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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久了,心跳的频率似乎也跟上了这样的节奏。

突然,屋外“砰”的一声响彻云霄,屋内只见书本落地、人影一闪,曹晓就如同那离弦的箭一般向外冲去。

跑车撞在了门柱上,车头凹陷了大概三、四十公分,挡风玻璃裂成了蛛网状……

曹晓揪着领口的手抑制不住地颤抖,她瞪着潮红的双眼,屏息往车窗前凑过去。

昴天醉得也许还不够彻底,此刻的他正笑着朝窗外的她挥手,他趴在安全气囊上的样子显得是那么享受,仿佛不是出了车祸,而是在参加沙滩上的泳装派对。

“昴天!”隐忍的情绪似乎瞬间崩溃,她怒吼、她咆哮、她泪流不止,捂着嘴巴的指节僵硬得无法动弹,“昴天!你这个大混蛋!呜呜……真是太混蛋了……”

都说要买好车,因为好车够安全,好好的门廊灯都被撞飞到了马路对面,门柱外贴着的大理石也飞溅到了人行道,要不是在深夜,说不定会波及到哪个路人,那就更严重了。

他没事,他怎么可能有事呢?

抹去最后的几滴泪,她怨忿地凝眸,他就是这样自私,只顾自己不顾别人,凡事由着性子乱来,只要自己高兴、只要自己开心、只要自己痛快了,根本不管别人会不会因此担心受怕。

“你给我下车!”打开车门,曹晓一改往日的柔弱,强势且凶猛地揪着他的衣领,将人拖出了车外。

昴天却笑得开怀,纯然无辜得仿佛退去了所有岁月痕迹,跟个婴儿无异。

他腿上无力,拉扯之下,踩着虚飘飘的步子,展臂扑缚住了她的脖颈,湿热的呼吸呵出,擦着她沁凉的肌肤,她的心跳又开始变得不规律起来,方才中烧的怒火轻而易举地就被浇熄了下去。

她步履维艰地支撑着他,一心想着不要摔倒了才好,地上的碎砖石正闪着粼粼白光。

昴天不安分地用自己的脸颊磨蹭曹晓的,含糊地埋怨道:“不是避我唯恐不及吗?怎么……不怕被我生吞活剥了吗?还是……不得不应付……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废物对不对?”

“你醉了。”她略略撇开脑袋,扶着他进屋。

深更半夜的,也很难叫修车厂,这残局只能等明天再收拾了。

昴天是醉了,可她那声轻到不能再轻的叹息,还是被他听到了,敛眉止步,他发起小孩脾气来,“我醉了,可醉得还不够彻底,如果能醉到不认识你就好了……”

看着他隐忍委屈,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曹晓的心蓦地一颤再颤,既然相识不能相爱,那又何必相识?

泪珠再次滑落眼角,却被她快速地拂去。

“走吧,洗个澡清醒一下,然后好好睡一觉,等……等明天我们谈一谈。”她朝着门口一直往里走,对自己的手越来越重地扣着他的臂弯毫无知觉。

他打了个响亮的酒嗝后,歪倒在她身上,就这么一路倚着她进了屋子。

到客厅时,昴天突然推开她,转身扶着沙发背独自踉脍前行,独留她僵直在原地,静悄悄地等待着心口那股锥刺般的疼痛过去。

“哈,大家都说我……哼,都说我风流滥情像野兽,可是哪次我没说清楚,要钱老子有的是,其他免谈!就算这样,她们还不是蜂拥而上、趋之若骛……”他摇摇晃晃地上了楼,冷笑着冷言冷语,“我是个正常男人吧?在没和谁确立恋爱关系之前,就不能开开荤吗?哼,凭什么你一来就向我要这、要那?你又付出了什么?你爱我吗?你都不敢来爱我,不是吗?我又是你的谁呢……” 在一记沉重的开门声后,曹晓倚着墙角,体力透支地颓然滑落,水眸深处凝结着淡淡的怨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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