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7(1 / 2)

为了陪她走出丧母的阴霾,法兰将她安置在执行长室的休息室里,接手她的一切生活起居,以及食衣住行。

除了开会及重要行程外,他让真衣寸步不离跟在身边,时时逗着她,盼望她能早日重拾笑靥,早日淡忘失去至亲的悲痛。

所以,当他自两人的闲谈中,得知久居巴黎多年的她,未曾到过巴黎的任何景点,法兰惊讶之余,特地为她规画出几个相当著名的景点,抽出所有空闲时间,带着她四处观光游玩。

首先,他带她上艾菲尔铁塔,眺望巴黎全景,再带她走进名闻全世界气势磅礴、极尽奢华的凡尔赛宫。

下午,他领她进入罗浮宫,欣赏蒙娜丽莎的微笑、胜利女神像、爱神维纳斯像,以及其他无数的艺术珍藏品。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穿过凯旋门,走过曾于十六世纪,结束法王路易十六及玛丽皇后奢华生命的协和广场。

他还带她到蒙马特画家村,欣赏那些街头画家的作品;兴之所至,法兰找了一位画家,为他与她留下一幅如情人般甜蜜依偎的画像。

白天,他带着她在巴黎市区内到处观光,而夜晚,不是进巴黎歌剧院听歌剧,就是到红磨坊夜总会看一流的豪华歌舞表演。

当正式的表演看腻了,他陪她坐在法兰仕国际大楼的顶楼花园里,抬头仰看巴黎夜空的星星。数着满天的小星星,突然——

「你看,法兰!」指着夜空里最耀眼的一颗星,她大叫。

他愣住,转头看她,见到久违的粲笑。

蓦地,笑意扬上他的眸。为她担忧多日的心,终可放下了。

「哪一颗?太暗淡的,我可不要。」他可挑的了。

「就那朵夜云旁边的那一颗,看到没有?它很亮、很亮的!」抓起他的手,她兴奋的强调,也说的认真。

「嗯,不错。」检查一下夜空,她选的那颗星,果然是最亮的。

搂过她的腰,法兰给她一记缠绵的吻。他的小笨蛋,有眼光,很会挑。

「你——」突来的亲密一吻,教她呼吸急促、粉颊臊红。

意犹未尽地再吻她一次,法兰一把拐她仰躺草皮上。

她笑着挣扎想坐起,但被他的手臂紧紧扣在他身侧,而难以起身。

「别动,换我也替你选颗星。」

但,三分钟过去,他选到了吗?

没有,因为,她把最亮的星星给他了。

看着满天不断闪烁的小星子,他想起了她浸瞳的泪光……

他翻身压住她,凝进她含笑的黑瞳,记起那天的落泪红颜,一道疼意划过他的心口。

「它们全是你的泪。」埋首于她散有淡淡清香的黑发里,他轻声低语。

「法兰?」

「我会疼你一辈子,所以……请你千万别哭了。」

他愿以自身的一切换取她的粲笑欢颜,就只求她今生今世永不再哭泣。

「你——」意外得到他一辈子的承诺,真衣怔住,继而笑得星眸灿烂。

因为,不管两人的未来会如何,她知道这一刻的他,对她是真心的。

同时,她也终于知道,母亲为什么突然舍得下她,而独自一人走了。

那是因为……母亲已经猜到眼前这个疼她,也喜欢逗她的男人,将会代替病魔缠身的她,疼惜她的宝贝女儿,一辈子。

仰望星光灿烂的夜空,慕真衣美丽红唇轻扬。

对吧?妈妈。

似回应着她的心中语,一颗闪亮流星,疾速划过美丽夜空,为她送来一份来自天国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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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一袭设计简单大方的名牌连身裙,脚踩白色高跟鞋,真衣与他十指交缠,漫步在洋溢着巴黎风情的香榭丽舍大道。

他与她像恋人般的亲密依偎,走过一间又一间的精品名店。

想疼她、宠她的他,花下大笔金钱,为她添购一件又一件价值不菲的服饰精品,而她则在一旁拚命摇头、拚命拒绝。

「为什么?」

因为,她不要那些漂亮的衣裳,她只要他用心疼她、宠她,这样就好。

但她不敢说,怕给他压力,怕他烦,怕他最后烦了就不疼她、不宠她了。

「你买给我的衣服、配件饰品,已经够多了,真的够了。」她不要变成外人眼中贪婪的女人。

「不够,怎么疼你都不够。」他笑着,拥她走进名牌店。

一切是他说了算,所以,他的白金卡继续递出去。

因为,他想买下全世界送给她。

但是她不要全世界,她只要他,还有他那件曾陪她许久的白色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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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趁他开会之时,慕真衣重回泰勒家,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而接到新仆佣通报有人闯进小破屋找东西,瑶亚立刻联想到是突然消失好一段时间的真衣。

找人把她抓进大厅里,一看果真是她,玛亚眼底有恨。

要不是她母亲的出现,丈夫的心不会离她越来越远,也不会不顾她的面子,而把她们母女接回家里,害得她一直被外人耻笑,而无法抬头做人。

更可恶的是,在丈夫死后,她的母亲竟还白白分走了原该只属于她与薇丝的财产!

「你还回来做什么!?」玛亚恶笑一声,一把抓过跟仆佣要来的扫帚,就往真衣身子重重挥下去。

「她不是死了吗!?你还回来做什么?怎么?是在外面过不下去,所以又想回来讨打了,是不是!?」

毫不留情的一棍,打得慕真衣双膝跪地,也吓得厅外偷看的几名仆佣个个打了个寒颤。

「不是,我只是回来拿东西,东西拿了我就走。」强忍住痛意,真衣拄地想站起身子。

「就是那件衣服?」玛亚看向沙发的一件衣物。

那是刚才仆佣自真衣手中抢来,而被她一手丢开的改良式中山服。

「是,那是我的,拿了它我就走。」走向沙发,她想带走它。

但,抢在慕真衣之前,玛亚拿起它,展开一看。

知道它设计时尚,也摸出它的极佳质料,又看出真衣心中对衣物的重视,玛亚碧眸一扬,就想撕毁它。

她要慕真衣在死了妈之后,变得一无所有!

「不!那是我的,你不可以撕坏它!不可以!」真衣惊惶扑去。

看见从未反抗过她的慕真衣,为了一件衣服朝她扑过来,玛亚吓了一跳。

但,随即,她恶眼—瞪,用力推开她。

「不想我撕坏它,你就给我跪下!」

「请你把它还给我!」她想抢,但抢不回,反而还被甩了一个耳光。

「不跪?不跪,我就烧了它!」玛亚跑到壁炉前,按下自动点火装置。

一会,炉里暖火燃烧。

「我跪、我跪就是了!」愕看熊燃的炉火,真衣心一急,双膝落地。

「你……」她的听话,教玛亚很意外。

她以为那个女人死后,真衣就不会再受她的控制,但没想到……抓紧手中的衣物,玛亚得意的冷笑着。

「你的手可真是贱。」啪!她用棍子挥向真衣的手指,「居然敢偷别人的衣服。」

「啊!」她手指一缩,忍痛解释:「我没有偷,那是……」

「还不老实!?都被我抓到了,还敢说谎!?」啪地一声,玛亚一棍又挥下去,「不是偷,难道还是别人送你的吗!?这衣服你能穿吗?嗯!?」

「我……」被迫跪在泰勒家豪华的大厅里,听着玛亚不断的辱骂,慕真衣强忍着回嘴的冲动,直盯着被玛亚紧抓在手里的衣服。

那件衣服陪她度过许多寒冷的冬夜,给了她许多温暖,而衣服的主人更是疼她、宠她,所以只要玛亚肯把衣服还她,要打、要骂都随便她。

但是听不到真衣的哭泣与求饶,还拿一对晶亮的眼珠子盯着她看,玛亚心虚而火大的叫骂着——

「你就跟你妈妈一个样!你妈妈抢我的丈夫,你就偷男人的衣服,你们这对母女还真是不要脸!」

「我妈妈也是无辜的,她……」

「敢跟我顶嘴!?」看着她肖似慕母的清艳面容,玛亚越说越气,也越骂越大声,手中棍子也不停的挥着。

「还真是贱人生的小贱人,天生就命贱,打得我的手都酸了,居然还不喊一声痛!」

她当然会痛,但是皮肉痛她可以忍,却不能接受玛亚诋毁她的母亲!

紧握着十指,慕真衣紧咬着唇。

「你不怕痛,是不是?好,今天我干脆就打死你,让你去跟那个贱人团聚,免得看到你,我就一肚子的火!」

那一再入耳的滥骂,教真衣疾仰苍白容颜,直视玛亚的眼睛。

「我妈妈她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你说什么!?」玛亚恶眼狠瞪,才要再次挥下的棍子,停在半空中。

「我妈妈她很善良,也很温柔,所以,泰勒先生才会喜欢她。」

「你、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这样跟我说话!?你是真的讨打吗!?」

刷地一声,又是一棍落下。

「嗯!」真衣痛拧柳眉,困难的说着:「我说的都是事实,我妈妈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我妈妈是全天下最好的妈妈,她……」

「你还说!?」玛亚愤举手中棍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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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出回来的薇丝,才将红色跑车开进自家车道,就发现车后跟了一部车号颇为眼熟的银色跑车。

看见一身西服笔挺的铁法兰,步下跑车,薇丝欣喜下车,迎向他。

「法兰先生!」她没想到他竟会到家里来找她。

「你是……」

薇丝眼色一变。不是来找她的?

「法兰先生,我是薇丝,之前我们曾经在伯曼先生的晚宴上见过一面,你忘了吗?」她露出甜美的微笑。 「经你这么一提,我想起来了,好久不见了,薇丝小姐。」想起真衣曾说泰勒家的人对她很好,铁法兰释出善意,勾起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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