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一样的世界3(1 / 2)

“新兵什么都怕,但最怕威力大得吓人的炮弹。”

“老兵什么都不怕,只怕无处不在的流弹。”

……

叶文和胖子连个新兵蛋子都不算的普通人,别说炮弹长什么样,就连战场上的流弹都不曾见识过。

还真是无知者无畏。

受伤的狙击手拼命在爬,他们跟在后面爬的很慢。

轰!轰!轰!

接连几次爆炸都在木屋附近,爆炸翻起的巨浪将粪坑里的污秽,浇得刚离开炮弹杀伤半径的叶文又是一身。

他甩了甩脸又爬出去几米远的时候,前方敌人有意识的延伸炮击再次落下。

叶文和胖子哆哆嗦嗦的扭动着躯体,像是两只待宰羔羊。

轰!

前方,依次向前的延伸炮击很有规律,一看就是把迫击炮玩得非常顺溜的高手。

那个爬得飞快的狙击手,正在一颗落地炮弹杀伤半径范围内。

叶文和胖子刚好在沟里,目睹狙击手被抛飞的身体,还有一声不甘的怒吼。

他咬牙切齿道:“TMD,跑那么快赶着去投胎啊!”

“就是,费老大劲儿救出来个傻冒。”

硝烟还没有散尽,濒临死亡的狙击手在痛苦的**身体。

一如漫长的夜看不见光明一样。

他生的希望在最后时刻被轰得粉碎,叶文和胖子费力地将他插满弹片的躯体,带着往排污沟的尽头爬去。

有时候,运气这玩意儿是比战场经验还重要的东西。

场外树林里,东西各有一队全身绿油油的人影在晃动。

这些人的掩护动作极其老练,速度也很快,该跑的时候绝不犹豫,该躲的时候仿佛知道子弹要从哪儿射过来一般,个个亦如绿色鬼魅。

而从宿营区传来的枪声越来越少,他们正在往南边撤离。

流弹时不时的咻咻飞过,叶文的头顶上空,弥漫了一股死亡的气息。

他们满脸煞白,难道忙活了大半夜最终要功亏一篑,这就是要死了的命运?

正当叶文有些绝望想要拼死爬出去搏一搏的时候,工兵铲铲动泥土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精疲力尽的他,惊喜的喊道:“我们在这里!”

多么可爱的一张油彩脸,当对挖过来的人影扬起头来,叶文激动的想去抱住他。

这个家伙同样一身丛林迷彩,漠然的扫视了一眼全身是血的狙击手,一言不发的拖着他往回爬。

这条临时生命线很窄也不深,稍微撅屁股就得暴露位置。

胖子还好是名不符其实,扭动着身体拼尽最后一份力气,仿佛爬过这条沟,就是逃离了三年来的噩梦。

叶文落在最后拎着枪,腿上还拉着狙击手的背包,完全是顽强的求生意志在支撑着他一步一挪。

因为前方的黑暗,就是活着的希望。

他们都明白,如果不跟着这群人撤离,他们早晚会死。

当爬进最东边的食堂里,那个迷彩脸一把抄起血葫芦一样的狙击手快速离去。

叶文和胖子刚想喘口气,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家伙,那冷漠背影即将没入夜幕中。

叶文怒吼一声,“还不快跟上!”

当一个人被逼入绝境,求生的本能,会让人的身体潜能迸发到极致。

叶文刚冲出食堂,隔壁他们那睡了三年的屋子里传出一声枪响。

子弹几乎是擦着叶文的脑壳儿射向东边树林,在枪口火焰闪过的一刹那。

叶文隐约看见那些熟悉的黑人们,一个个像死尸一样的身体,躺在木板通铺上一动不动。

他的牙齿不禁在打颤,这群人难不成杀光了这里的所有人?

真是一群刽子手,不,是一群来自地狱的魔鬼!

胖子气喘吁吁的拉着叶文道:“你看见我们屋里那个枪手了吗?他一只小腿都没了,我的天,他就趴在你的床上,血流的到处都是。”

叶文咬着嘴唇摇头,脸色一片白。

几乎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他们来到了弧形宿营区的中心木屋。

这里是最接近南边的乌拉艾尔山脉,几条人影在木屋后侧。

为首的一个中年白人看见他们之后,略一沉吟就直指几十米外南边的山脉。

中年人就是那个队长,一个美国白人,正是一个男人一生中巅峰点即将坠落的年纪。

他的两鬓有些斑白,站在那儿,就有一种职业军人常见的笔直和端正。

“队长,我们如果进入了人类的生命禁区,在追击中想再出来可就难了。”

一个人影站在中年白人身边,他的手中有一个电子终端接收器,画面上是一望无际的原始雨林。

“这是兄弟们用命换来的退路,我们别无选择!”

“狐狸,他的伤势怎么样?”

队长问正在给躺在地上狙击手一一拔去弹片的医护兵,这是一个曼妙躯体包裹在丛林迷彩服里的女人。

只是身在战场上的她,没有一丝女性的柔美。

唯有那张被金色卷发遮掩的半张侧脸上,自鼻粱往右下颚有一条疤痕,格外刺眼。

“我仔细检查过没有致命伤,大部分弹片被防弹衣挡住了,但是冲击波造成的脑震荡不可避免,还有其他多处伤口造成的失血。”

“不过,我们现在的医疗环境不允许,必须注射‘魔鬼之吻’。”

‘魔鬼之吻’,这是一种比兴奋剂和吗啡还有肾上腺素还要神奇的药剂。

可以让人只要不是重伤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在短时间内因人而异的激发身体最大生命力。

包括防止伤口感染的疗效,但副作用也大的出奇,比如有的留下各种难以治疗的后遗症,有的甚至变成植物人。 队长无奈的点头,抬头望着南边郁郁葱葱的原始雨林,神色落寞,眼里满是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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