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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揭自己底了,她索性大赠送,说出方才替他“相命”的观察基础——

“你手上有长期持刀所练出的茧,因此定是武人无疑,加上露在衣外的肌肤隐然有许多伤痕,身上或许更多,若不是个武官,何必如此拼命?而如此拼命却还能无恙地站在这里让我相命,更证明了你武功高强,这样的人事业肯定蒸蒸日上,何况在你身后两名随扈,那可不是随便人能有的。”

一般来说,高官才配随扈,她光是看了他一眼,就能将他的背景猜出七七八八,所以那人表情才会稍稍变色,却不代表是相信她了。

香柳接着说道:“说你父母在你懂事后才过世,是因为你嫉恶如仇,言谈明显受过良好教育,可是满身伤痕会惹父母担心难过,你却不在乎这一些,代表父母应该不在了。同样的,无牵无挂才能不畏生死,故香柳才会断定你无妻无子。”

“最重要的,我认为你不近女色,是因为……”她慢条斯理地睐了一眼,“因为你连看都没多看我一眼。”

不是她自夸,在她存心勾引下,忍得住的男人还真没几个。

“所以你承认这些话只是为了博取我的信任,而非真的相命。”他冷笑着点点头,完全无视她的献媚,“所以我能要你这妖言惑众的女人关门大吉了?”

“哎呀,壮士何须如此心急,小女子还没说完呢!”香柳不依地软言微嗔,“接下来可真是看相了,我见你迁移宫有骨隆起,行军旅必大盛,印堂光亮中正,近来必是解决了一件大事,如此说起来,你是打赢仗了……”

话一顿,她突然轻叫一声,有些难以置信地指着他,“我知道你是谁了!武功高强的大官,无父无母无妻无子,嫉恶如仇不好女色,最近又打胜仗,除了朝中当红的镇国大将军权辰汉之外,还有谁呢?”

“能从观察便推测出我的身分,算你有几分本事。”权辰汉话声平静,但表情仍是肃然。“那你知道我这次为什么要来吗?”

还不是为了要拆她招牌?只不过不晓得自家招牌又怎么挡到他的路了。香柳也懒得猜,十分干脆地回道:“小女子不是神仙,自然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大将军。”

“数月前朝廷大军出征前,我十分倚重的手下林大勇因对你迷恋至极,为了到你这里算命,攒了好久的钱,最后你替他看了相,却说他官禄宫塌陷,易多失败;山根上有直纹,必生意外,结果他在出征前便失了信心,在战场上被敌方一箭射穿了臂膀,到现在还不知救不救得回来,你说我该不该来掀了你这江湖术士?”越说,他的语气越严肃,最后甚至带着几分怒气。

“所以他确实发生了危险不是?即使大军胜仗,对他而言,带伤不能助阵就是失败,请问将军,我哪里说错了?”香柳好笑的反问,命由天定,难道命不好还能怪算命的?

权辰汉顿时说不出话来,他发现眼前这女子不仅比他想像中更美丽,也比他想像中更难缠。

“倒是我要警告将军,虽说迁移宫高隆有利军事,然肤色过赤则十日内必有血光之灾,建议将军尽量往东北方水木之地去,千万别走反了路,否则别怪香柳今日让你白走一遭。”一般她是不会说得这么严重,但这次她承认是存心吓唬这个男人。

谁教他一副对她没兴趣的样子,大大的打击了她的信心呢!

讵料权辰汉只是重哼一声,“好,我接受你的挑战!十日之内,我就偏要往西南去,看看我会不会有血光之灾!”

说完,他领着两名随扈转身欲走,却因香柳的一句话止了步。

“等等!将军,我这儿看相的规矩可是入门一两,算得准的话要十两……”

权辰汉也不罗唆,突然回头迅雷不及掩耳地抓起她的小手,将几锭银子塞进她手里,动作快到不仅香柳吓了一跳,连负责替她阻挡这种轻慢事的冉儿也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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