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命运的齿轮（1 / 2）

为了积蓄力量离开这里，他必须放下过去的道德准则。

默默积累实力，他发现，自己每经历一次战斗、斩杀一个人，他的那种黑雾力量就会增强一分，随之增长的是他的魔力。

他也可以学习三星及以上的魔法了。

几年的时间，西斯曼遇到了很多魔法师、异类生物。

为了获取教会的信任，践行守夜人的使命，他在套取完情报后，一个都没有放过。

生命之花何其绚丽，又如此脆弱。

走上这条路，就回不了头。

他想起曾经看过的一段话。

“你知道怎么才能帮到更多的人吗？”

“踩着别人的尸体，爬到最高的位置。”

“到那时，你才有足够的力量去做。”

以前他从来不明白，以为是哪个疯子的确诊感言。现在他才知道，原来是真的。

……

阿尔萨斯城流传着一个故事。每到夜黑风高时，一个身穿黑袍的人会站在城市的高处，等待着邪恶的到来。

他手握一把巨型镰刀，眼睛散发绿色的光芒，宛如死神，从天而降，切断邪恶之人的脖颈。

那些泼洒的鲜血和刺耳的尖叫，浸泡在小巷的阴影里，守卫着主神圣洁的光芒。

他的肩头，常常站着一只黑色的乌鸦。

他是阿尔萨斯的传说，他的代号，是守夜人“乌鸦”。他的名字，连其他守夜人都要敬畏三分。在一次追捕中，他因为过于投入，差点打伤自己的同行。

……

“别杀我！别杀我！”

“你不也是黑暗魔法师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刀起刀落，“乌鸦”的脸上渐上血渍，但他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废话太多了。”

……

“处理完了？”红发的“赤龙”站在“乌鸦”身后，看着地上被清理干净的位置问。

“这也不关你事吧。”“乌鸦”摘下手套，一脸漠然。

“赤龙”盯向他，想看出些什么东西，却毫无收获。“你刚来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乌鸦”的动作一滞，“没有什么会永远不变的。”

“主神是永恒的。”“赤龙”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架。

“……”

命运的齿轮，再次转动起来。

一个夜晚，守夜人“乌鸦”正在巡视。

一个黑影从夜色中闪现，立在他的面前。

“乌鸦”瞳孔猛缩。

“你变化很大啊。”黑影里的人发出轻快的笑声。他一步步走向“乌鸦”，月光下，那诡异夸张的妆容格外显眼。鲜红的颜料，涂抹在嘴角，划出一个向上的弧度。

“你来干什么？”守夜人“乌鸦”退后几步，把镰刀竖在身边。

这张脸，他虽然只见过一次，却记忆犹新。

那个一上来就问自己是不是凶手的少年。

那个在月色中和自己畅聊的少年。

那个在危急时刻弄出爆炸引开危险的少年。

那个时候的自己，初来乍到，懵懂而纯粹。

现在他怎么面对这个人呢？

“西斯曼，你是不是忘了。”少年跨步上前，拨开“乌鸦”手中的镰刀，摇晃着他的肩膀，“我记得你可是跟我说要离开这里的，你怎么杀疯了？”

西斯曼眼神似乎多了一丝清澈，又被悲伤填满。“我是要离开这里。但是我感觉我出不去了。”

“我的灵魂好像要被一直囚禁在这里了。”

少年摇摇头，露出一个笑：“我是谁？”

“哥特啊。”

“我会什么？”

“……你会爆炸搞破坏。”

哥特翻了个白眼，“你开心就好。”

西斯曼也露出笑容。

“我的蠢货兄弟，我是来带你离开的。”

“去哪？”

“一个好地方。你肯定会喜欢。”

“现在就走吗？”

“现在就走。”

“那可不行。”西斯曼摆了摆手。

“你害怕被发现？”哥特问。

“不。”西斯曼拎起镰刀，咧嘴一笑，朝着一个方向走去，“我巴不得被发现，因为我大仇未报。”

哥特没有再说话，而是跟着他，绕开其他守夜人，朝着阿尔萨斯家族庄园所在的地方走去。

站在庞大的庄园面前，几年前那个晚上的画面从他脑海里一幕幕闪过。

这个地方，充满了不好的回忆。唯一值得珍惜的，是老管家那份亲情。

“帮我吧。”西斯曼头也不回对着哥特说。

“好。”哥特没有犹豫，“怎么做？”

“直接炸了。”西斯曼淡淡吐出几个字。这个把原主丢弃十几年的“家”，早该毁掉了。

“没有值得你怜惜的人吗？”

“有，管家爷爷。”西斯曼仰头看天，“但是我已经把他安顿好了，在你来之前。”

哥特瞪大了眼睛：“你知道我要来？”

“倒是不知道你回来，本来我就打算走了。这是我计划的一部分。”西斯曼一脸理所当然，“这盘棋，快要下完了。

“所以你刚刚都是演的？说的都是假话？”

“有真话。”

“什么？”

“你会搞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