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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我喊不出口。”明明是师弟,却要她喊哥哥,真的很奇怪。

“为何喊不出口?”

十岁那年,师父将他从几个乞丐手上救下来,带他回家,当时见到年幼的她,他彷佛见到在家乡被洪水冲走的妹妹,从此他当她是妹妹,可是,她成日“师弟、师弟”的挂在嘴边,深怕被他比下去……她还真被他比下去了,除了搞怪的本领无人能及,也不知道她脑子是如何生的,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明明就是我师弟啊。”

“今日若没烤鱼吃,你可别怪我。”

“我会自个儿钓鱼。”

林言姝很有骨气的带上自个儿的鱼篓钓竿,沿着池塘,找到了一处有大树又能避人耳目的地方,然后放下鱼篓鱼竿,像只猴儿似的俐落爬到树上,取出荷包里的信件塞进枝干间隙,再左看看、右看看,心想躲在暗处盯着她的人应该会发现吧?

她已经抛出见面议和的请求,接下来就等着他寻上门,而这会儿当然是专心钓鱼,可是忙了半个时辰,一尾鱼儿也没见到,她只能再背起鱼篓鱼竿回去找苏云牧。

苏云牧钓了一整篓子的鱼,看得她两眼发直,口水快流出来,可是不唤牧哥哥,一尾鱼儿也分不到。林言姝自认是个有骨气的人,怎能为了几尾鱼儿就降低自个儿的身分呢?没关系,回去之后,这篓鱼儿落到张婶手上,最后还不是成了一家子桌上的佳肴。

虽然能吃到鱼,却不是烧烤的,林言姝还是免不了小小的失落。不过,她这人有个优点,只要无关生死,向来有转眼即忘的本领。

接下来,她就专心等那位楚世子行动了。果然,她一走到先前遭到他们掳走的地方,他就出现了。

“我们两人还真有默契,无须言明时辰地点,就知道此时此刻在这儿碰头。”林言姝绝不承认这是讽刺,真是觉得他们这样的陌生人能有这样的默契不容易啊。

“你是如何发现我的人的?”楚昭昀真的想不通,他的人潜入燕王府都不见得会被人察觉,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怎么可能发现呢?

因为燕王府的巧遇,他看她就是个不能不除的隐患,实在留不得,可她偏偏有个了不起的师父,而她师父在燕州深受敬重,就是燕王也对她恭敬有礼,据说老夫人的中风还是她治好的。[梦远]总之,想要林言姝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这并非易事,再说了,他还期望她师父能解了表哥体内的毒,也因此他更不敢痛下杀手,只能先派人暗中盯着,没想到她反倒先发现他的人,还主动求见。

“感觉。”无论走到何处皆能闻到某人的气味,这不就表示她被某人盯上了吗?

“这可真是稀奇。”

“不稀奇,真是感觉。”她突然觉得自个儿做人真失败,明明说了实话人家却不信。

她不愿实话实说,他也无意追究到底,便道:“你见我的理由?”

“我这个人很爽快,也不跟你拐弯抹角,到底要如何才能让你别再盯着我不放?被人一直盯着,感觉像是衣服沾了恶心的脏东西,想甩掉却又甩不掉,浑身发痒。”

楚昭昀实在不知应该露出何种表情,不能不说这丫头的性子很令人赞赏,可是,难道用词不能婉转一点吗?

“这要看你有何值得跟我交易的条件?”

林言姝苦恼的歪着头,想了想道:“你难倒我了,我只是个孤女,又没多大的本事,唯一值得炫耀的就是有个神医师父。”

很好,这正是他唯一感兴趣的,“你师父任何病都可以治吗?”

林言姝赏了他一个白眼,“若是任何病都治得了,这世人岂不都能活到上百岁?”

“那你就没有任何值得跟我交易的东西。”

“若是你啊,健壮如牛,我对你确实没有多大的用处,不过你的心上人……不是,我是说容先生,他体内的毒倒有可能用得上我。”

楚昭昀脸色一变,“你知道容先生中毒?”

林言姝点了点头,“不过,我只能试试,没有把握能够完全解了他体内的毒,除非,你可以明确的告诉我他中了什么毒。”

“若知道他中了什么毒,早就解了。”

“所以啊,我只能尽力,不能保证,如何?”

“你有多大的把握?”

“大约一半吧。” “多久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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