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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身开始疯狂跑走,有人害她,有好多人要害她呢。

她的身后,那些可怕的脸渐渐地全部出现,他们在追她,她要逃走、要逃走……

啊……忽然之间,她失足掉下了一个无尽的深渊,一直掉、一直掉,她好怕、好怕……

猛地睁开眼坐起,安咏心快窒息的急促喘息着,豆大的冷汗从她的额角滑下,她的背后乃至全身都被冷汗浸湿,那双大眼在黑暗中惊恐地睁着,好半晌,她才缓缓地平静呼吸然后呆滞。

她……似乎作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那些究竟是梦还是现实已经让她分不清楚,她在梦境和现实中徘徊,她想跑走,跑离那些残酷的现实,却有人一直在拽她,把她从梦中拽醒。

而现在她似乎真的醒了。

那些似梦非梦的场景一个一个从脑子里闪过,从四年前开始,到这四年里一切的一切,所有的所有……

那双清亮的眸子开始点点灰暗,是的,她清醒了,完全清醒了,而她却痛恨这个事实,她宁愿不要醒来。

突然,身子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一个瑟缩没有动,熟悉得似乎从来没有离开过的宠溺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咏心,作恶梦了?不要怕,没事的、没事的,我在你身边,一直都在。”

是他!

一股浓浓的恨意从她的内心深处慢慢苏醒,她不会因为这四年来他为她所做的一切而感动,他只是在赎罪而已,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内心好过,他不会明白她有多痛苦,那个孩子对她的意义有多大,他没有亲手毁掉那个孩子,却毁掉了她生活的希望。

他跟杜盛礼、方眉没有差别,都是刽子手,不同的是,他是假仁假义披着君子面具的,更让她觉得毛骨悚然。

发现安咏心依旧一动不动,沈斯乔以为她已经冷静下来,他将她重新安置回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守着她哄她睡去。

安咏心顺从地缓缓闭上眼睛,双手却不自觉的一点点握紧。

沈斯乔,是你说的,让我们拥着一起互相折磨至死,既然如此、既然你愿意,那我们试试看吧。

“沈先生,您放心,我们会好好照顾贵千金的。”幼儿园门前,院长牵过沈天微,对沈斯乔毕恭毕敬的微微欠身。

沈斯乔只是微微勾起不明显的唇角回礼:“麻烦了。”

坐在车内的安咏心冷眼的偏头看着不远处的场景,面无表情,那个女孩……是刺激她清醒最重要的原因,呵,沈天微,名字真好听。

他的女儿?他和谁的女儿呢?

原来他不是不想要孩子,或许,当初更是他借口那是个不能存在的孩子而阻止孩子出生,他只是不想要跟她的孩子,其余任何人都无所谓,他对沈天微的关爱,让她刺眼、让她觉得窒息、让她想再次疯狂,他害死了她的孩子,却理所当然的抚养关爱另一个孩子,凭什么?

在沈斯乔转身准备走回车内的一瞬间,安咏心收回目光,变回麻木的表情,揪紧座位而生疼的手才连忙松开。 沈斯乔开门坐回驾驶座,怜爱地整理了一下安咏心耳边的发:“咏心,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我们去散散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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