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功_分节阅读_第778节(1 / 2)

  眼下兄长暴禹不在,暴定无法得知在白衍与兄长的具体关系,但既然白衍没有怪罪,暴定自然不傻,瞬间便想用暴彨,换得白衍的庇护,从而攀上白衍。

  当初一开始,暴定是打算等到齐国,再为女儿寻一门户,不曾想差点在途径曲阜这里,被那些士族子弟盯上,幸好碰见惠普将军。

  而眼下,得知族兄在雁门,暴定怎会还有去齐国的念头。

  不仅不打算去齐国,暴定更是已经想着,要如何与白衍攀上关系,搭上这个深得秦王嬴政宠信、器重的年轻将军。

  在没来府邸前,在没有见到白衍的时候,暴定便已经私下打听过,也侧面从惠普将军那里得到证实,白衍并没有带着小妾在身边。

  也就是说,白衍恐怕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女人。

  男儿岂有不喜女色。

  不提士族子弟,就是暴定自己,三五天不碰女色,都浑身难受,而年纪轻轻的白衍……

  暴定自信,女儿暴彨的美貌,绝对远非寻常女子,送给白衍,白衍定是不会拒绝。

  要知道,白衍已经那么长的时间,没有享受过女色。

  “……”

  暴彨听到父亲的话,心中并没有意外,甚至看着年纪轻轻的白衍时,微微低下头。

  当初在暴府时,在暴彨眼里,荆默不过是一个凭借关系来到暴府的男子,一无本事,二无才能,三无背景,而暴彨从小就被诸多士族子弟,如众星拱月一般爱慕着,怎会看得上什么都没有的荆默。

  但眼下。

  看着白衍,得知白衍的身份、爵位,权利,甚至一句话,便能让天下局势改变,秦国精锐大军,都听从白衍的调令。

  这样的男儿,谁不想成为其身旁的女人。

  毫不夸张的说,如今看着白衍的模样,暴彨眼眸都闪过一抹紧张,心中小鹿乱撞。

  如果说女子以娇颜称美,那么男儿最容易打动女子芳心的,便是权利。

  才华侧目,权利动心,这是自古以来,绝大多数男女之间,恒古不变的道理。

  爱权的,远远不仅仅是男子,女子亦慕强,而女子与女子之间,更有攀比之心,门庭之论。

  “一月之内,楚国定会派遣大军,攻打曲阜,曲阜定会再生战乱,路虽远,且还是前往雁门为好。”

  白衍听着暴定的话,看了暴彨一眼,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自从白衍为将爵之后,不管是嬴政,还是以往一个个氏族,都送美人给白衍,暴彨虽然比那些美人,要更美一些,但若对比暴姝、赵秋,还是略微不及。

  白衍没有开口拒绝,只是想到暴姝,不想让暴定难堪,也给暴彨留有颜面。

  “曲阜随时都会有变故,明日,尔等最好立即离开,前去雁门。”

  白衍看着有些不甘心,还想说话的暴定,语气满是认真的说道。

  见到眼前的父女二人,并且也得知暴定打算带族人去雁门,那么暴定、暴彨等人,迟早会见到暴姝。

  想到如今潜伏在大梁城内的张氏,这也让白衍暗自决定,不再留有张氏活口。

  “这……也好!”

  暴定看着白衍心意已决的模样,考虑到如今曲阜城内的确有些乱,最终犹豫几息,还是点点头。

  虽说有些按耐不住,但转移一想,反正白衍终归是要回雁门,况且到时候待见到兄长,也能让兄长帮忙一番,此前白衍救他们暴氏一族的举动,暴定有预感,一定是因为兄长的关系。

  故而,只要兄长愿意帮忙,就不愁没有机会,让暴彨留在白衍身边。

  反观曲阜城这里,不仅仅白衍已经统领秦国大军,攻打楚国,与楚军交战,楚军随时都会攻打回来,更重要的,还有此时城内四处流传白衍献假鼎去咸阳的事情。

  暴定也担忧因假鼎的事情,白衍说不定何时就会离开秦国,到时候暴定也担忧混乱之中,女儿有个闪失。

  没有女儿,何来与白衍的关系。

  看着身旁眼眸似乎有些失落的女儿,暴定转头看向白衍。

  “那明日,定便带着族人,前往雁门!”

  暴定对着白衍拱手说道。

  等离开,暴定再与女儿解释清楚,也顺便让妻妾,私底下开始好好教一教女儿,毕竟白衍不同寻常人,暴定也清楚,恐怕送女儿给白衍的氏族,数都数不过来。

  凉亭下。

  白衍命仆从带着暴定与暴彨离开,看着暴彨离开前,看向自己一眼。

  不得不的说,暴彨那双水灵灵的美眸,恐若是换做天底下任何一个男子,都很难不生起怜香惜玉之情,想要将这样一个貌美女子,带在身旁。

  但白衍却不会。

  站在凉亭中,看着暴定、暴彨离去的背影,白衍叹息一声,眼中流露一抹思念,随即从怀里,取出玉佩。

  暴定、暴彨得知他是白衍后的态度,对比之前在暴府之时的种种,白衍不会怪他们,也不会得意嘲笑什么,趋利避害,求益驱损,这都是人之常情,别说暴氏父女、暴定的那些妻妾,就是天下其他数不尽的氏族名门,乃至在平阳的白氏一族,不也都是这样。

  从耕农子弟,一路走到今天的白衍,比任何人都有感触。

  也清楚一个道理。

  锦衣之时身边从不缺人,但落魄之时,能在身边的,方才是最珍贵之人。

  拿着细绳,抬起手,看着微微摇晃的玉佩,白衍脑海里,忍不住想起那年,连他自己都闻到身上的尸臭味,很多人看他时,连条狗都不如,连同一个村的村民亦是如此,看他如瘟疫,远远的打招呼,也不过想要嘲笑。

  唯有田非烟,与他相处时不仅会站在他身旁,像没闻到一样,总是只有在事后,才记得捏鼻子,一脸嫌弃的走开,让他下次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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