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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天秀惊魂稍定,也凑了过来,瞧瞧她毫无血色的脸庞,再瞧瞧她嘴角身畔的大摊血渍,惊叹道:“哎呀牧姊姊,你和慕容公子到底遇到些什么了?昨夜在书房时,你不是还活蹦乱跳的?”

牧晚晴微微苦笑。这一晚过得惊心动魄,骆府书房啊……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苏剑瞪了骆天秀一眼。这女人,都什么时候了,说这些有的没的不是浪费时间嘛。

“我们需要一辆马车。”他迅速做出决定,“骆姑娘,我们一人背一个,去前面村子雇辆马车,立刻回慕容山庄。”

被一个年纪比她小的人指挥,骆天秀不知怎么,竟没有摆出大小姐的架子,只不过手自觉性地伸向慕容则的肩膀。

“大师兄由我来,请骆姑娘小心照应表师姊,她的伤也很重。”苏剑大事小事一把抓,丝毫不给骆天秀亲近慕容则的机会,背起大师兄就走。

骆天秀噘噘嘴,无奈地背起牧晚晴快步跟上。

第10章(1)

农家的马车壁薄漏光,苏剑便向农人买了两床被子,把车里的缝隙严严实实地堵起,角落挂上慕容则他们带出的两颗夜明珠,俨然成了一个绝好的“慕容则专用黑屋”,并且可以四处移动。

苏剑决定让骆天秀在车里照看两人,自己在外面驾车。没自己看着,他其实不大放心,万一大师兄被骆天秀占了什么便宜去,可是大大不妙,不过,大局为重、大局为重,他这般劝着自己。

叮嘱了骆天秀几句,苏剑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递到牧晚晴眼前,“表师姊,这是你的?”

锦囊有些被沾污了,不过还看得出典致的绣工,绣的是绣球簇锦纹样。

那不正是她的药囊吗?

“骆姑娘,你的推测果然不错。”看出牧晚晴眼中的肯定,苏剑便把锦囊放到她手中,掀开帘子驾车去了。

什么推测?牧晚晴疑惑地望向骆天秀。

“等等再说。”骆天秀没空理会牧晚晴,细心地帮慕容则整理衣着,在他耳边轻声唤道:“慕容公子、慕容公子。”

慕容则双眼阖起,一动也不动,无论骆天秀怎么拍捏拍打,慕容则一点反应都没有,若不是尚有鼻息,而且浑身肌肤滚烫,还真以为是个死人。

骆天秀泫然欲泣,终于想到躺在另一边的牧晚晴。“牧姊姊,你说慕月究竟有没有解药?慕容公子还会不会好起来?”

若不是伤重无法动弹,牧晚晴一定要跑出车外,对着蓝天长啸三声以发泄心头的郁闷。她她她……她那么用力拍打小则,是怕他死得不够快?

限于自身能力,牧晚晴最终只稍微摇了下头。

其实骆天秀对牧晚晴也没有多大指望,只不过找个说话对象而已。她没表示什么,又问:“牧姊姊,你这锦囊里,装的到底是什么?”她自说自话地从牧晚晴手中拿走锦囊,打开往手心一倒——几个小瓷瓶滚了出来。

又来了……牧晚晴头冒冷汗地想起她对那些莲蓬、银铃发响有着浓厚兴趣的模样。

骆天秀好奇地一个个拔开塞子嗅过去,被浓浓的药味呛得直皱眉,嫌弃地把瓶子都扔回锦囊里。“这都是些什么药?难闻死了。”

牧晚晴心道:只要你没有吃下去的念头就好。

其中一个圆鼓鼓的小瓶没弄好,掉到牧晚晴身上,眼看就要滚落到地上,骆天秀眼捷手快的一把捞住,喜孜孜地丢回锦囊。“幸好没摔下去。”

骆天秀满意地向牧晚晴邀功,却不知那一下恰恰按在牧晚晴的胸口上,牧晚晴痛得险些岔过气去。 看到牧晚晴痛苦的神色,骆天秀也没想到是自己的过错所致,伸手轻抚牧晚晴胸口,希望她能好过一点,心里还不住夸赞自己的善良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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