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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不用迎夏来催促,她将杏花插入花瓶,心情愉快的去花厅用膳。

虽然一直告诉自己,别将师父的话放在心上,那是危言耸听,可是看到容先生的时候,她感觉心跳得好快好快,整个心脏好像都要跳出来似的。

“小大夫懂我的意思。”卫容骏温柔的对她勾唇一笑。昨日他是让卫邵潜入林家的庄子放杏花,心想,她会明白他的意思吗?

“我想容先生应该很关心解毒一事是否有进展了,因此看到杏花,我以为跟先前那次一样。”林言姝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容哥哥。”

“嗄?”

“还是请小大夫唤我容哥哥,要不,我觉得自个儿像个老头儿似的。”他不能告诉她,他不姓“容”,姓“卫”,也只能让她改掉“先生”两个字。

“容先生是学富五车的夫子,不是老头儿。”虽然他刻意在肤色上动手脚,让他看起来比实际上多出好几岁,但他的气度依然让他看起来像个贵公子。

“学富五车的夫子都是一把年纪了……不行不行,我就是觉得像老头儿,真的很像。”卫容骏一副很委屈的垮着肩膀,林言姝见了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他也忍不住跟着笑了。

他很喜欢她的笑容——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笑容,格外的动人,周遭的一切瞬间变得暗淡无光,眼中只剩她的笑。

“好,容哥哥,不过,就怕楚公子知道了不高兴,责怪我太失礼了。”她已经说得够客气了,其实她是怕被楚昭昀生吞活剥,万一以为她要跟他抢容先生,他正好可以拿这个当理由杀她灭口。

“这是我说的,公子不会有意见。”

略一顿,林言姝婉转的道:“楚公子真的很爱护容先生……不是,容哥哥。”

“事实上,公子乃受父母之托,保护我安然返京,又因为我身子不好,因此对我的安危格外紧张。”他从来不是那种喜欢多做解释的人,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可是,每当她露出怀疑,认为他和子书有断袖之癖,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原来如此。”

“公子不是文人,惯于拳头处事,说话难免有失分寸,小大夫别跟他计较。”

林言姝点头表示知道了,转而道:“我唤你容哥哥,你是不是能别唤我小大夫?”

“姝妹妹。”

林言姝唇角不自觉上扬,感觉有一丝丝甜蜜钻进心头,好害羞……不行,容先生……不是,容哥哥身分矜贵,不是她可以胡思乱想的对象。

“我当然关心解毒一事,可是我也知道,若你找到解毒法子,必会赶着来找我。”

林言姝咬了咬下唇,坦白道来,“容哥哥最好有个心理准备,此毒不好解。”

“我想也是,你不必为难,反正我早就习惯与它共存。”

“容哥哥能如此豁达,真是不简单。”

“我也曾经自怨自怜,可是随着双亲大江南北四处寻医,看着他们为了求名医为我诊治,甚至不惜对人下跪磕头,又看到因为天灾人祸而流离失所的穷困百姓,看着只求能温饱而早出晚归的老百姓,我豁然开朗——我不可怜,我很幸福,父母用心呵护照顾,让我锦衣玉食,还有人伺候,不过是每日苦药入口,身子比常人更虚弱,这些都是小事,不难熬。”

看着卫容骏,林言姝很心疼,其实他体内的毒发作起来很可怕,相信他能够熬到今日,是因为有好药支撑,换言之,若是穷苦人家,三日就可以夺命了,只是为了安慰身边关心的人,他不能不坚强,不得不摆出一笑置之的态度。

她是不是应该告诉容哥哥关于北国的事?可是,这也只是她的猜测,万一她寻遍所有书册,北国根本不存在,这不是教容哥哥白欢喜一场吗?

“容哥哥,虽然我没法子解毒,但是应该找得到抑制此毒发作的方子。”

“抑制此毒发作的方子?” “对,容哥哥体内的毒应该是一种极寒之毒,说白了,你的身子越是寒冷,此毒的攻击性越强,因此只要你的身子一直保持温暖,此毒在你体内就毫无杀伤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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