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2 / 2)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他宁愿什么都不要,只要易箫还如当初那般无忧无虑地在他身边。

  可是他现在忍不住的一次次靠近,像个变态一样的尾随跟踪偷窥,只会让他的箫箫不高兴,他不想箫箫不开心。

  为了压抑自己想要靠近秦书眠的念头,滕洛炀将自己埋在了工作中,他像一台机器一般无休止地运作。

  小郑看着他的状态每况愈下也是心急如焚,滕洛炀不是不知道累,可是在巨大的心理和神经压力下,他慢慢变得无法入睡,最终他还是听劝去见了这两年一直比较抗拒的心理医生。

  滕洛炀从小到大的成长经历,注定他无法轻易对人敞开心扉,但这次他就像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将情况全都老实道了出来。

  顾星野请的是国内最顶尖的心理医生,一番引导开解后,他给滕洛炀提了一些建议,“据您所说,易箫先生几乎是对您产生了应激反应,既然如此您不妨退一步,不要再冒然接近弄得个两败俱伤了,试着离远一些观察,反而更能了解他的思想看清他想要的究竟是怎样的生活,您也好有个努力的方向不至于让自己迷失。”

  离远一些吗?

  滕洛炀若有所失,不论如何,只要能让他的箫箫不那么厌恶他,他就心满意足了,哪怕自己只能在暗处默默看着他。

  滕洛炀没有多余的言语,似乎认可了医生的说法。这两年滕洛炀消瘦了不少,顾星野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是那么单薄,那么孤独。

  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若不是走投无路了,怎么会接受这样一番说辞?

  也好,或许只有经历过这些,滕洛炀才能真正成长,只是可怜易哥成了他人生中最命苦的教科书。

  第一百一十七章

  自父亲的忌日过后,秦书眠很长一段时间没再受到来自滕洛炀的骚扰。

  虽然心里知道滕洛炀不会这么快善罢甘休,但至少还是过了段舒坦日子。

  “这段日子没见到你那跟屁虫还挺不习惯。”乔必熏摊在秦书眠家喝下午茶,不免感叹。

  秦书眠挑眉:“莫非乔少想他了?”

  “你可别跟我讲恐怖故事了。”乔必熏做了个呕的动作,不禁侧目观察秦书眠,道:“回上海后,也和那姓滕的打了不少交道,感觉跟两年前比起来变了不少,书眠你说呢?”

  这些变化外人或许不太能察觉出来,只有和他朝夕相处七年的秦书眠知道他变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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