙楠和唐伯，上次我酿酒全过程唐伯和孙楠都在，我大概和他们交代了一下酿酒的注意事项，和孙楠说，再成交一次，为了上产量就要买个酒作坊了，我点出五百两银子给了唐伯，让他们继续酿酒，和楠哥说明天陪我去钱家铺子选武器。

白天才和韵儿分开，晚上也就没想再去，一觉沉沉睡去。

清早起来，吃过早饭，我和楠哥出门直奔钱家商铺，钱家商铺在长安城最北的位置。我和楠哥骑马一溜小跑，一炷香不到就到了钱家商铺，铺面颇大五个开间，正堂两侧摆满兵器，以刀枪为多。这时有个小二上前接待，我问钱梦雅夫人可在？小二问我是否是边军唐将军，等到确认后，招来掌柜的带我直接去了后院。

到了后院，别有洞天，整个后院约有五十丈见方，几个铁炉正在给铁胚淬火，两个铁匠正在锻打两样铁器，其中一个似是弯刀，另一个尚未成型，看不出来是什么兵器。钱夫人坐在一把藤椅上，见到我和楠哥，起身把我和楠哥迎进后院的一个房子里，掌柜的也跟在后面，一进后屋，钱梦雅指着屋内陈列的武器说，唐将军，这有两把大戟，一把是月牙戟，重五十四斤，一把是方天画戟，重七十二斤。我看着那把方天画戟，用手一提，随手舞了几个戟花，感觉入手有些轻，我对钱梦雅说道：“轻了，有些不顺手。”

“七十二斤还轻？那我钱家可就没有适合将军的兵器了，如果唐将军不急用我钱家可为将军定做一把，只是时间上肯定赶不上黄河台大赛了，定做这种重兵器最快也要一个月时间。”掌柜的上前俯在钱梦雅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钱梦雅接着说道：“有一把方天画戟是我店镇店之宝，自我钱家铁铺开店的时候，我的高祖打造了一把方天画戟，有一百多斤重，要不唐将军去试试？”我来了兴趣，那把七十二斤的方天画戟我也勉强能用，只是无法完全的发挥我神力，掌柜的带我们去了另一间屋，屋子里陈列着一个长长的柜子，打开柜子，一把通体黝黑的方天画戟静静地躺在柜子底部，我伸手抄起方天画戟，感觉重量约在一百五十斤上下，戟长一丈三尺，我拎着走到院子里，我有家传盘龙破天戟法共七十二式，刺如枪，劈如刀，砸如棍，锁如勾。一趟戟法使到后来只见戟影串联在一起，那真是针插不进，水泼不入，一套戟法使完，我微有汗意。

“好戟，不知道钱夫人能否割爱，把这把方天画戟卖给我？”

“唐将军若是喜欢，直接拿走好了。”

“这怎么可以，你们钱家是靠铁匠铺做生意挣钱的。”

“第一这个方天画戟无人能有这般力气使用，一直以来只能陈于柜子里，第二我钱家也有求于将军，希望唐将军组建亲卫队的时候，能给我钱家三个名额加入亲卫队，第三，唐将军有一日成为战圣后，要收我钱家子弟一名为徒。若唐将军能答应这三个条件，无论是长刀和弓我钱家给将军备齐。”

这三个条件于我来说都不需要付出什么，我自是一一应允。钱梦雅夫人对我说道：“我钱家曾经也是马上取功名，我府上有一把三石半的强弓，先祖也只能连续三射，后代一代不如一代，现家中已无能半开之人，唐将军力大想必能连射数箭。”吩咐了下人去取弓之后，我就和钱夫人来到长刀处挑选长刀，在边军的时候，我长刀使用的最多，我们斥候与敌相接都是短刃相向，长刀最为适宜，一连试了几把刀，都觉得太轻且缺乏厚重感，最后无奈之下选了一把十八斤重的长刀，刃长三尺，把手一尺，单手双手皆可持刀，将长刀挎于腰间，唤来照夜玉狮子，单手擎戟，翻身上马，照夜玉狮子兴奋的前蹄腾空，后腿直立发出一声长嘶。

钱夫人说道，“英雄，宝马，长戟真是相得益彰。”说话间，下人带着一个六尺许的锦盒走了进来，下人将锦盒递给了钱夫人，钱夫人对我说道：“这就是家传的震天弓，此弓弦声极大，弹力惊人，非一般臂力难以满弓，重量也较一般弓更重，此弓重十八斤八两，弦是夔牛之筋做成，故每次惊弦有夔牛之音，弓身由玄铁打造，双臂没有千斤之力难以拉开。”

我伸手接过锦盒，打开后只见此弓长五尺八寸，弓身黝黑，与兵器方天画戟颜色一般，弓弦微黄，取出震天弓，使出七成力拉了满弓，连拉三下，弓弦如惊雷连响三声，钱夫人看了惊声道，：“家先祖连拉三弓，每次间隔许久，唐公子连拉三弓，举重若轻，真乃神力盖世。”

在钱家虽然没得到想要的长刀，长兵器方天画戟和远战兵器震天弓到手，我心情大慰，对钱夫人说道：“今日得戟弓之事，乃我欠钱家一个人情，除去钱家刚才提的三个条件，若有一日唐某飞黄腾达，必不忘今日赐武器之情”。随后孙楠也选了一把马槊，长刀依然选用边军制式长刀。再三感谢后，告别钱夫人，回到了客栈。

到了客栈，只见四个衙役正在大堂坐着，一见到我和孙楠，掌柜的上前说道，：“这几位衙役等候唐将军许久了。”

我上前说道：“在下边军唐云安，不知几位衙差大哥有何事相候？”

其中一位年纪稍大的衙役举手一拱说道：“在下等乃是京都府衙役，前几日盗马一事经过审问已有结果，”说着手向后一招，后面一个衙役拿着一个包裹递给我，说此事京都府无法继续查办，事主出钱五百两纹银买此事唐将军不再追究。

“怎么？盗马贼后台很硬？”

至少我们京都府惹不起，那事主还让我们带句话给唐将军，一场误会，此事就此揭过，山不转水转，他日还有需要唐将军效力的时候。”

此话一出，我大致知道盗马贼是谁家门人。我点点头说好，此事就此揭过，银钱就算了。送走几位衙役，孙楠问我，“云安，你知道是谁盗马？”

我点点头说，不是皇家老大就是皇家老二否则说不出以后还要我效力的话，京城我们根基太浅，追究下去也未必能有什么结果。

吃过午饭，皇宫的上次那个小太监洪锦来到唐府，见到我说，圣上宣唐将军进宫。

这才短短几日，皇上再次宣我进宫，看得出圣上对黄河台大赛甚为重视，我正欲与洪锦进宫，洪锦说圣上着急，请唐将军骑马先行，在下跟随唐将军，我牵出照夜玉狮子上马处唐府，洪公公也是骑马而来，我二人骑马直奔皇宫。路上我问洪公公，何事如此之急？

小人不知，不过李世绩大人上午面圣后，中午午宴的时候圣上吩咐我来寻唐将军。

有洪公公带着，骑马连过三重禁卫看守，到了御书房门口，洪公公示意我下马外面等候，洪公公进去通传，未几，洪公公一路小跑出来对我说道：“唐将军圣上吩咐您进去。”

我跟着洪公公进了御书房，御书房内，除了圣上，赵枢密使，还有一六旬老者，一身布衣，发须皆白，鹤发童颜，坐在皇上的右手边。我一进御书房，圣上就对右手边的老者说道，这就是唐云安。老者冲我微微颔首，圣上说，唐云安，这是我大秦兵马大元帅李世绩，还不快上前拜见，我上前行礼，拜见大元帅，李世绩冲我摆了摆手说，起来吧。转身对圣上说，武学扎实，后劲绝世，枢密使眼光臣不及也。赵朗枢密使摸摸下颔的胡须说，让你李老头认输可不是一件容易得事，回头来府上请你喝墨云边，那酒才够味。

怎么个安排?难倒急匆匆喊我入宫就为了拜见李大元帅？

赵枢密使见我困惑，对我说道：“宣你进宫是有一事，匈奴起兵三十万余骑兵犯晋国，晋国举国之力抗衡匈奴，往年黄河台大赛六月初六举行，今年提前至五月二十举行，如此，明天举行文比选拔赛，一俟结束，三日后尔等就要启程出发去黄河台大赛，圣上与尔等共同出发，此次黄河台大赛事关国威，你还有什么问题?”

“臣准备好了，只是尚缺一把趁手的长刀。”

陛下对我说道，此事容易，一会让洪公公带你去皇家藏宝阁看看，只要你觉得对大赛有用的东西，尽可以取之，东西是死的，不能尽善其用再多宝物也只能在仓库里蒙尘。睢阳公主和粟源生都说唐将军文武双全，诗文一道亦是不凡，明日诗文大赛你也参加吧。

我对诗文之道自己清楚，只要拿出几首李杜白夺冠易如反掌，却不想做这文抄公，正要推辞，却见赵枢密使对我眨眨眼睛，示意我接下这道圣旨，犹豫之间，圣上已经宣洪公公进来，圣上递给洪锦一个腰牌，说道：“洪锦，带唐将军去皇家藏宝阁选几样合手的物件，事后不必禀报。”此话一出，洪公公表情诧异，却依然诺了一声，我看圣上三人似还有事，告退一声和洪公公出了御书房。

一出御书房，洪公公就对我说道：“唐将军真是圣恩盛隆，皇上吩咐去藏宝阁取东西赠予大臣的一般都是一两件且要登记造册，今圣上随唐将军取用，不计件数，不计造册尚是初见。”御书房出去转过三道殿门，方才来到一个不起眼的灰色房前，门前十六个着甲护卫分立两侧，洪公公拿出圣上赐予的腰牌，对殿前侍卫说道，圣上有旨，带唐将军藏宝阁选宝物若干。几个护卫见腰牌放行，进了藏宝阁，内径颇深，六列桌案上摆着各式各样的物件，武器一列，药材一列，书籍一列，珠宝玛瑙等器物一列，奇奇怪怪的古物一列，最后一列摆着各类番邦小国进献的特产一列。我直奔兵器一列，看了几把弓，尚还不如震天弓，长刀最多，至少不下二十多把，依次陈列，我挨个拿起放下，一直到倒数第二把的时候，才觉得有些趁手，刀上刻着龙牙二字，我拔刀舞了几个刀花，寒光四射，放下龙牙，拿起最后一把刀，一股血脉相连的感觉自刀身蔓延到我的手臂，似乎此刀与我手臂不分彼此，重量也甚为合手，此刀刀鞘也甚为奇怪，被一软皮包裹，拔出此刀，一股寒气沁人心脾，我横刀一挥，似有刀芒溢出。刀长四尺五寸六分，刀身刻着鸣鸿二字，字体若隐若现。我对洪公公说道：“就选此刀，别的不需要了。”

将刀挎于腰间，感觉身高长了寸许，浑身劲力环绕，很想出去找个对手厮杀一番。按捺住激动的心情，随着洪公公出了藏宝阁，洪公公对我说道：“唐将军，奴才这就去圣上那里回命，就不送唐将军出宫了。”

辞了洪公公，我牵过照夜玉狮子也不敢上马骑行，牵着照夜玉狮子向宫外走去，御书房刚过，就见两个宫装丽人在一群宫女和太监的环卫下过来，我连忙牵马站于一边，侧眼一瞟，年纪稍大的妇人姿色甚美，年纪小的美女正是在青龙寺外遇见的云安郡主长孙芷若，如此一来，年纪大的妇人必是母仪天下的长孙皇后，那云安郡主看我一眼，脸唰的就红了，在皇后耳边低语几句，皇后听后，和身边的小太监吩咐了一句，一行人婷婷袅袅的过去了，我正欲继续前行，那小太监却拦住了我的去路，这位将军，皇后着我问你是何人，进宫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