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10(2 / 2)

此时的他已不是当年的男孩,看着他那张俊美却冷峻的脸庞,迎上他那冷漠尖锐的眸光,姚沐月的心阵阵抽痛起来。

这张冷酷绝情的脸,教她想起了那些折磨她、伤害她的过往。

她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但当这张脸再次出现在她眼前时,她才惊觉到自己的伤口从未愈合过。

“不管如何……”她力持心情平静,即便心湖已起涟漪,“谢谢你替我解围。”说完,她弯腰欠身,慎重其事的表达谢意。

自己如此冷漠待她,她竟能平心静气?傅天抒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她已不是他印象中的姚沐月,她已变成一个自己根本高攀不上的好女人了。

思及此,他感到懊恼沮丧。转过身子,他一句话都没说,逃难似的离去。

“今天怎么心事重重的?”花散舞整个身子都瘫软在傅天抒怀里,姿态娇媚,话声轻柔,“怎么?你大娘又给你气受?”

傅天抒喝了一口刚温好的酒,语气平淡,“她哪气得了我?”

“不然是谁让你不愉快了?”

“我没有不愉快。”他放下酒杯,凝娣着怀中正抬起脸来、像只温顺小猫般仰望着他的花散舞。

花散舞唇上点看红艳的胭脂,精心梳理的头发上是闪亮又精致的头饰,尤其她一身香气袭人,更让人心荡神驰。

她与他方才见到的姚沐月,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女人类型……惊觉到自己竟又想起姚沐月,他懊恼的纠起浓眉。

为了摆脱钻进他脑海中的身影,他一把抱住花散舞,将她压在身下,俯身汲取她身上诱人的气息。

花散舞由着他在自己身上索求,唇角是一抹深沉的笑意。

“天抒,”在他吻着她颈项之时,她淡淡的、若无其事的问着,“你有替我赎身的打算吗?”

傅天抒微顿,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这件事……”他看着她,“我们讨论过,不是吗?”

姚傅两家的婚约是结是解,至今仍未明确,且目前由傅家主动解除婚约,是绝不可能的,毕竟他爹及方惜正打着姚家的主意,希望藉由两家联姻以获得姚家的资金注入。

而姚家,他们似乎也只是拖着婚期,却无毁婚之意……这是谁的主意呢?姚沐月吗?那么她心里又是怎么想的?忽地,他想起今天她以自己已有婚约的理由拒绝赵国驹的求婚。难道说,他们的婚约是她的档箭牌?

“你说姚傅两家有婚约,傅当家不会允许你另娶他人,可是你跟姚家小姐的婚期都拖了三年,难道……”

“小舞,”他打断了她,“这事不急。”

“怎么不急?”花散舞推开了他,转头拭泪,楚楚可怜的模样,“人家跟你在一起也三、四年了,大好的青春就这么蹉跎了,难道要等到人老珠黄,你才……”

“你在说什么?”他失声一笑,揽看她的肩,“你还未满二十,什么人老珠黄?”

“不管。”她燮起眉心,微鼓看两腮,像是生气,实则撒娇讨爱,“人家想跟你在一起。”

“我们一直在一起。”

“我是说为你烧饭洗衣,替你生几个白胖儿子。”她眼里闪着泪光,“我已经受够了这迎来送往的日子,我不想为别的男人跳舞,不想取悦你之外的人。”说着,她流下两行令人怜惜的泪。

听她这么说,他心里一纠。想当年,他娘亲应该也日夜盼着能遇上有情郎,将她从这无边苦海中解救出去吧?

看着际遇与自己娘亲相似的花散舞,他万般不舍的将她紧拥入怀。“小舞,我不会丢着你不管,我会给你好日子过,绝不让人看轻你、糟蹋你。”

“真的?”花散舞声音一软。

“难道要我发誓?”

“那倒不必……”她满意的一笑,两只王臂紧紧的缠f!着他的腰。

她知道他怜她、对她说这些话,全是因为她与他娘亲一前长乐楼舞妓香月有着相似的出身背景。

她们都来自一个贫困的家庭,都为了喂养家人而被卖到长乐楼,从此过着取悦男人的生活。

他怜她、爱她,其实是一种感情的转移,在他眼中,她只是另一个香月。

不过,在他眼中,她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对她不是玩玩的。

其他男人到长乐楼来找她,只为开心,可他是为了怜爱她、解救她而来的。

虽然也有客人要为她赎身,但不是年纪足以当她父亲,就是其貌不扬,让她倒尽胃口。

只有傅天抒,他相貌俊美且文采非凡,真可说是才貌双全、内外兼俱。

虽说这几年,傅家的景况大不如前,但常言道“烂船也有三分钉”,仗着他宠她这一点,想在傅家过安稳日子并不难。

眼前她唯一的阻碍就是那姚沐月,只要姚傅两家解除婚约,她便可以稳坐傅家少奶奶的大位了。

忖着,她勾住了他的脖子,凑上自己的朱唇,在他嘴上亲了一记,“天抒,你可别负我……”

“不会。”他允下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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