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金刀拜寿(2 / 2)

林箫连忙摇头,“没有没有,说来惭愧,弟子实在是承蒙恩师高看了。”这话说得没头没尾,岳鸿飞听得一头雾水,心想既然没有当上掌门,这雷宝古铜戒又是怎么来的?这小子瞧着有些呆呆愣愣的,到底有何过人之处,年纪轻轻竟被林重山如此看重?”

五师弟张奇波在一旁补充道:“岳老门主,是这样的,家师有提早退位的打算,因此前些日子已当着本门所有师兄弟的面宣布二师兄林箫为括苍派的掌门继承人,连同这雷宝古铜戒也一起传给他了。”

岳鸿飞“哦”的一声,又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林箫一番,“原来如此啊,果真是后生可畏,想必括苍派将来定当更加兴旺。”

林箫连忙拱手作揖,“岳师伯过奖了!”

“你师父林重山比老夫还小了四岁,今年不过只有五十六,这么年轻就打算撂挑子不干了啊,这也太着急了些吧,他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岳鸿飞忽然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师父可能是有他自己的考虑吧,我们也不便多问。”林箫回答道。

不料七师弟东鸣浩在一旁抢着说道:“师父这些日子的确有些古怪,就拿传位之事来说吧,曾不止一次地当着我们的面说要早做准备,将来若自己发生了什么意外,也不至于括苍派群龙无首。”

岳鸿飞闻此言语,脸色更是僵硬,东鸣浩心直口快接着说道:“这段时间师父不知道是怎么了,频频唤我们去谈话,还不厌其烦的交代这个交代那个,神神怪怪的,似乎是在……”

林箫怕他说出大不敬的话,连忙喝道:“浩子,别说了!师父他老人家有自己的考虑,岂容我们在此胡乱猜测!”

岳鸿飞突然被林箫的喝斥声吓得身子一颤,但很快镇定下来,“都是老夫不好,光顾跟你们聊天了,你们远道而来必定累了,快快进屋休息休息,喝杯茶养养神!”

林箫拱手回礼,带着张奇波、东鸣浩和萧月儿三人跟着金刀门指引弟子入府。四人刚抬脚跨入礼堂便觉满目璀璨,他们长这么大还从未看见过如此奢华的布置。堂中张灯结彩,花团锦簇,四周墙上挂满了名人字画,还到处摆放着金瓶玉碗,瓷器古董。书法大家沈度亲笔题写“江南第一刀”金色匾额正挂堂中,尽显气派。清一色紫檀木桌椅不消说,桌上还摆满了各式瓜干果脯精致甜点,专供客人享用。

月儿兴奋地这边看看那边摸摸,拿起桌上的水果糕点就往嘴里塞。可还没嚼上几口忽然想起母亲还躺在床上身患重病,自己却在这里大吃大喝,不由心中难过,顿觉口中滋味全无,坐在边上一声不吭,眼巴巴地瞧着林箫,只盼他能早些帮自己拿到所需的药材。

此时,礼堂中已有不少宾客就座,林箫本不擅长与人打交道,但想着师父交代过江湖中人最要紧的就是广结人脉,因此不管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都上前礼敬一番。

括苍派原是江湖八大门派之一并非小门小户,众人见林箫礼数周到没有半点傲慢之气,都对他颇有好感,纷纷赞他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

林箫对这些恭维之辞一笑了之,回到座位上瞧见月儿闷闷不乐,当即明白她的心思,立刻付诸行动。这些药材对于平常人家自是难求,但对于金刀门这样的豪门大户来说不过九牛一毛,凭借括苍派掌门继承人的身份,岳家自无二话立即派人去药房取来,不一会儿这些药材用一个精美的木盒包好送到了他的手中。月儿接过木盒,脸上顿时阴霾尽消欢喜不已,对林箫更是感激涕零。

忽然门外一阵骚动,看样子似乎是来了什么大人物。林箫有些好奇跟着人群走到门口,原来是少林寺戒律院首座智心大师到了,难怪引起了不小的动静。

少林寺本是江湖八大门派之首,天下武学正宗,只是近年来少林僧人重佛轻武,风头已被龙虎山纯阳宫渐渐盖过。少林寺自方丈而下,设两院两堂。两院分别是达摩院和戒律院,两堂则分别是罗汉堂和般若堂。少林方丈及两院两堂首座并称少林五大金刚,名头之巨江湖中无人不知。素闻五大金刚极少下山,这金刀岳家居然能将鼎鼎大名的少林寺第三号人物戒律院首座智心大师请来,面子着实不小,在场宾客不禁对金刀门又更加高看了一层。

宾客陆续到来,金刀门弟子井井有条地引导客人们入座。武林八大门派此番一共来了四派,除了括苍派和少林寺之外,还包括武夷山伏龙观中最为杰出的二代弟子柳云傲,以及蓬莱山仙岩阁阁主黄仙皆亲自带领门人前来贺寿。其余四派虽然未能亲临但也都遣人送来了贵重的贺礼,以表对岳老门主的敬意。

少林寺智心大师、仙岩阁阁主黄仙作为门派领袖,又是武林前辈,理所当然被安排在首席,与金刀门主岳鸿飞以及当地几位达官贵胄一同就座。

林箫和柳云傲同被安排入座次席。括苍山在浙东,而武夷山伏龙观在闽北,两派之间由于距离不远平日里多有来往,林箫和柳云傲也已经相识多年,二人年纪相仿,见面后更是相谈甚欢。同坐次席的还有近年来在江湖上名声颇响的巨龙堂堂主龙大雄,风雪山庄庄主孟长风,飞鹰会掌门耿一飞等人。林箫涉世未深,一桌人除了柳云傲几乎从未照过面,最多也就是闻过其名。他主动寒暄敬酒以表敬意,几位门派首领不知道他已经是括苍派的掌门继承人,见他年纪轻轻就被安排坐在次席,想必这位后起之秀定有过人之处,言语中更是多有夸赞。张奇波、东鸣浩和萧月儿三人则同被安排坐在后边几桌。前来贺寿的宾客有数百人之多,礼堂中酒席摆放不下,剩下的人都只能被安排坐在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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