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愿意（1 / 2）

墨玄并没有在寒假之中返回家里，而是四处联系着，和舍友兄弟刘枫一起找了一份兼职工作，开始的时候也不太好找，和刘枫两人四处面试，但是此刻墨玄心里觉得多少比去年好多了，去年此日，是自己一个人领着大包小包的在市区溜达，孤独无助且迷茫，好在今年有刘枫陪伴，接着他们找到一栋大厦的安保工作，在这其中他们白天黑夜的辗转了各处地方，经历了各种的曲折，最后才安顿下来，但是，一天长达12小时的站立，让墨玄实在是坚持不住，带着腿上的伤口来说，这个工作让墨玄实在在第三天的时候坚持不住了。即使不断的咬牙切齿的使劲掐住大腿，剧烈的疼痛还是让自己难以忍受。

他找到刘枫说自己不行，可能要回去了，刘枫表示你回去，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怎么干，对啊，想到这里墨玄也觉得是自己带刘枫一起过来的，现在自己走了。他确实不好办，因为自己时常经历被抛弃已经一个人的孤独感，也知道那种感觉不好受，所以也不太忍心自己走，最后刘枫说

“那我跟你一起走吧”

“那现在走，之前不就白干了”

就在他们争吵的时候，片区经理过来了，问他们不值班在干什么？前后原因告诉这位经历后，这个人也是热心的性情中人，他表示可以调去墨玄去另一个岗位那里坐着每天写一下器材人员数据记录就行。墨玄实在也是没想到居然有这样山回路转的事情。在安排下自己先去了新岗位，熟悉几天后也把刘枫调过去。

与此同时，苏荷也是没有回家，而是和姐妹一起去了广州一家的茶馆做起了茶艺师。在和苏荷平生的聊天中知道苏荷这里工作也是非常辛苦不容易，常常得到老板的训斥，或许是这样共同的经历，让彼此有了一些更多的共懂话题，但是大多数的时候，都感觉到一种无形的不自然的感觉，因为大多数时候都是墨玄在尽力地开口想着怎么交谈，可能是爱的太深，失去了理智，以至于那时候都没发现苏荷根本就不是那么喜欢自己，只是一味的欺骗自己，想着只是自己不够努力，再尽力一些肯定就会好的，可那时候不懂得世间万物努力都有意义唯独感情，可是那时候的墨玄当局者迷失了。

那晚上值班到深夜时候，当商场人都散去后，墨玄也有时间和苏荷聊着天，那破旧不堪的手机居然离谱的打开微信都烫的快冒烟一样，就这样墨玄一边打字一边拿着水壶在手机背后喷水来降温，就是在平生普通的聊天之中墨玄因发了一个什么表情包，惨槽苏荷拉黑，他依然记得那个瞬间，从惊讶，不知所措，后悔，难过，一系列感受是那么清楚，却都没有发现自己这个笨蛋居然喜欢的那么深入，以至于忘了对方可以眼皮不眨的把自己删掉的情况是多么的不在乎你自己。却还傻乎乎的觉得自己的问题，在那里彻夜不眠，在陌生店铺的沙发上辗转反侧，刘枫整天也是看在眼里，每次都劝他说，大哥，实在不行算了吧，不值得，可是深陷泥潭的人又怎么会听得进去别人的意见。刘枫的话，那是一句没有听进去。第二天又想着各种的好话给苏荷发去，自己的心情起伏完全是随着别人的心情，每次哪怕一个提示音赶紧拿起手机看看是不是她。

后来许多年后，墨玄和刘枫早已经因为工作各奔东西，偶然有时也会打工电话寒暄一下，聊聊彼此的近况。电话那头刘枫和汤圆住在一起工作为了省钱。聊天的最后墨玄深沉的问了刘枫一句话

“和汤圆住一起是不是和我以前住一起工作的时候比较轻松？”

本以为刘枫还会思考一下没想到刘枫直接回答

“对啊，你那时候整个人太压抑让人觉得不自在”

确实墨玄回想起的那时候的自己，可以说欲望太深，执念太重，也可以说太过于喜欢，以至于全身心的心思都放在苏荷身上，却忽略了身边的人。像是身上自带一种戾气，严重的影响着自己和身边的人。是一种极其大的精神内耗。现在想想挺对不起人家，也对不起自己。但是仅此而已。比较就像后来一位朋友劝说的那句话一样；很多事旁观者清，当局者迷。那个时候的自己就是深陷其中，就是听不进去劝阻，别人固然劝一百遍也没用，非要自己体验，自己感受，自己走出来才能够认识到一些道理原来是这样，才能够想清楚自己应该怎样。

短短一个假期，墨玄这是差点被折磨致死。不过多年后墨玄会想起来，倒也不后悔，我喜欢你不就是我敢爱，又感离开吗？你说你爱的克制，你说你喜欢的理性。我说你那是爱的懦弱。年轻的时候就是泽一人，爱的轰轰烈烈也不后悔，因为自己拼命爱过，不留遗憾，没啥值得后悔的。大不了真心选错了人，那也是非常正常，你上学时候就算ABCD四个字母你都选不出正确答案，现在你想企图从十三亿人中间一次就遇见对的人，不开玩笑呢。

墨玄那时候一个人究竟可以孤独到什么程度？在阴沉的早上，坐在一个非常陌生的街角巷口的路边吃着一碗热干面的时候，寒风四起，树叶婆娑。一个巴掌大的树叶垂直着飞舞着盘旋着径直掉入他碗里，前面零点三秒是一惊，生气食物因此污浊，零点三秒之后，是感动，因为他意识到这辈子从来没有一个人像这片树叶儿一样如此的坚定的像自己走开，只是今天还有一片树叶儿愿意奔向自己，可是树叶儿也是骗我的，他是为秋天而凋落的并非是我，接着他轻轻的夹出来那片儿树叶放在碗边，大口朵颐的吃着那碗面，如果你不是为我而来，那我们也算相遇一场，如果注定要分离，那么不如用尽感受遇见的时光。

生命从来就是这样，如果注定不能在一起的相遇是惩罚还是奖励，佛说你不贪心就是奖励，你贪心就是惩罚。

临近过年的前面十几天，墨玄偶然在自己的兼职群接到一个墙绘的兼职工作，起初本以为就是普通住户的一面墙，墨玄觉得自己美术绘画三年可以解决，接着通过介绍人介绍给介绍人在联系到对方的负责人的时候，才知道是一个八千平的地下停车场的项目，这可是上来吃个大胖子，对于连报价都不知道的墨玄还是去现场看了项目，确实非常的面积，晚上回来和刘枫就在他们晚上值班的公司一楼的楼梯口下面的简易前天前商量着这件事可能会遇到的障碍麻烦问题等，最后，在刘枫的支持下，墨玄向来也是出生牛肚不怕虎，啥都不懂的情况下也敢接下这个项目。接着墨玄马上打电话求助各个认识熟悉的老师，平常以为熟悉的老师关键时候每一个有用的，还是大一的时候只有一面之缘的一个早就被调走其他学院的科长居然愿意细心的给墨玄讲述了整个施工过程的详细内容，并且最后给墨玄介绍了自己的的意学生说他有相关项目经验。墨玄马上联系到这个学生具体内容讲清楚之后，看在墨玄是他学弟也是自己老师介绍的以后也就答应下来，接着说一天后带着三个同学一起，毕竟面积很大。

人员安排妥当后，墨玄开始四处准备施工所要的材料，单独是颜料丙烯就需要非常大的量，接着要安排好几个学长的住宿吃饭问题。晚上回到大厦还要执勤夜班，苏荷知道这些后，也可能觉得墨玄有那么一点点的闪光点，便在家里帮助墨玄设计墙绘的电脑效果图。接下来的几天可是墨玄平生最忙的一天，晚上执勤一晚上夜班之后，早上打车去十几公里的墙绘的现场，打车的时候司机问，

“刚下班啊兄弟”

“对啊，刚下班，再去上班”

“哟，年轻人打两分班啊，年轻人啊，挣钱不要太拼了身体重要啊”

确实，整日的折腾墨玄洗脸刷牙的时候也没有，人都快臭了，但是怎么说呢，心里还是想看看自己的极限在那里，锻炼自己的能力的同时，也可以在苏荷那里多获得一份认可。此刻墨玄可不想再给司机师傅聊天，赶紧的凑合这会儿时间补个觉。他们在这画画的时候，免不了会有小区居民过来围观。其中一个老爷爷，慈眉善目的经常过来，对墨玄他们画的这些墙绘的画表示十分肯定，后来几天熟悉了，跟大爷聊起来，大爷表示自己非常喜欢文玩字画，有很多国画级别的朋友常常一起聚会起来聊天，正准备寻找一些年轻人收为徒教授一些绘画记忆。大爷表示他们几个好友虽然有绘画记忆，但是像眼前这种爬高爬低的情况，力不从心，所以找一些年轻人他们可以在绘画上进行指导，让他们进行实际操作。

墨玄对老人的话题表示非常感兴趣，赶紧的的是留了联系方式，本来以为遇见一伯乐，哪知道一年以后在联系这老人的时候，人家用非常官方的废话搪塞过去，在那以后，再遇见这样的吹牛逼的玩意，全部归类于诈骗。

回到墙绘的事情上，因为是墨玄没有经验，加上合同要求的工期太短，墨玄就自己做主的让大家把图纸上复杂的内容去掉，不起眼的地方简化，这样时间速度确实是提上来不少，但是对方负责人过来审核的时候，表示肯定不合格，怎么办，挂掉重画先不说时间来不急，且浪费的材料成本也是非常大的一笔支出。果然是一口吃不了个大胖子，按照合同规定，现在这样的情况，对方有权拒付剩余合同款，但是看在马上临近大过年，又是几个学生十几天也不容易，按照正常规定付了百分之三十，正好足够这几天几个学长的工资，因为自己是学弟的身份人家又是快过年从三亚过来，所以墨玄一开始就给几个学者开的很高，住的地方也是较好的，工作的时候茶水不断。隔几天晚上还请一次大餐。导致十几天下来还亏了几百。不过还好，将心比心带头来的那个兄弟看到这样情况返回了一点告诉墨玄没事，不要弃磊，刚开始第一次嘛，难免会有一些差错。我们开始也是这样，慢慢就好了，你第一次能接这么大的项目就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虽然这个学长这么说，还是根本不能止住墨玄心里非常难受的情绪。那么尽心的一件事这样失败了，打击确实是不小。他想起了自己这么多年，上学被学校开除，上班被公司辞退，在家被家人嫌弃，自己明明已经非常的畏首畏尾的做人了，为什么这个就是容不下自己？这个社会到底是有多排外，自己对这个世界来说到底是有多么的多余，这个人啊，就非常容易有悲情共享的情况，当你遇见一个难过的事情的时候，会不自然的联想起来以前所有难过的事情。晚上墨玄找到这边工作大厦的一个无人的角落，看着地上的白月光，一点点的从头思索这件事失败的原因，第一是自己没有足够的精力去策划管理，第二也是因为一开始就不知道这个时间根本就不可能完成，如果自己有经验就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第三，永远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做事情，更是不能投机取巧。只能弄巧成拙的下场。晚上墨玄和苏荷说着这里的情况，

“你说，我是不是什么也办不好，什么也做不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