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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别的男人,她宁愿自我了断,也不愿让他们碰着一根指头,为何却纵容他这么待自己?

好似身体里的某个部份,在理智尚未认同前,便已向他臣服,被他这样紧紧拥着,她就彻底忘记要抵抗。

“你……来做什么?”一吻过后,她浑身虚软,不得不依偎在他怀里。

她不认为他是单纯来听她的演奏会,毕竟两年前他们可说是不欢而散。

“你问我?”不同于她的狼狈,他气定神闲,甚至唇边还勾起一抹冷笑,“当然是来绑架你的。”

两年前

“小姐,先生吩咐要让您随他出席今晚的饭局。”管家站在琴房门口,以一种机械式的语气传达主人的意思。

“饭局?”琴声停了下来,李容芸秀眉轻蹙,显然对于这样的要求有些排斥,“我晚上还有家教要上,为什么他和客户有饭局我也得参加?”

她自大学起便接了几份钢琴的家教,一直到现在研究所都毕业了也未中断,实在不想因为一个自己不感兴趣的饭局请假。

没想到管家却道:“先生已经替您向学生家长请假了。”

她不敢置信的回头,语气中有着恼怒,“他怎么可以擅自作主?”

她和父亲其实不亲。

父母在她年幼时即离异,她原是跟着母亲相依为命,只是好景不常,母亲在她高三那年出了意外变成植物人,之后她便被接回李家,这才和父亲有了接触。

不过即便看似住在同个屋檐下,他们父女也没什么交集,经过这些年后,李容芸大概明白父亲私下有些见不得光的生意。

她是个不受父亲重视的女儿,纵使不满也没法改变什么,但这样的认知却让她与父亲更加疏离。

她甚至计划再过几个月就要搬出去,从此不再跟这个“父亲”有任何往来。

“总之先生是这么交代的。”管家仍是那副波澜不兴的态度。

李容芸生气的瞪着对方,可也明白自己对他生气也没有用。

“如果我不想去呢?”她深吸了口气。

管家沉默了几秒,“先生说若您不去,他将不再支付许女士的医疗费用。”

他口中的许女士,便是李容芸的母亲。

“他敢”没想到父亲竟会撂下这样的威胁,她愤恨的眯起漂亮的眼眸。

“许女士与先生离婚二十多年,先生本来就没有照顾她的义务。”管家冷冷的说着。

“是啊,他只是好心替他的女儿照顾亲生母亲而已。”李容芸讽刺着。

管家没有接话,他们心底都清楚,她没有选择余地。

她握紧拳,逼迫自己问道:“几点?”

“六点,先生会派司机回家接您。”管家很快的说着。

“我知道了。”她咬牙道,回头重新瞪着琴谱,“我到时会准备好的。”

不管对父亲的行径再怎么不满,她也不能拿母亲的生命开玩笑,现在的她根本没办法独力照顾母亲。

忍忍吧,李容芸。

她告诉自己,再多忍一下,等她有能力负担母亲庞大的医疗费,她就要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

胡于宸坐在宽敞的奔驰车后座,觑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他的神情淡漠,彷佛没将任何事放在心上。

只有他自己明白,此刻浑身的血液正沸腾着,万分期待今晚的饭局。

他低头冷笑的瞧向手中的照片。

李鹏——这是他的仇人这一世的名字。

是的,是“这一世”。

奈何桥畔,他没喝下那碗孟婆汤,带着三世记忆来到现代……

“喝下吧!忘记一切,对你和她都好。”连着三次,孟婆都这么对他说。

可是他不要忘、不想忘。 江南水色,湖畔青柳,夕阳在湖面镀上一层金粉,同时也映在那张娇美的笑颜上,在刹那间夺走他的神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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