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撕开口子97(1 / 2)

曾达志最终没有说出陶席晟的名字,因为他真不知道陶席晟是不是汪逆集团那个可以挖开的墙角,是不是汪逆集团那道可以撕开的口子。到目前为止他还是把陶席晟作为汪逆集团的死硬份子,与他联系可能也是为了今后除掉他的方便。

记得那是1939年的5月的某一天,曾达志与周恭鹏在“话春”茶楼见了面。他们见面主要还是针对76号针对汪逆集团到东海以后的一系列活动。

曾达志说:“周站长,现在看来我们升龙锄奸失败影响巨大啊。如果当时我们成功了,哪来现在这么麻烦,76号还能这么嚣张,汪季新还能像现在这样即将坐大成势。”

“是啊,悔不当初啊,现在说这些一切都晚了。”周恭鹏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说当时我们都努力了拼命了,为什么他就杀而不死呢,可能真是他命不该绝。他要这么下去**不知向何处去。”周恭鹏说到这里摇了摇头。

曾达志说:“现在后悔来不及了,关键是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做的问题。”

“不知老弟有什么想法?”周恭鹏问道。

“我想啊,一个是情报搜集的问题,另一个是如何行动的问题。”曾达志答道。

周恭鹏说:“军统局也是这个意思。”

曾达志接着问道:“那总部那边有没有这方面的具体的指向?”

“有到是有一点具体的指向,不一定有用。”周恭鹏说,“但这是目前我们唯一可以做的工作。就是汪逆集团有一个谋士叫陶席晟的,他是汪逆‘低调俱乐部’的成员,为汪季新的‘和平运动’出了不少的力。但这个人总归是知识分子,具有忧国忧民的情怀,和那些政客、党棍应该不一样。”

“哦,陶席晟。”曾达志说,“站长你说怎么办吧。”

周恭鹏说:“据内线可靠情报,这个陶席晟应该是明天的船票到东海,你能不能想办法跟他接触一下?”

曾达志反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们挖汪季新的墙角?”

“如果他能为我所用那是最好不过,实在不行也可以为今后制裁他奠定基础。”周恭鹏说,“但是一切都要安全第一,见机行事,切不可盲动。”

“好的,明白了。”曾达志说。

回去的路上,曾达志边开车边想,怎么才能接近陶席晟,由谁来接近陶席晟呢?第一个问题好办,可第二个问题就有点麻烦了,想了半天都没有好的人选,原因是陶席晟是大学教授,文化程度低了肯定对不上话,看来只有自己亲自出马看能不能勉强有点作用。可自己又是佐藤公馆的副主任,时间长了肯定不行。现在也没有其他好的办法了。

关于陶席晟,曾达志提前做了一些功课。原来抗战前陶席晟是北大的一名教授、法学院政治系主任,并轮流于清华、燕京、北师大、朝阳等校兼课,他曾经在东海大学、复旦大学和东海法政大学讲授过法学和政治学。“七七”事变后,他应邀到庐山参加了由蒋公召集的“庐山牯岭茶话会”,之后加入委员长第五侍从室,又被选为国民政府参议员,从此弃学从政,进入政坛。后历任国民**宣传部副部长、**府国策顾问,国民党设计委员会主任委员,国民**党部第四组主任,革命实践研究院总讲座,国民**常务委员会委员,**日报董事长,**评议委员等职。抗战初期陶席晟见中国虽大但国力式微,所以对抗战前途忧心忡忡甚为悲观,于是他参与了“低调俱乐部”,后又参加了周法海组织的“艺文研究会“,经常和汪季新晤谈,引为知交,开始追随汪季新的所谓“和平运动”,鞍前马后出力不少。尤其是1938年12月,陶席晟追随汪季新从昆明飞往越南升龙,在歧途上越走越远。汪季新在河内发表“艳电“,公开响应日本原首相近卫的第三次声明,引起全国人民及海外侨胞愤怒声讨。重庆当局随即将汪季新等开除国民党党籍并撤销其一切职务,后又派刺客潜入升龙行刺,结果只是杀了曾仲敏,汪逆逃过一劫。此后,陶席晟独自到了香港看望家人,他在为香港《南华日报》撰写一篇题为《为升龙**事件质问重庆之执政者》的社论,声称“自抗战以来,汪先生仍着一贯之精神与努力,求国家命脉之保存,求民族生机之持续,不断以维护国力为念虑”,“故在无可再战之今日,主和无罪”,一如既往地为季新等的投降行径作辩护。

那天吴三宝陪同陈粒铺准备到横滨河码头去接陶席晟,眼看再有不到两公里就到码头了,突然一辆车从旁边的巷子里窜了出来,没走两步趴在那里不动了。这是怎么回事?原来曾达志安排马飞去这里拦住了76号的车。马飞不知就里只是按照曾达志的安排去做。曾达志原先想让陈力行他们去做这件事,但害怕横生枝节,所以还是冒险让马飞来做这件事。

吴三宝一看有车挡住了去路,而且车上下来人进行检修,一下子着了急,本来这点路不远,再有2、3分钟就到了,接上陶席晟没问题,可现在车在这里却走不动了,于是他让手下去问怎么回事。吴三宝手下摇摇晃晃地来到马飞他们正在检修的车前问道:“怎么回事?”

“车坏了,你没看见正在检修吗。”检修车的师傅也是不好气的回答。

“你们是干什么的敢关键时候把车烂在这里敢拦我们76号的车?”吴三宝的手下又问道。

这时马飞从车上走下来说道:“兄弟,76号怎么啦不得了啦,我们是佐藤公馆的车,大家都在为日本人办差,何必牛皮哄哄!你们再等一会我们师傅不是正忙着检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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