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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铭烨一点迟疑也没有地摇头,害范若轩又倒吸了口气,怎么每次她想气他,到头来,受气的都是自己?

“我希望你能来。”朱铭烨说。

第9章(1)

最后范若轩没去送机,以她内心对朱铭烨的愤怒,当然不可能去送机,但那并不是说她那天没去玑场。

朱铭烨那句“八点的飞机”简直像一句魔咒,整夜整日地烦扰、折磨着她;要走就走,走得这么拖泥带水是什么意思嘛!真以为她会在最后一刻后悔,跑到机场跟他吻别,说不论几年、几十年,她都会等他回来吗?

范若轩才不会让他得逞,但她也不会为了不如他的意而勉强自己,她去机场只是因为她想去,她在内心说服自己,她只是为了看他那张等不到她而失落的脸才去的。

七点半,范若轩跑进机场大厅,气喘吁吁地四下张望,广播里正在播放着朱铭烨所乘那班飞机准点起飞,请乘客开始登机的讯息。

范若轩躲在柱子后面,鬼鬼祟祟地左望右望,机场人来人往,就是看不见朱铭烨。

怎么会?难道他出门晚了,赶不上飞机,还是一早就跑去登机了?

朱铭烨明明说希望她可以来送机,但是他却早早的就登机了,难道说他只是在说客气话?还是因为她说了不会来,他就完全死了心,只挂念着在法国等他的顾伊欣了?

随着时间的过去,登机口的人渐渐稀少,范若轩拳头握紧,她不敢相信自己真的会就这么等到八点;直到航班起飞,她还是站在那根柱子后面,只是望着四周行人的神情变得很可怕。

她怎么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上同样的当!明明心里已经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了,怎么就是不甘心呢?她为什么就不能大方地面对自己是被他玩弄了的事实?总在心中某个小小的角落重复着“不可能、说不通”。

她这样安慰自己,最后却落了个这样尴尬的境地!

“范若轩小姐、范若轩小姐,听到广播请到柜台,有您的东西……”

因为满心的愤恨,等广播重复了许多次后,范若轩才反应过来那是在叫她。

她看看自己背的包包还在、拉链也好好的,有什么东西有机会弄丢?心里有些疑惑,但脚已经反射性地去了招领柜台。

两位美美的服务人员微笑着递给她一个信封,她拿过来一看,那根本不是她的东西,只是信封上写着她的名字而已,而且,那字出明显不是她的。

“这是什么?”范若轩拿着那个信封,能感受到里面非常薄,不像是信纸之类的东西,比那还要薄。

“这是一位朱铭烨先生寄放在这里的,说赶不及跟您见面,希望把这信封转交给您。”

“你们连这种事也管?”

服务小姐两人对视,尴尬地笑笑,“因为那位先生态度很坚决,放下东西人就走了;总之,您来了就好……”

那个混蛋可以用这种曲折又不保险的方法,给她留了个劳什子的信封,就不能晚一点上那该死的飞机,直接交给她吗?他到底是笃定她会来还是不来啊!这信封难道又代表着什么阴谋?

“我不能要,这不是我的东西。”她把信封推回去,如果朱铭烨打电话来问,知道信封被人取走了,就知道她一定来过,说不定会在海那边笑她说得到、做不到。

“啊?”

“我不是范若轩,你们要给谁就给谁吧!”

服务人员的笑脸瞬间变成苦瓜脸,如果是失物还好说,这种东西她们实在很难处理。

在后悔之前,范若轩不顾服务人员的劝说,大步离开机场。

*** 那个男人已经走了,人都不在了,她为什么还要被他留下的东西束缚?她没有他的任何东西,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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