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少年王牙（1 / 2）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

中原省原阳城，一座地处原阳最南端与隔壁普阳城接壤的小县城内，在这个名为焦村的小村庄里，有一间背靠铁路，树林环绕的人家。

王牙一家生活在树林中属实挺怪异的，毕竟只是一片小树林，并不需要护林员。但王牙一家从他爷爷开始，在这生活了三代，村里也没人觉得怪异了。

王牙一家是在四十二年前，搬到这里的。当时给了村里一大笔钱，才在这小树林里盖了房。

王牙，男，18岁，现在中原城皇县一中上学，临近高考。哥哥王加，21岁，在中原大学上学。

王牙的爷爷王咏叹，四十二年前，携刚出生的王凌峰来的焦村。三十二年后，也就是王牙八岁时，王咏叹半身不遂，且智力倒退，于王牙十五岁生日去世。

又三年，此时的王牙距离高考只剩七天。

“喂，王牙，离高考只有七天了，怎么都不见你紧张啊。”

“没啥可紧张的，反正都要考，该会的都会了，不会的现在也学不会了。”

“那你准备考哪里去？”王牙的死党张磊森，眯着小眼问答。倒不是他想眯着，可他本来眼就太小了。

“随便，看分能考多少了。”

“唉，你说你冷冰冰的，高中三年除了我都没几个朋友，你不后悔啊。”

“后悔啥，要不是你死皮赖脸的，可能连你我也不想认识。”

“嘿嘿，我这不看你可怜吗？”张磊森笑的贱兮兮的，让王牙忍不住想打他，不，谁看了都想打。

……

高考前一晚。

“王牙，你干嘛呢，紧张了？”张磊森看见王牙在宿舍来回踱步。忍不住起身问道。

宿舍里呼噜声此起彼伏，而王牙始终睡不着，他明白他不会为了高考如此心慌，那就一定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就是睡不着。你快睡吧。明天第一门语文，你抓紧休息吧。”

“现在都快两点了，你还不睡，你不想考了？”

王牙坐回自己床上，“没有，考是一定要考的。睡吧。”说罢，就躺在了床上。现在也只能等考完再说了。

张磊森看着躺下的王牙，问道“牙，如果我有事瞒着你，你会怪我吗？”

“不会，快睡吧。”显然王牙的心思并不在这里，并未深究张磊森的话。

两人无话……

与此同时，月上眉梢。远处传来机器的轰鸣，那是皇县人赶夜收麦的声音。王牙家旁边小树林里，一颗最粗壮的桑树树枝上，一人半跪，一人直立，盯着王牙家小院。

不多时，王牙的父亲，王凌峰自里屋走到院内。看向树枝上的二人，右脚一踏，就闪身到了两人身前的树梢。

“二位，从哪里来还请回到哪里去。”王凌峰负手而立，俯视两人，月光映着他的脸颊，显出凌厉的目光，犹如一头雄狮盯着猎物。

两人眉头一皱，对视一眼“动手！”

……

“终于考完了，解放了，哎，牙，你家里怎么没人接你。”张磊森的父母在帮他收拾行李，他可以腾出手来帮王牙。

“估计家里有事。”

“牙，你的被褥枕头都不要了吗？”

“不要了，我收拾好了，先走了，有事手机联系。”王牙迅速打包一些重要的东西。出了宿舍朝校外跑去。

“森森，王牙他是不是家里出事了？”张母，看向王牙跑去的方向。

“爸，我们不能帮他吗。”

“哎——”张父深叹一口气，摇了摇头。

王牙显然有些焦急，用蛮力推开拥挤的家长和学生，引起一阵骚动。出了学校，就赶快拦了一辆出租车，往焦村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