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鱼目混珠(1 / 2)

数十载后,那老僧坐化,这柄‘七情刀’和‘七情刀谱’在寺庙中一代一代传了下来,也不知传了多少代,最后这落到一位年轻小僧手中。没过几年,那年轻小僧携刀还俗,娶妻生子,俗家姓名叫做‘孙思禅’。

孙思禅由佛门入俗世,认为这个‘戒’字与世俗身份颇有不符,于是将这七戒刀连同七戒刀谱中的‘戒’之一字易成了‘情’字,七戒刀和七戒刀谱由此便成了‘七情刀’和‘七情刀谱’。

当时正逢九州各大门派第三次围攻玄天之巅,孙思禅路见不平,挺身而出,以手中七情刀力挫数位豪雄,为玄天之巅化解围困之难出了大力。

孙思禅与七情刀也在此战中名震江湖,其后在江湖上开宗立派,创下‘七情刀门’。但自孙思禅离世以后,七情刀门下人才稀松,日渐凋零,直至四十多年前,黑道人物为了抢夺七情刀和七情刀谱,更是一夜之间将七情刀门几乎连根拔起,就连掌门人‘狄乘风’也生死不明,不知所踪。

南无门为报当年孙思禅解围之恩,多年以来,云殿欢一直暗中打探七情刀门下幸存之人。

就在不久之前,云殿欢收到飞羽使者密报,说狄乘风的小徒姚百川当年大难未死,又携七情刀重现江湖。但云殿欢经过密报分析,断定这姚百川连一招七情刀法也未曾练过,就连他手中的那柄七情刀也是假的。只是江湖中人最忌外人刺探自家神兵、秘籍等宝物消息,云殿欢虽知其假,却也从未将此消息透露出去。

无巧不成书。虽然云殿欢与姚百川素未谋面,也没见过真假七情刀,但有飞羽使者的密报在前,云殿欢一见到他手中七色铁环弯刀、加之那黑面汉称呼其为‘姚大哥’便既猜到他身份。只是没料到姚百川竟然妄图以假乱真,说什么‘此刀今日毁在无邪剑下,也算无憾了。’。他此话若是传扬出去,江湖上势必以为是南无门夺取了七情刀。

未免南无门和陆无双遭到猜忌,云殿欢当即站出,道出了姚百川身份,又在姚百川耳边悄声道出此七情刀实乃假冒之秘。姚百川听后震惊不已,只好含含糊糊地答应收回先前所言。

二人这一番对话,没料到那黑面汉子竟想趁乱开溜,云殿欢当机立断,连忙出手将其制住。

云殿欢夺了他的令牌,大声喝问之下,那黑面汉子虽仍旧跪在地上,无法起身,却将腰杆挺得笔直,冷冷一哼,昂首道:“这令牌如何来的,你我自是心知肚明,风郎君又何必明知故问?”

云殿欢脸一沉,心想:“我南无门多处飞羽使者神秘失踪,果真是这汉子所为么?这汉子纵然剑法精奇,但凭他一己之力,在如此短的时间内铲除我多处隐秘据点,无论如何也是办不到的。此人定然另有同伙。”又问道:“如此说来,此事果真与你有关?”

那汉子怒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技不如人,落在你的手里,你要杀要刮,尽管冲着老子来就是了。”

扭头看了看那名少年,又看了看姚百川等人,语气一软,又道:“但他们与此事毫无干系,对此事也毫不知情。还请风郎君高抬贵手,放他们一条生路。”

姚百川等人均是一愕,似是不懂那黑面汉究竟何意。那少年哭喊道:“二叔……”踉跄几步跑到那汉子身边,抓着他胳膊,问道:“二叔,你究竟哪里得罪他们了,他们为何要来害你。”抬头看着云殿欢手中飞羽令,说道:“这件东西不是我二叔的,是我爹爹的。”

“这汉子果然还有同伙。”云殿欢心中一震,向那少年问道:“你爹爹是谁?”

“快住嘴。”黑面汉连忙将那少年往边上一推,道:“小孩子不要多管闲事,你快回家去。”

那少年仍是拽着他的胳膊,哭喊道:“我不走,二叔。我已经没有爹爹了,不能再没有你啊,二叔。”

黑面汉子突然神色一黯,红肿的眼眶中滚出几滴豆大的眼泪,头一垂,将那少年搂在怀里,泣声道:“好孩子,你听话。你先回去,二叔不会有事的。”

云殿欢心想:“难怪他二人都是戴孝之身,原来有至亲之人刚刚离世。”见他叔侄二人哭作一团,心下也甚是同情。

“我不走!“那少年抹干了眼泪,抱起那黑面汉子,让他坐在了地上,站直了身子,没好气地向云殿欢说道:“我爹爹就是我爹爹,我只知道他是我的爹爹、是我二叔的哥哥,除此以外,我可不知道他还是谁了。”

云殿欢心想:“这少年嘴滑得紧。”又问道:“这东西果真是你爹爹的么?”

那少年道:“这件东西的的确确是我爹爹之物,这可是千真万确。我小时候偷偷拿出来玩儿,还被我爹爹训过。这十多年来,爹爹一直将这件东西视若珍宝,一直藏着,只有夜深人静之时,才见他拿出来瞧过几回。”

“十多年……”云殿欢一愕,问道:“你说这件东西在你爹爹手中已经有十多年了么?”

“不错!”那少年点点头,道:“我爹爹曾经说过,这件东西比我的年龄还要大许多,我今年正好十六岁。”

云殿欢大惑不解,心想:“飞羽令乃是‘千年沉香木’和‘夜荧白玉’所制,此二物乃我玄天之巅独有,他人仿冒不来。若这少年所言属实,这块令牌并非是他们从失踪的飞羽使者手中夺取,那这令牌又是从哪里来的?祖师爷当年扫荡群魔之后,飞羽使逐渐隐退,已数百年之久。此人为何在十几年前得到我南无门的飞羽令?”向那少年询问道:“不知令尊的名讳是?”

那少年道:“我爹爹叫做‘贾五四’,别人都叫他‘贾老九。’”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