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70(1 / 2)

“乔东平!你不叫乔东平,你叫关雨桥,国民党军统,也就是现在的国民党国防部保密局的上校情报官,代号猫头鹰,我说得没错吧?”

关雨桥抬头看了看坐在他对面的人冷冷一笑说:“你是谁呀?我根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没有理由抓我,更没有资格来审问我?”

“关雨桥,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继续顽抗下去吗?实话告诉你,我们调查你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就不会把你请到这里来跟你说话了。关雨桥,我劝你还是不要心存侥幸,老老实实交代你的问题,是你唯一出路,否则,你只有死路一条。你送出去的一个情报让我们牺牲了四五名战士,单凭这一点就可以立刻把你拉出去执行枪决,难道你不知道吗?”

关雨桥的眼角轻轻**了一下,他伸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说:“对不起,我还是没明白你这话的意思。”

坐在他对面的人笑了笑起身走到关雨桥身边弯腰看着他,然后又绕着他走了一圈停下来说:“当年我在上海日本人的梅机关时,你应该刚刚被军统招进来吧?关雨桥,干这一行我不能说自己是前辈,但是在你面前,我起码可以说是个老师吧?”

关雨桥斜眼看看她没说话,那人走到桌前拿过一包香烟抽出一支点上,递到了关雨桥面前说:“抽一支吧,然后我们好好谈谈,实话告诉你,我有的是时间,今天你如果决定了就是选择不开口的话,没关系,那咱们就这么坐着,耗着,看看谁能耗过谁?你在我们这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也知道我们是不搞刑讯逼供那套的,但是,我还是那句话,你想不说话,顽抗到底,那是不可能的,而且对你也没有任何好处,后果你很清楚。今天如果你执意不肯开口,我吕一然就在这儿陪你耗下去!”

“吕一然?你是吕一然?”关雨桥接过烟卷用一种吃惊的眼神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人。

那人笑了笑说:“这还有假吗?”这时,坐在桌前一直未说话的那人起身指着这位自称吕一然的人说:“她就是吕一然,现在是我们的敌工处处长,今天她是特意来会会你这位大名鼎鼎的猫头鹰的。”

吕一然转过身看着他说:“南方那个美丽的小镇东平,镇上唯一一座小桥被人称作观雨桥,你的母亲姓关,你父亲姓乔,在你六岁那年你父亲因生意离开东平镇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你的母亲含辛茹苦把你养大,直至抗战爆发,你被军统招进集训班,你母亲在你临行之时,把你的名字改成了关雨桥。就是为了让你牢牢记住,你在东平还有个年迈的老母亲,还有那座观雨桥,不要忘了家乡,不要忘了你的母亲。我说的对不对?你进了军统之后被送到.......”

“不要再说了,不要往下说了!”关雨桥摘下眼镜抹着眼睛高声喊道。

吕一然看着他:“当然了,你也曾经为抗战做过贡献,这一切我们都很清楚,所以针对你的问题,我们会一分为二来考虑的,功就是功,过就是过,但是.......”

“请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关雨桥双手捂住脸低下头去。

吕一然看看其他人微微点点头:“关雨桥,你先休息一下,喝点水,把自己的问题想清楚了,什么时候想说了,随时都可以。”吕一然说完转身走出去。

关雨桥双手抱头埋于两腿之间,过往的一幕幕在他眼前一帧一帧的闪过,仿佛看到自己那年迈的老母亲白发苍苍的站在关雨桥上翘首以盼的样子,让他不由得双眼模糊起来。

一阵电话铃声把刚刚想要休息一会儿的任重诚从沙发上拉到办公桌前。

任重诚拿起电话:“喂,哪里?”

“是我,你说还用派人跟着他吗?这么多天了,没什么可疑之处,你是不是太敏感了?太过小心了吧?”

“噢,是你呀,我也正想告诉你呢,算啦,把跟他的人撤回来吧!”任重诚说完刚要挂电话,那边低声又道:“我听说安九州这几天就要安排人送走翟新宇了。”

“嗯,我知道了,姓沈的那边你给我盯紧了,这段时间他有什么动向吗?”任重诚问。

“那老家伙滑头得很,即便是有什么行动,他也不会提前告诉我的,不过我估计他应该会有所动作,你也知道,一旦翟新宇回到南京,对谁最不利呢?那自然是他了,所以我觉得他不会无动于衷的。”

“小梨,你记住,千万不可让他知道你的身份,至于他会做出什么反应,我会安排其他人跟进的。”任重诚说完放下电话。

任重诚在房间里走了几步想了一会儿后,再次拿起电话:“陈霄吗?在魏兰成办公室的办公桌下的地板地下藏着一部电台,你拿上电台,还有其他相关文件立刻赶回来,魏兰成那边的事情你就不要再过多去过问了,其余的事情交给他们保安军自己去处理吧,你撤回来吧,”放下电话后,任重诚这才感觉稍微松了一口气,他再次坐回到沙发上。

钱莎莎和秦锦之以及月亮三人一直把庄亚蝶送回她的住处,在庄亚蝶的一再邀请下,三人跟着庄亚蝶进到她的家里。

刚一进客厅,钱莎莎就被摆放在钢琴上的一张照片吸引住了,那张照片上的人让钱莎莎想起来在庄亚蝶办公室里见到的那张照片上那个模糊的身影。

庄亚蝶见钱莎莎的眼光扫了一下钢琴上的照片,便急忙把照片拿起来顺手扔进一旁书桌的抽屉里然后指着沙发说:“请坐吧,三位,喝点什么?我去给你们拿。”

秦锦之摇摇头:“我们就上来看看,不麻烦了,你好好休息,我们这就走了。”

庄亚蝶忙说:“既然来了就多待一会儿,要不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吧?”

“算了吧,再不回去,老头子又得找麻烦了,你在家好好休息,我们得回处里了,对了,你这边有什么事需要月亮做的,你提前跟她交代好了。”钱莎莎说着四下打量着房间内的陈设。

庄亚蝶看看月亮说:“月亮,这次多亏你了,我得好好谢谢你呢!”

“亚蝶姐,你太客气了,这让谁遇到都不会袖手旁观的。”

“对了,月亮,上次那个杜子明他们把你弄到郊外小木屋时,没听他们说过你有身手的,今天我可领教了你的本事了。”

“嗨,你还说呢,就是上次事情之后,我天天都教她,到你这以后就不用我教了,你来教她吧,对了,别忘了还得教她射击呢!”钱莎莎抢在月亮之前回答了庄亚蝶的问题。

月亮一笑:“亚蝶姐,那以后我可要跟着你学了?”

庄亚蝶看了看钱莎莎再看看月亮点点头:“你们真是好姐妹啊!”

“我们都是好姐妹!”钱莎莎说着走过来抱了一下庄亚蝶低声说:“歇着吧,我们回去了!”

钱莎莎伸手拉住一旁愣神的秦锦之道:“走了,发什么呆呀,怎么还打算留下来呀?”

庄亚蝶一笑:“那我你不送你们了!”

庄亚蝶站在窗前看着钱莎莎他们三人上车离去,不由得皱起眉头。庄亚蝶的心里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月亮会在那个时候突然出现,然后又帮着自己演了这一场戏呢?难道真就像钱莎莎说得那样吗?一切都是那么巧合吗?一个大大的问号在庄亚蝶的脑海中驱之不散。 庄亚蝶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越想越让她觉得羞辱和生气,自认为聪明过人的庄亚蝶还从没吃过这种哑巴亏。自己居然让魏兰成给得逞了,这让庄亚蝶把一腔的恨意全都算到了任重诚的头上。多年来,以庄亚蝶对魏兰成的了解,要是没有任重诚给他出主意,没有任重诚在暗中支持他,魏兰成是绝对不敢做出这种事情来的。另外,通过这件事,庄亚蝶也重新认识了魏兰成这个人,令她想不到的是魏兰成居然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是一个丧心病狂的变态。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