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爱，正义，奇迹，魔法（1 / 2）

啪！

莫随秋很想这样对柯净干，给她一巴掌，让她好好冷静冷静，静下脑子来好好想想自己给自己发的那些信息有多糟糕。

但她没有，她一身湿辘辘的，把住柯净的两肩，把她一整个人都定在原地一样，淡黄头发塌下来，那下面的黄色双瞳几乎是在一瞬间扫视了自己的全身。

然后双手扫扫，拍拍，很快地，很快地，扫遍全身。

她那之后一句话都没有说，喘着很重的气，刚才肯定也是用了全力地跑来，而那浑浊的呼吸声被柯净听的清清楚楚。

而发现这一个总是在当着自己前辈的可靠班长身上并没有任何糟糕后，莫随秋好像终于放下悬着的心，呼吸声之中带起了几轮眼泪。

柯净不敢去直视随秋的眼睛，但是她就是能感觉到……她都快哭了。

“……”

“笨蛋……”

她咬着嘴唇一样地念着，在雨幕中，明明是将头埋进了柯净的胸前，却又好像是将那一个脆弱的灵魂紧紧地抱在怀里了一样。

“笨蛋……我好担心你的……”

“笨蛋……”

柯净看着这样的莫随秋，这一个在自己怀里微微颤抖着的莫随秋。

她……她很想要伸出手过去，但自己的右手一次，又一次——悬停在空中。

她又，又——看见了自己的右手，那一只执棋的手——所以它悬停在了半空中，再怎么想要向下，也被……同样的她自己阻止。

她不敢，她觉得……她现在仍然觉得——自己不配。

自己不配得到随秋的在意，不配得到随秋的关心，更不配让她哭泣，让她从学校跑到这里……在上课的时间从学校跑出来，跑到这里……

她看着自己悬停在半空的右手，呼吸又一次沉重起来，她感到随秋仍然在自己的胸前——紧紧地抱住自己，她好像突然之间就想到了很多很多的东西——瞳孔不自觉地缩小了。

她……明明觉得自己不配啊——自己，明明不配啊。那…那你为什么………？

那你为什么还要……？

啊，对……对了……

随秋……

你……你别在意……好吗……？

我不是在怪你……也不是在怀疑你……我只是……我只是想看看……想看看你…你……你的真实想法……

你…别怪我，好吗……？能不能…不要怪现在这样的我……？

“……”

她的呼吸越发沉重。

最后还是将右手放下——放在了莫随秋的，湿漉漉的淡黄色短发上。右手的手背，同时出现自己的灵魂宝石——几乎已经被绝望填满的灵魂宝石——

那一瞬间，柯净的思想随着自己的右手回到莫随秋的过去，回到莫随秋的几分钟前。

【————

班长……班长……

班长……那个笨蛋……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那个班长……那个班长……柯净！

你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啊……对了…茶馆……她总是带我去的那个地方……

在……这边……！这边！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柯净——你这个笨蛋！

啪！

————】

“！…………”

她的瞳孔不住地颤动起来了……连同身体——以及心灵。她松开自己放在莫随秋头上的右手，挡住嘴，颤抖地呼吸着，根本控制不住一样。

“班……班长……？”

她的眼眶，红红润润的。

她哭过……她刚才…在找到自己后…她……她一直在哭……因为自己……因为自己……？

她不自觉地——又向后退了一步——连同左手也一同拦在自己的嘴边。但她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住自己颤抖不止的淡绿双瞳，莫随秋看见——看出了——

于是她用手将自己的头发撩到一边，擦走脸上那些自己与天空的眼泪。

尽管天空淡淡的雨幕仍然布满她们的城市，将自己越发浅淡的悲伤轻轻打在别人家中的窗上。但在小巷中——淡黄色短发的少女咽下口水，看着那个——宝石那样浑浊的，另一个有着绿色头发的少女的双眼，似乎是一场心灵的交流。

“随秋……”

“我…我在的……我在，班长，我在。”

“随秋……我…我想……”

她将手放下，取下眼镜，也一样抹去自己藏起来的眼泪。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好…好吗……？”

她的声音仍然是颤抖着的，在披上一层薄雾的海伊里，茶馆边的少女也像是被阳光照进了，绽出一个带着些苦涩，但的确发自内心的笑容，这样回答——

“好…没……没问题……”

她想开口——她停顿一下———咽下一口口水——又张开嘴——

“随秋……”

她看着莫随秋的双眼。

“魔法少女……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存在的呢……？”

她好像仍然不那么自信，又咽下一口凉凉的口水。

“我…我想知道……随秋你的答案……”

“……”

“……”

“哈……”

“……哈”

雨幕更加淡了，莫随秋将头发全部别在两耳的背后——对于这一个问题，她——她几乎没有思考太多，她带着红红的眼眶那样真心的笑着，很自然，很自然地告诉自己——

“你果然是个笨蛋……”

又突然——跑向自己——又一次紧紧地抱住自己——把自己紧紧地搂住，抱住，一个大大的拥抱——又几乎是大喊着——没有任何顾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