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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从墙上跳下来,乐父乐母也同时赶到。

“小宝……”乐母知道计划完了,她声音颤抖,但还是大胆上前,“你怎么了,妈妈带你去医院。”

乐父则看向司机:“你是什么人,谁让你翻墙进来的,信不信我报警!”

乐扬推开乐母,司机也毫不客气地将乐父推开,扶住乐扬,道:“立即把门打开,否则等庄总来了,你们谁也没有好果子吃。”

“门肯定是要开的,我儿子这是吃坏肚子了,我带他去医院就行了。”乐母说着,输入密码,开了门。

乐扬跟着司机一起出去,乐母连忙追上:“小宝,妈妈陪你一起。”

又欲盖弥彰的说:“你也是太娇气了,肚子疼而已,居然还麻烦庄总。”

“小宝……”她话音未落,一辆车飞驰着在她面前停下,险些撞到她。

驾驶座车门打开,一张冷厉英俊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

庄文柏下了车,抱起乐扬塞进车里,自己跟着坐进去,命令司机开车。

他从头到尾没有看乐父乐母一眼,却让这两人遍体生寒。

隔板升起,后座便成了独立的空间。

乐扬热得难受,半闭着眼睛,接过庄文柏递来的矿泉水一口气喝了大半瓶。

“谢谢。”乐扬瓶子递回去,嗓音低哑,“麻烦送我去医院。”

随后,他解开了外套,腰背微弓,侧过身,背对着庄文柏,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分散到窗外的风景上。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自制力这么差,要不是庄文柏还在车上,他恐怕就要忍不住了。

“再忍忍,马上就到医院了。”庄文柏一边轻声安抚着,一边伸手过来探了探他的额头。

乐扬捉住了男人的手,过了一秒又松开,低声说:“你能不能去副驾驶。”

他想一个人待着,身边有个人但是不能碰,这种感觉太难过了。

“你赶我?”庄文柏不可置信。

乐扬觉得自己浑身在冒热气儿,他闭着眼解释道:“我中的是那种毒……就是、总之你给我一点私密空间吧,求你了……”

缩在座椅上的青年耳朵红了个透彻,额头冒着虚汗,眼睫一颤一颤,嘴巴微张着,看起来确实很需要私密空间。

庄文柏沉默了几秒,将靠背放下,把后座变成了一张小床,随后让司机停车,自己去了副驾驶。

乐扬拥有了自己的私密小空间,可心里却涌现出了一抹失望,空虚感更重。

他暗骂自己心思卑劣,成了被欲.望驱使的野兽。

他刚才有那么一个瞬间,希望庄文柏能够留下,不要带他去医院。

药效影响越来越大,乐扬攥紧了衣服,嘴里抑制不住地发出几声闷哼。

“嗯……”

庄文柏听见蓝牙耳机中传来青年呼吸明显的低音,抬了抬手,却并未摘下耳机或者关闭语音通话。

乐扬则完全忘记了他们还在微信通话这件事,他光是压抑自己就已经耗费了所有精力。

抵达私人医院,乐扬又是一路被庄文柏抱进医院。

他感觉自己的脸都丢尽了,但又确实腿软,被抱着走反而快点。

而且,被这样抱着好像还挺舒服,对方的胸膛很好靠……

到检查室后,他才被放下,医生给他抽血化验,配了几颗药给他吃,缓解了些症状。

随后,他又被抱进单人病房。

这单人病房比南玉待过的那间豪华得多,医生说隔音也很好,除非自己按铃,否则不会有人来打扰。

医生又道:“最好是能有人陪着你一起,否则自己会很难捱。”

说完,医生开门出去,将房间留给他们两人。

乐扬躺在洁白的病床上,看着神色严肃的霸总,心里两个小人在打架。

他这会儿神智清明不少,但正如医生所说,他很难捱。

他想邀请庄文柏留下,又想让对方赶紧走。

既想,又怂。

庄文柏心里也在做斗争。

他当初和乐扬结婚,是为了快速解决麻烦,获得权利。

他自小所看见的,是自己父母破碎失败的婚姻,是他们歇斯底里争吵斗殴,是母亲抑郁自残甚至自杀。

他对婚姻从来没有幻想和期待,他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老爷子要定下他的伴侣人选,以为能借此控制他,这种做法在他看来就是给他白送资源。

不过是个伴侣位置,谁来坐这个位置都无所谓,他根本就不在乎。

三年来,他也的确一直把乐扬当做空气。

最近却有些不一样了。

他越来越重视乐扬,今天甚至从机场一路飙车到乐家,只为了快点接到乐扬。

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他很不喜欢,尤其面对的这个人,还是老爷子专门为他挑选的、用以控制他的人选。

他如果真和乐扬在一起了,那就等于向老爷子投降,一辈子摆脱不了老爷子的控制。

当初他父母亲的婚事就是老爷子一手促成,现如今,他难道也要踏进同一个人布置的陷阱?

乐扬被庄文柏盯得有点受不了了。

他道:“庄文柏,你要是不愿意帮我的话,就先出去吧。”

“你想让我帮你?”男人声音听不出喜怒。

乐扬抿了下唇,别开视线:“也不是很想,你想就想,不想就不想。”

不知道乐天强那畜生给他下了什么药,都吃过“解药”了,下面反应还是很激烈,不该承受的地方甚至都开始出水了。

这种情况下他的承受力应该比平时要强,但是庄文柏太过天赋异禀,他又有点担心自己。

不过还是期待占了上风。

但是要他求着庄文柏那啥的话,还是算了,还不到那份上。

乐扬等了几分钟——也可能是十几秒,总之每一秒都很难熬。

见庄文柏还没有动静,他有点恼怒了:“你快点走行不行。”

故意留在这里等着看他笑话吗?

“我走了,谁来帮你。”男人声音低磁。

下一秒,乐扬身边便多了一个人,被子被掀开,转而覆住他的是男人的身体。

窗帘遮掩得严实,任谁都看不见病房内的景象。

人体是奇妙的。

乐扬低估了自己这具身体的承受力,事实上那种事的第一次并不像他想象中那么可怕。

至少,没有见血。

而且庄文柏也并不像他的刻板印象那样冰冷残暴,前期开拓还是挺有耐心的,一直在亲他,大大缓解了他的不适。

不过,真正做的时候,前半程还是挺疼的,后面才开始享受。

一连做了三次,太过亲密,他都要错以为自己和对方是相爱的了——如果对方没有做完就走的话。

好在走之前帮他洗了澡,还算体贴。

乐扬叹了口气,拿出手机,打算自己定个外卖,却发现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床头就有医院配备的多型号充电器,他充上电,打算先睡会儿。

反正大城市,二十四小时都有外卖,不急。

体力耗尽,他也确实累了,闭上眼不到一分钟便睡着了。

等庄文柏买完饭回来,看见的便是他熟睡的场景。

“一点防备心都没有,难怪会中招。”庄文柏将食物放在桌上,生疏地帮人掖了掖被子。

他坐在床边,看了床上的人一会儿,起身去了隔壁。

乐家也是时候该处理了。

第一次还是挺难受的,尤其是事后。

喝了几口温凉的粥,又咬了两口凉了的包子,乐扬有些心酸委屈。

这饭也不知道是庄文柏什么时候让人买回来的,自己不陪他就算了,居然连助理都不给他留一个。

他不是主角受,就不配享受热饭热菜吗?

他醒得还算早,再晚点,这包子怕不是要放硬了。

乐扬胃里空空,虽然腹诽,但还是打算把这些食物吃掉。

喝了半碗粥,门忽然被人打开了。

他才腹诽过的对象出现在门口。

乐扬咬着包子,眨了眨眼:“……你没走?”

听见自己的嗓音意外沙哑,乐扬摸了摸喉咙,迅速喝了两口粥润喉。

庄文柏的视线也落在他的脖颈上:“你很希望我离开?”

“当然不是了,你能留下我特别高兴。”乐扬放慢了语速,他放下包子,连同塑料袋将剩下的推给庄文柏,“能帮我热一下吗,我不想吃凉的。”

其实凉的也挺好吃,但是既然能吃到热乎的,又有谁愿意吃凉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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