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5(1 / 2)

穿过古色古香的造景庭园,藤堂望沿着白石小径走回自己的房间,身后还跟了两名手下。

他拉开门,「你们下去吧。」

「是。」两名手下躬身回应,待他走进房间内之后才转身离开。

藤堂望跨进屋内的同时,眸光闪了闪,仍旧关上门,停顿了下才开口,「妳怎么会在这里?」看来她知道他的身分了。

在最里面的榻榻米上的相泽玫瑰楞了楞。她没有发出半点声响,他怎么会知道里面有人?他知道是她吗?

藤堂望也不急着去看她,走向更衣间脱下外出服,披上睡袍,「既然都来了,为什么不说话?」

「你……知道我是谁?」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一颗心不受控制地脱序狂飙,想到待会要做的事她就紧张得手心猛冒汗,胃也纠结成一团。

「玫瑰。」他端了两杯红酒出现在她的面前。

穿着睡袍的藤堂望褪去了平时的淡漠、不易亲近,多了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性感,她顿觉呼吸一窒,赶忙别开视线,敛了敛心神。

「为什么你会知道是我?」她不懂。

他将一杯红酒递给她,「味道,空气中有妳身上的香味。」

「原来是这样。」她点点头。

「妳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他啜饮着红酒。

他在外头有自己的住所,只是每个月固定会回来这里住一天,陪会长下下棋、回报近况。

「大少爷来找我,出了价码要我来好好服侍你。」她很努力地想要隐藏心中的慌张,但是她的声音却早已经出卖了她。

果然是他。藤堂望并不意外,「那么妳现在在这里,就表示妳接受了他提出的交易,对吗?」他从不接受收买。

「是的。」她一口灌下杯中的红酒,想藉酒精壮瞻。

如果是其他女人,他二话不说早就赶人了,但是此刻在他面前的是她,他并不想用这样的方式得到她,更不想收下藤堂宗介的「礼物」,不过她若是没有达成任务,难保藤堂宗介不会怪罪、惩罚她,也难保不会打她的主意……藤堂望思索了一会儿,心底立即有了决定。

「妳收了他多少钱?」最妥当的方法就是把她放在身边。

「咦?」她一怔。他问这个做什么?

「妳收了他多少钱?」他又问了一次。

「一千万。」她据实回答。其实就算没有这笔钱,她也愿意做这件事,因为她必须混进黑焰集团的核心人物身边,才有机会可以得到极机密的消息,一步一步地达成她的目的。

如果横竖都得要献出自己的身体,她倒宁愿……宁愿对象是藤堂望。

「我知道了。」他颔首。明天一早就让拓汇一千万到藤堂宗介的户头里去,然后就两不相欠了。

嗄?就这样,没有下文?相泽玫瑰很纳闷。

藤堂望将剩下的红酒饮尽,把杯子搁在矮桌上,似笑非笑地瞅着她,「妳坐那么远要怎么服侍我?」

吓!她倒抽了口气,体内的血液瞬间加速奔流。他的意思是要她开始了!

「哦……好。」她没有办法控制轻颤的语音。

虽然她事先已经看了好几支片子来恶补和学习,可是事到临头,根本半点作用也没有,她的脑袋里一片空白。

他走近她,眸底窜进一簇火焰,点亮了他的俊颜。

相泽玫瑰挣扎了许久才克服心中的道德感,颤抖着手指解开自己上衣的钮扣,闭着眼睛咬牙将上衣脱掉,她深吸了口气才探向腰际的窄裙拉炼,一吋一吋地往下拉,然后松开手任由窄裙滑落脚边。

藤堂望的眸色迅速转沉。

她羞愤得希望当场马上死去,才不用面对接下来更让她难堪的场面。

他的目光浏览过她匀称美丽、几近全裸的胴体,呼吸微微一窒,眼底的炽热火焰迅速地延烧开来。

相泽玫瑰笨拙地伸手勾住藤堂望的颈项,凑上自己的唇,脑海里不停地冒出一个又一个的问题--

接下来该怎么办?他会不会察觉到她的生涩?他会不会怀疑她?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她的身体僵硬得没有办法再做出更挑逗的举止来。

藤堂望有力的臂膀环上她的纤腰,让她半裸的胴体紧紧地贴在自己身上,他易被动为主动。

相泽玫瑰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直觉地就想要退缩。

察觉到她的畏怯和退缩,藤堂望一手扣住她的腰,让她逃不开,另一手托住她的头,灵活的舌探进她温暖甜蜜的口中,与她的舌纠缠不休,给予也汲取她口中的蜜津。

相泽玫瑰只觉得一阵晕眩,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终于她的嘴巴好不容易得到自由了,正要为缺氧的肺叶补充氧气之际,她的耳垂和颈项立即遭受到另一波袭击,彷佛有股微量的电流贯穿了她,一阵酥麻的感觉顿时迸射开来,双腿一软几乎撑不住自己身体的重量,体内有股陌生的情潮翻腾不已。

藤堂望温热的气息逐渐往下移,他的唇滑至她的酥胸上缘烙下属于他的印记。

「唔……」她忍不住轻吟了声,娇躯一阵轻颤。

他的唇连一秒钟也舍不得离开,一边亲吻着她的胸口,一边探手拉下她的胸衣肩带。

「不……」她无助地仰起头,使不上力气的双手,不知道是该推开那颗埋首她胸前为所欲为的头颅,还是抱紧他?

藤堂望先让她躺在榻榻米上,褪去身上的睡袍才覆上她的娇躯……她就这样成为他的女人……

翌日一早,柳原拓立即被找来藤堂望的房间。

「望少爷,这么早有什么事吗?」有急事要办吗?

「我要你在银行一开门营业的时候,就汇一千万到大少爷的户头里。」藤堂望吩咐。

汇一千万给大少爷?「为什么?」他记得望少爷从来都不曾和大少爷有过金钱上的往来或者交易,为什么要……咦?望少爷的房间里有另一个细微的呼吸声!柳原拓好奇地探头望向里面的榻榻米。

藤堂望跨了一步挡住他的视线。

「你在看什么?」仍在沉睡中的玫瑰裸着身,虽然有棉被掩去了大部分养眼的春光,但是他仍旧不想让拓看见她裸露在棉被外的肌肤。

耶?不寻常喔!望少爷的房间里不但有人留下来过夜,而且他竟还破天荒地表现出占有欲……柳原拓更想弄清楚里面的那个人是何方神圣了。

「里面是哪家的小姐?」

「你也管太多了吧。」他冷哼。

柳原拓不以为意,「我有责任确认每个接近您的女人是不是安全,是不是具有危险性。」他故意加大音量。

「好了,闭上你的嘴。」藤堂望低斥,不想他把熟睡中的相泽玫瑰吵醒。

柳原拓从善如流地压低声音,故意问:「那我是不是可以进去看看里面的人是哪家的小姐?」

「你还想看?」他挑起眉。

说归说,要真的看了,望少爷肯定会跟他没完没了。

「其实也不是非要看不可,我好歹也算是个正人君子,只要知道里面那位小姐的身分,确定她不具有危险性就好了。」

藤堂望反问了一句,「你就这么确定里面的人是位小姐?」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望着他一本正经的脸色,柳原拓一脸错愕。难道说,此刻在里面睡觉的人是--男的?

「那怎么行!」他打算往里面硬闯。

藤堂望拦下他,「你要做什么?」

「我要去把那个该死的家伙揪出来痛宰一顿!」这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诱拐黑焰集团的望少爷走上不归路。

他只得说实话,免得拓真的冲进去揍人,「她是女的。」

「真的是女人?」柳原拓的动作一顿,认真地问。

「当然是女人了,你觉得我有同性恋的倾向吗?」藤堂望放开他。

「当然没有啦。」柳原拓呵呵一笑,「里面的小姐是哪家的小姐?又是怎么来的?」

「昨天晚上我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在我的房间里了。」

「怎么会?」柳原拓的神情一凛。是最近戒备太松散了吗?

会长的住所不论何时都是戒备森严,一般人是没有办法进来的,更遑论是进到望少爷位于宅邸后方的房间了,如果不是戒备上出了问题,那么就是内神通外鬼。

方才望少爷要他在银行一开门营业,就汇一千万到大少爷的户头里……

「是大少爷。」他笃定地道。

藤堂望没有否认,「他出钱找了个女人来陪我过夜。」

「那是因为大少爷希望您能够让他的『货物』通行。」大少爷会想要讨好望少爷他一点都不意外,但让他感到吃惊的是,望少爷竟然会真的留下那个女人陪他过夜,所以望少爷才要汇一千万还给大少爷,是不想亏欠他人情。

不过,重点是哪个女人有这么大的魅力?他心中隐约有个谱,但是尚未证实。

「嗯。」

「里面的小姐是谁?我应该也认识,对吧!」望少爷一向不是容易「冲动」的人,更不会随便和送上门来的女人发生关系……这就表示那个女人对望少爷来说,是特别,是与众不同的。

他并不打算隐瞒,「是玫瑰。」

「聂净!」柳原拓脱口道。

藤堂望转头看了下,确定她还在睡,才开口,「不要再提起那个名字,她是相泽玫瑰。」关于他们早就知道她的真实身分一事,毋需让她知道。

「我会记住。」柳原拓若有所思地打量他,「那您打算如何处置她?」

他理所当然地回答,「她是我的女人,当然是留在我身边了。」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亲耳听到,还是不免感到愕然,「你是认真的?」

「不用尊称啦?」藤堂望戏谑地挑起一道浓眉。十多年前他就已经跟拓说过无数次,要他不必跟着其他人称呼他为望少爷,更别必恭必敬地用「您」来尊称他,听起来怪别扭的,偏偏拓不但不改口,还乐此不疲呢!

他现在没有时间管那个了,「你真的要把她留在身边?」

藤堂望没有半点犹豫,「没错。」他可不会再让她回俱乐部去过那种送往迎来的日子。

「我反对。」虽然明知道自己的反对八成没有用,他还是要表达他的意见。

「我已经决定了。」藤堂望淡然地指出。

「她一心想要为她死去的大哥报仇,而且她已经知道你的身分了,把她留下来无疑是摆了颗不定时炸弹在身边,太危险了!」将来一定会有麻烦的。

他的嘴角轻扬,无所谓地道:「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有什么好怕的?」

柳原拓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虽然女人看起来都是一副柔弱无害的模样,一点危险性也没有,可是被激怒的女人绝对比男人还要可怕好几倍……」里面的聂净就是一例,她因为失去相依为命的兄长而愤恨黑焰集团,为了潜入黑焰集团,她不借用身体来当筹码,谁也料不准她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他没让他继续说下去,「时间快到了,快去办事吧。」

柳原拓只得作罢,「是。」往后他得更加小心注意才行了。

「还有一件事,」藤堂望定了几步,「和聂衡有关的事都不要再提起,也别让她知道。」

他还能说什么呢?柳原拓无奈地叹了口气,「遵命,望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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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影净望着面前桌上太过丰盛的午餐,有点傻眼了,

他们现在可是在躲避黑焰集团的追缉耶,这样的餐点会不会太讲究、太享受了些?还搭配了一瓶八七年份的红酒。

宙斯殷勤地拉开身旁的椅子,「请坐,妳想喝点什么?红酒还是香槟?」

「呃、香槟,谢谢。」她在他的身边落了坐,不自觉地多瞄了Venus几眼。这样和「自己」共同生活、一起用餐的感觉真的很诡异。

果真是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Venus不以为然地横了宙斯一眼。原来他要把身旁的位子留给小净啊,所以刚刚都不准别人坐。

荷米斯托着下颚,有一口、没一口地咀嚼着嘴里的牛排,握着叉子的手忽然往旁边一挥。他要记住这种手感,下一次一定可以把大鱼钓起来。

「哇--」宙斯微微一侧身,堪堪闪过那把朝自己刺过来的叉子。「荷米斯,你想谋杀我好篡位吗?」虽然那把叉子要不了他的命,但要是被刺中了,肯定会痛上好些天。

荷米斯尴尬地缩回手和直指着宙斯的叉子,「抱歉抱歉,我刚刚在想钓鱼的事想得太入神了。」

宙斯啐了声,「拜托你,我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波赛顿完全不管其他人的恩恩怨怨,径自优雅地喝着浓汤,「麻烦把胡椒盐罐递给我,谢谢。」

阿波罗顺手拿了胡椒盐罐递过去。「小净,等等用完餐之后,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

离开这里!这么快?「我还没准备好……」她怕自己没有办法融入新生活,会露出马脚让他们的努力功亏一篑。

宙斯将香槟放下,趁机握住她的手,「净,妳不用担心,我会在一旁协助、照应妳,不会有问题的。」

「谢谢。」她轻轻地抽回手。

她原本以为自己终究会落入黑焰集团的人手里,难逃一死,她也早就有心理准备了,没想到日本政府情治单位会为她找来神通广大的众神国度,让她黯然无光的未来透进一道希望的曙光。

饭后,他们立即兵分两路离开现在住的地方。

御影净坐在车子后座,频频回头看另一辆往相反方向疾驶而去的车子。 「他们……」她才刚要开口,就听闻后面传来一声爆炸的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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