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从喜马拉雅到东海（6）610（1 / 2）
重庆自从有了雷达，屡次取得战果，日军为此损失甚大，认为在搞明白原因之前继续轰炸只会白白损失战机，遂停止了轰炸重庆，转为轰炸其他城市，诸如恩施、桂林、衡阳等地。
草坪上，康咏筠和37航空队指挥官林近华在商讨物资的运输工作，卫士们散布在四周，腋下的M36K冲锋枪闪着乌亮的光泽。
康咏筠吹了下咖啡上的浮渣喝下几口道：“好在前面给了鬼子沉重的打击，不然现在运输成了首要问题补给困难，我们也禁不住一而再的消耗。难免被日军所乘，说不定丢失些城镇，骂名就背上了。”
林近华放下白瓷杯道：“司令说的没错，你有了空前的名誉，中伤者巴不得能有些能口伐的纰漏，一旦失地，恐怕骂的首先不是日军而是司令。即使很多将军丢失的更多。虽然空运可以缓解一些，可装甲车、重炮炮弹终归靠空运无法实现。我们一定要开通别的路线，为什么不从苏联转道呢，苏联也是接受美国援助从飞机坦克到橡胶原油，我们像以前一样从他们那边转口不一样，反正不是苏联的份额。”
康咏筠剥个香蕉道：“我也跟校长提了这个事情，他分别召见了苏联和美国大使。美国国会没有表示异议，对他们来说送到哪里都是一样，但是斯大林担心这样做会刺激日本，导致东方防线的不稳，苏联的重心在欧洲东线，希特勒要把布尔什维克的发祥地——列宁格勒毁掉，现在调集了40个师的兵力围攻，还不包括在乌克兰以及白俄罗斯的战斗。如果日军在远东捣乱，斯大林很难东西兼顾。”
林近华轻笑道：“虽然苏联红军对付鬼子跟欺负孩子一样，但双头鹰也有看不过来的时候。记得读书时候老师说过双头鹰一眼看东一眼看西，表明俄国的野心，终于有个能治他们的了。话说回来，日军在东南亚兵力投入了十几万的兵力，他们的后勤也照样支撑不住从北纬40度到北纬0度的跨度补给。从中国战场的补给就能看出来，日军的机械化程度差，所以大大限制了后勤能力。也许跟苏联多谈几次能成。司令，没有重火力，我们只能靠人上，即便集团军也不能幸免。”
康咏筠吃完香蕉，招呼侍女送壶清茶后道：“我也是跟军委会说了类似的言语，但谈判是个漫长的古城。我们虽然把鬼子第七战车旅团给吃了，但是坦克也损失不少，3辆T-26事后报废，2辆斯图亚特急需大修，还有2辆格兰特不同程度的受到损伤，勉强可以战斗，数辆装甲车回到基地就趴窝了，我更着急一想就急得冒汗，只是外人不知道而已，装甲师还维持着一个骆驼架子。你也送了战损报告，最近损失一架野猫和一架P40，B-25两架受损。不过这还好说，我刚刚同史迪威做了交易，用缴获的那架零战换了8架P38重型战斗机，5挺点50机枪的重火力专为猎杀而生。以及两架军委会补充的B-25已经运到了印度，组装后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飞回来。”
林近华听到这里不仅露出振奋的神色：“重型战斗机，这太好了！司令我们可以执行更远程的轰炸任务。”
康咏筠对二战各种武器的表现还是比较熟知，对林近华普及了当时盟军没有意识到的经验道：“其实根据美国的测试和非洲战场表现，P38虽然有完美的性能，他的长航程和坚固的机身更适合为轰炸机护航或者巡航猎杀，而不是缠斗，这点你飞过之后会更明白。其实F4U和刚赢得美军合同的P47更适合空战。我会尽量促使美国华人社团给予更多拨款。制空权缺失是我所无法忍受的。未来几个月你们可能会以缅甸战场为主，国内在完成几次轰炸后可以暂停，转为支援远征军。”
林近华拿过皮包，摊开一份文件道：“这里有一份邀请函，飞虎队邀请我们派机参加驼峰航线的试飞。司令，你说我们可以接受吗？”
康咏筠笑笑道：“你是指挥官，完全可以决定接受与否，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显示比他们精湛的技术。论实战经验，他们还有很多人是菜鸟，而我们有一半人都是2年以上的老兵。记住同大自然搏斗一定要万分小心，美军损失一架飞机补充比我们快。”
林近华答应道：“明白司令，我们会挑选富有经验的飞行员，做好各项准备工作。”
侍女斟上铁观音，浓郁的香气让他们都倍感醉心。
康咏筠捧起盖碗品味着甘醇：“好茶，这是去年秋天的茶，运到这里耽搁日久不如刚炒好时候香气浓。我这里还有一些，你拿一斤去喝，再给缅甸的孙师长带去一斤。印度有批武器给他顺便运去，趁着曼德勒还能停靠飞机，尽快把印度补给能运的都运来，以后日军战机大批进驻缅甸，我担心受到不必要的损失。”
林近华放下盖碗：“谢谢司令。我会抓紧完成任务，为了保证运输机安全，需要调派些战斗机去护航，这样宜昌恐怕要吃紧。待任务结束我再将战斗机调来。司令，我先告辞了。”
康咏筠起身拦住他道：“近华，茶还没喝完不要着急，留下来吃个便饭，会所一样可以发电报打电话，另外吃完饭还有个光荣的使命等你。”
林近华惊喜道：“司令，什么光荣的使命，我保证完成。”
康咏筠摁他坐下道：“今天是电影《壮志凌云》的首映，我们需要你这个空军英雄兼指挥官去出席，这对增强军民的抗战信心也很有用，看完电影会更加支持空军。”
林近华露出孩子般的笑容：“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来的时候看到街上排起了长龙，我们是绕道来会所的。否则我也会安排人去买票了，我一定参加。”
康咏筠提起公道杯，却被林近华抢下，笑着道：“不用买票，很快会在全军放映，下个月便在美国放映。电影经过后期制作，效果很出色，你们一定会有更多优秀战机和飞行员。”
电影剧本经过康咏筠的终审，加入了很多后世的创意元素以及蒙太奇手法。以比较直接的情节和大量的空战拍摄为主体，表现了英雄主义和爱国主义。该片的英文译名为《自由之鹰》
影院贵宾席已经坐满，即便是高官面对这部中国第一部写实空战电影也想一睹为快。康咏筠的包厢里坐有林近华、张自忠、范绍增几位宾客。此外社会各界名人诸如于右任、宋庆龄、杜月笙、徐悲鸿等纷纷慕名前来观影。
电影一开场，伴随着激进的军鼓声，战斗机场忙碌的景象映入眼帘，镜头以人的视角拍摄，带有强烈的真实感，只见一架架P40旁地勤车辆来往，航空炸弹被技师挂载到机翼上，长长的弹链在镜头前滑过装进弹仓，让人们感到贴近了空军的距离，随着镜头延伸，一队飞行员从远处列队走来，从模糊到清晰。
影片安排了一老一新两名飞行员，老兵带新人搭档，这样会有强烈的代入感。
观众们最觉帅气的自然还是一串眼花缭乱的飞行前各项手势，在不泄露机密的情况下，一系列国际通用手势引来无数赞叹，够酷，够技术，这些元素在当时电影还没有得到发挥。随后P40 在轰鸣中起飞，片刻钻入蓝天白云，在空中飞行员们变换出各种队形，横滚，俯冲，编队特技等让人感到无限刺激。
很快战斗机接敌，观众们都很惊奇居然出现了一队带有太阳徽的日机，只见在长机的带领下，P40分头接敌，没人知道电影是怎么拍摄的，这时候已经全被情节吸引住。在座舱里的镜头真实的捕捉到了一切，一架日机同P40上下翻飞，各自尽显本领，最后日机被紧紧咬住，密集的机枪射击声中，日机周围四下冒烟随即往下坠去。
大家还没喝彩，只见两架敌我战斗机缠斗的难解难分，惊险之处让观者捏紧了拳头，大腿也因为激动而微微抖动，好像在机舱里的是自己。最后一串曳光弹将敌机打得凌空开花，观众们终于放心下来发出一阵呼声。
这都是用跟缴获日机演习场面加真实战斗混合剪辑的结果，无怪乎真实刺激。
当然新人搭档在首次战斗中并没有击坠记录，老兵帮助新人解脱危险，并击落了敌机。最后P40编队完胜返航，镜头跟随飞行员回到宿舍，以及家中，展现了飞行员有血有肉的一面。 第二次战斗飞行中，为了击落敌机搭档有些急躁，最终击落了一架轰炸机，而老兵却被日军击落跳伞逃生。降落到了敌占区中，一位姑娘救了老兵，然后帮助老兵摆脱日军搜捕，直到遇上国军的搜救队，最终老兵与姑娘甭发了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