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变故(1 / 2)

  流程都走完后,郑冬阳牵着潇昭的小手一同入席。

  饭菜说是潇箬帮着潇荀一同准备的,其实她还是只管掌火,洗切炖煮炒都是潇荀来完成。

  “嗯……这桌菜功劳我们三七分。”潇箬看着色香味俱全的菜,自我认可的点点头。

  潇荀夹起一筷子白玉丝瓜让她尝尝咸淡,得到肯定的大拇指。他笑着任由潇箬分配功劳。潇箬还是保守了,要他来分配,这功劳得一九分,他一,潇箬九。没有好的火候哪有好的菜,全是潇箬的功劳也是理所当然的。

第三十七章 变故

  郑东阳的家实在过于简朴,他用潇昭的束脩除了添置了桌椅板凳以供他们授学,剩下的全部拿去购买笔墨纸砚。

  潇箬才知道虽然给老师的束脩并不少,可每月用在购买纸笔上的花销更大。

  普通的笔一支需要一百文,墨按斤售卖,三百文一斤,纸是最昂贵的,糙纸每张五十文,白纸每张一百文,这样算下来一两白银也不过能买一支笔一斤墨和六张白纸。

  很多人家不是付不起先生的束脩,而是供不起纸笔的耗费。

  潇箬清点了一下小金库,从开始卖凉茶饮和冰块之后,她就和岑老头说好不再领月钱了,还掉岑老头最初预支的三两银子,每月还另外给他一两银子做日常花销,抵做他们一家四口暂住的房钱和饭钱。

  老头子自然是不肯收了,直到潇箬说就算是亲爷爷,做子孙辈也该给孝敬钱,他这才勉强收下。

  这几个月来潇箬已经攒下一百多两银子,看着是不少了,可是接下来每月的束脩和纸笔钱就是一笔不小的固定开销,两个崽崽也该做秋衣了,还有潇荀,他个子窜的飞快,潇家爹爹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已经从需要挽袖子,变成露出一截手腕和脚踝了,也该给他多添几套合适的衣服。

  她咬着甘草杆子,沾水在石桌上圈圈画画,盘算着一家的收支。

  一只指节分明的手从她右耳后方伸过来,捏住草杆子阻止她继续啃。

  “别嚼这个,等会儿吃不下饭。”

  潇箬松开嘴,任由整根甘草被抽走。潇荀将甘草放在自己左手边,把自己带过来的温水递给潇箬示意她喝。

  他看着石桌上潇箬用水画的痕迹,有些水渍已经快干涸了,看不清详细内容,依稀能看到写的是数字,最靠近潇箬手边的字最湿润,是刚写上的去的“衣”字,字旁还画着一高二矮的火柴棍似的小人图案。

  “这是什么?”他指着小人问道。

  “没什么,走吧,晚上吃什么?我想吃你上次做的酱萝卜了。”潇箬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在算账,打着岔拉潇荀离开石桌。“明天你给郑老送些牛乳过去,我上次看他爱吃这个。”

  潇荀顺从地跟着潇箬走,他微微回头,又瞟了石桌一眼,桌上的水渍反射着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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