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4(1 / 2)

言非离听见身后隐隐的马蹄声,回头望去,正是那个自己魂牵梦系,当初一意离开的人,不由得大惊,更是奋力地催动胯下坐骑。

辽阔的草原上,两个追逐的身影逐渐拉近。

墨雪四蹄如飞,岂是寻常马匹可比。

“言非离!”北堂傲突然大喊一声,身形腾空而起,如鹏鸟展翅,还未待言非离反应过来,已飘然落在身后,抓住他的手猛一收缰绳。

疾驰的马匹一声嘶鸣,猝然立起,言非离措手不及,被北堂傲扯下马背,一起滚落在地。

言非离一触地面,立刻翻身想要跃起。

北堂傲一拉一绊,让他再度倒地,反手一切,抓住他的手腕。

二人在泱泱绿草上纠缠起来。

言非离几度挣脱,却都未及起身就被北堂傲制住,一躲一抓,一逃一追,搏出几丈远,直到两人纠缠在一起猝然从高坡上滚下。

待好不容易停止,二人都是头昏眼花,一身一头的草屑泥土,狼狈之极。

北堂傲紧紧压在言非离身上,让他再也挣不出。

“言非离,你跑什么!?”

“我……”言非离哑口无言。

“你跑了三年,还不够吗?”

“放开我。”

“不放!”北堂傲霸道地收紧双臂,恼怒道:“你居然看见我还想跑?你以为你还能跑到哪里去!?”

言非离也怒道:“不关你的事!”

“什么!?”北堂傲不可思议地瞪起秀眸,一股怒火“腾”地冒出,抓住他的双手猛地按在身体两侧。

“你竟敢说不关我的事?”说着欺上身去,一口堵住他的双唇。

“唔……”言非离大惊,想要挣扎,却根本摆脱不了束缚。

北堂傲紧紧箍着他,灵舌狂妄而霸道地强行伸进了他的嘴里,对他的拒绝和反抗视而不见,不停地勾引着他的欲望,划过每一寸地方。

他的气息瞬间充满言非离整口,淡淡的冷香和熟悉的体温引起一阵目眩的战栗,那种久违炙热的情感顷刻间将言非离包围。

他的理智让他拒绝,可是,他的身体却早已俯首称臣。

言非离对北堂傲不管从情感上还是肉体上,从来就没有任何抵抗力,此时又是思念已久,更加不堪挑逗。

不知过了多久,待北堂傲终于满意地放开时,他已是浑身瘫软,气喘吁吁。

“非离……”北堂傲唤着他的名字,用自己的唇触着他的,“你的味道还是这么好。”

言非离喘着气撇过头去。

北堂傲见状,哼了一声,缓缓问道:“你刚才说不关我的事,是什么意思?嗯?”一边说着,修长的手指一边灵巧地钻进他的衣襟,穿过层层衣料的阻隔,抚摸上他的胸肌。

言非离顿时僵硬,过了半晌,才缓缓道:“不是你让我离开总舵的么?”

“我是让你离开总舵,可是没让你离开我!”北堂傲贴在他面上,潋滟的红唇在他侧颊、耳际、脖颈不断轻触,温热的气息暧昧地拂过他敏感的地方,让他轻轻战栗。

“那有什么不一样?出了那样的事,你竟然怀疑我,我如何还在天门待得下去……”言非离扭着头,涨红了脸,紧咬着双唇忍受着北堂傲的挑逗。

而北堂傲的手指竟然捻起了他胸前的凸起,细细地揉捏,让他不由自主地挺起了胸脯,好似在迎合他一般。

“所以你就一走了之?我是希望彼此分开一段时间,却不是让你逃出我的视线。”

北堂傲一边挑逗着他,一边道:“我知道那是场误会,是嫣嫣安排好的……可是我们当时都太不冷静了……”

“门主,你放开我,这光天化日的、光天化日的……”言非离已经没心情听这些,此刻他只想从北堂傲身下逃离出来。

“光天化日的怎么了?”北堂傲长眉一挑,嘴角轻勾,看着他满脸红晕,紧张尴尬的模样,心中稍稍解气。

光天化日的调戏我!言非离很想这么大叫出来。

但是可惜,这话他说不出口。

只犹豫了一刹那,北堂傲的手指已轻轻划过他的胸腹,慢慢来到小腹,在他的肚脐处打转。

“门主!”言非离屏住呼吸,紧张万分,不知他要做出什么事来,连忙挣出双手要去推他,却突然浑身一颤,已被他向下握住分身。

修长有力的手指缓缓律动,带来不可抑制的热流,让他迅速地兴奋起来。

“门主、谦之,别、别……”言非离惊得说不出话来。

以前欢好,北堂傲只在二人真正交合、情欲最炙之时才会帮自己解决,从不曾如此主动挑逗过他。

北堂傲低下头,在他古铜色的脖颈、前胸处轻轻吸吮,引起阵阵的酥痒和战栗。

言非离打了个颤,推拒的手变得无力,软弱地抵在他肩上。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东西是被门主握在手里,是被门主抚慰,便不由得胀得更大、更硬。

北堂傲突然轻轻一笑。

感觉一股灼热的液体喷薄而出,射入他的手心里。

言非离浑身轻颤,激情的痉挛迟迟不消,瘫倒在他怀里。

“这么快就射了……”北堂傲勾起红唇,在他耳边轻喃:“看起来你这几年真的很乖,我应该好好奖赏你。”

“你、你……”言非离闻言,立刻瞪大双眼。

他不会是想此时此刻,在这个地方……?北堂傲在他唇上点了点,“放心,我不会在这里要你。这次就先放过你,不过下一次……”他的眼神变得深沉幽亮,“我会连本带利的要回来。”

说着放开他,悠然起身。

言非离也已听到草地下隐隐传来的马蹄声,连忙整理好衣物,跟着起身。

抬头看见北堂傲正悠悠地拿着一方锦帕,动作怠缓而优雅地擦拭着手上的白浊,不由得脸上一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竟然如此不堪挑逗,轻易地便射在他手里,实是羞愧之极。

“王爷!”

“父王!”

一排王府的亲位出现在高坡上,最先冲下的年轻武将怀里,身穿月牙色锦衣的小人儿,在离他们还有三丈远时,便按捺不住,一个乳燕冲天,从马背上跃起,向北堂傲直扑过去。

北堂傲伸出双臂将他稳稳接住。

“父王,您怎么丢下日儿?”北堂傲抱着他亲亲,笑道:“是父王不好。

父王看见大鹰,想要给你追来,可惜没带弓箭,没有追上。”

“好可惜!父王怎么能忘了带弓箭啊。”

北堂曜日嘟嘴着,忽然看见言非离,好奇地问道:“父王,他是谁?”

北堂傲微微一笑,“他是你义父。”

言非离闻言,心中微微一抽。

虽然早知道今生不能和这个孩子有任何关系,就是有,也只能以“义父”相称,但仍是不由得感觉到心痛。

言非离定定地看着孩子,心潮澎湃。

北堂傲把曜日放下来,带他来到言非离面前,道:“日儿,叫一声义父。”

北堂曜日看看父王,再看看言非离,乖乖地唤道:“义父。”

言非离很想伸手去抱他,却最终忍住了,只是笑道:“离儿长大了。”

“离儿?”北堂曜日有些困惑。

言非离想起刚才北堂傲一直管他叫“日儿”,想自己当初给他起的小名大概已是不用了,不由得有些惆怅。

北堂傲挥手招来后面的侍卫,让他们把马牵过来,抱起曜日上马,对言非离道:“带我们去马场,看看你亲自逮到的马群!”言非离微微一惊。

他是怎么知道的?望向北堂傲,他却只是高深莫测地勾起唇角,轻轻一笑。

当刘七看见言非离与北堂王和小世子一起来到马场时,吓得差点从马背上掉下来。

“草民参见王爷。”

“起来吧。”

刘七起身,偷偷向一旁的言非离递去一个询问的眼神,却只得到他的苦笑。

北堂曜日第一次来马场,兴奋得很,坐在北堂傲前面,看着野马群气势磅礴地在草原上飞奔,瞪大了黑亮的眼睛,叫道:“父王,父王,我们让墨雪去和它们比比啊?”

“哦?日儿不怕吗?”

“不怕!”

“那好,父王带你去追他们。”

北堂傲豪气兴起,抱紧儿子,一扬马鞭,墨雪四蹄奔起,向马群追去。

言非离见状,连忙策马跟在后面。

他们追完野马,北堂曜日又吵着要去打猎,于是一干人又浩浩荡荡地进了山,打了一堆猎物回来。

到了下午,精力旺盛的小家伙仍是兴致勃勃,说什么也不要回府,这倒正合了北堂傲的意,命人将郊外的别院打理好了,准备带曜日在这里小住几日。

“义父,你也来,和日儿一起回去啊。”

到底是父子亲情,北堂曜日只半天工夫就和言非离混得熟稔非常。

虽然觉得义父话不多,只是默默含笑地望着他,却让他感觉莫名的亲切,拉着言非离的衣袖不舍分开。

其实言非离又何尝舍得?犹豫一下,不由得期盼地望向北堂傲。

“非离,你也一起来吧。”北堂傲微笑道。

刘七有幸陪了他们一下午,得了北堂王的大批赏赐,心里虽然高兴,可还是有点不放心,趁人不注意时悄悄问言非离:“你要跟他们回去么?”

言非离望着远处正在清点猎物的北堂傲和曜日父子俩,点了点头。

“没问题吗?你不是已经退出天门了?”刘七担忧地看着他。

言非离安慰地笑笑,“没关系,门主不会为难我,不会有事的。”

“好吧。你自己小心点,我看北堂王对你也不错。”

刘七这半天也看出来他们俩的关系好像挺好,北堂王并没有为难言非离的样子,心下忍不住有些好奇他当初离开天门的原因。

傍晚时候,言非离随着北堂傲的出游大军一起回了山脚下的别院。

那里的仆役、丫鬟早已在大门外守候,将他们迎了进去。 北堂曜日今日用他自己的小弓射了只小野兔,兴奋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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