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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卷起一地落叶,陆芜看着他的背影,突然也学起了司儒之,深深一叹。

原来,他心中果然还是爱着前妻的,她要怎么样才能胜过那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美人儿呢?

摸摸肩上他又还给她的披肩,一股暖意兴起,但他的不断推托,却又寒了她的心。这是心思单纯的陆芜,第一次知道什么叫为情所困。

陆芜毫无意外地答应了司儒之,愿意配合凉州军派遣金虎族人替天朝救人,因此,欧阳佥又急匆匆的赶来,怕他们做出什么有损凉州军及他个人利益的决定。

如果按照欧阳佥的规划,那么该是凉州军与金虎族分兵行进,于塞外会合,然后直袭狼族大本营,然而却让司儒之否决了,因为太过旷日废时,且届时欧阳佥必定会要求统帅全军之权,可是率性的金虎族哪里可能听他的话。

而若以陆芜之计,那就更简单了,根本没有什么计策可言,总之领兵打过去就对了,管他凉州军来不来会合,反正金虎族人个个是勇士……

当然,司儒之也否决了,这根本和送死没两样,可不是每个人都和她一样力大无穷,可以一个打十个。

所以司儒之拟了一个声东击西的计划,由金虎族引开狼族主力军,凉州军则至狼族部落救人。

他考量的重点是,深入敌营凶险难测,所以由训练有素的凉州军来做,而金虎族与狼族一样以骑兵见长,有来去如风的优点,引开敌人最妥,何况金虎族算是支援,让他们涉险也不好。

然而欧阳佥却不愿意自己的人赴险,厉声抗议,陆芜被他扰得烦了,为避免自己在议事时一刀斩了这人,索性答应双边交换任务,由凉州军诱敌,金虎族深入。

这下换司儒之头痛了,双方都选了各自最不擅长的事,他的谋划就必须更精确,这下非得禅精竭虑,想犯懒都不成了。

不过这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他能堂而皇之的与陆芜只论军情,不论风月,也不用天天教琴被她荼毒耳朵,心思更不会一直飘向暧昧的那方面去。只是偶尔陆芜那不加掩饰的爱慕眼光,总会让他心神微动就是了。

这阵子司儒之设计了一个战阵,将族兵分成几十个小组,每个小组各自练习小范围的攻击与防御,比如几个人专砍马脚,几个人专门扑杀,另几个人负责防御掩护等等,每个小组有组长,需时时注意元帅的旗令或鼓令,若其他组别遇到危险,也可以互相支援。

在短时间内,主要任务又是袭营,这算是最有效率的方法了。

终于到了出征那天,陆芜调派了八千人马,乱中有序的在广场上集合,准备出兵。

当司儒之换上戎服,带着自己的亲兵来到广场时,一向紊乱不成法的金虎族兵,居然全安静了下来。

他点了点头,站到广场最前端的高台上,居高临下地道:“诸位兄弟伙伴,上次狼族抢了我们的牛羊,杀死我们的亲人朋友,如今,换我们攻入狼族,抢回我们的牛羊,救回我们的亲人!”

“抢回我们的牛羊,救回我们的亲人!”此话一呼百诺,广场上的血性男女们全热血沸腾地应和着。

“我们要用勇敢与强壮,让狼族不敢再侵袭!”慷慨激昂地道。

“我们要用勇敢与强壮,让狼族不敢再侵袭!”震天似的口号响彻云霄。

金虎族以往都是说打就打,哪里有这么被精神激励过,第一次这么吼叫出来,让他们个个更加充满信心,深信此仗必胜。

这也是司儒之要的结果,他说的每句话、做的每件事,都是经过精密思量,如今果然成功地鼓舞了士气,也为这次的出征找到名正言顺的理由。

只是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当他正要下高台,骑上马出征时,陆芜这天才不知从哪里弄来一辆八轮大马车,而前头拉车的,居然还是两批长队的战马。 “司大人,请上车!”陆芜自以为干了件好事,得意扬扬地掀开了车帘,“这是特地为司大人准备的,这次出征到狼族大本营,沿途必定辛苦,你在这车上要躺就躺、想睡就睡,也不用在马上颠得那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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