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职业(2 / 2)

对任何一个人而言,魂与魄,精神与肉体,都会有一个相交的重合点,这被称作了中点,也叫做灵,而这也就是为什么总会有人说灵魂一词的由来。

当一个人通过系统的学习,那么就可以用灵作为核心,调动充斥在大陆上的魔素,而当魔素被调动的时候,根据灵所偏向魂魄的不同,就会结出不同的图案。

如果灵偏向精神,那么就会结出【阵】,而偏向肉体则是结出【印】,这两种图案分别对应着四大职业中的两个,会流转金色图案的【阵】可以成为魔法师或魔武士,流转青色图案的【印】则是走上召唤师或武士的必须。

如果想成为魔法师,那就需要将【阵】结在想要超控的自然元素中,用魔素来进行调动,以此便能达到超控的目的。至于魔武士则将【阵】流转至更为实质的武器之上,用以直接释放魔素形成的实质伤害。

对于魔武士,北山不禁想起风族的魔弓手,那些魔武士中令人艳羡的存在。风族似乎一直在魔武士上都更加天赋异禀,他们将迷途森林特有的魔木做成弓,然后只需要拉动弓弦就能让【阵】将魔素压缩成箭矢的形态射出去,从而造成巨大的破坏力。

想到这里,北山看向自己的手掌,他记得养父说过,召唤师和武士所结出的【印】和魔法师与魔武士的【阵】最大的不同,就是【印】必须依附在本身的血肉之躯上才可以,而不是像【阵】一样需要依附在外物上。

作为召唤师的北山,将【印】结在了自己的手掌中,以魔素为媒介打通神秘的召唤空间,从而召唤出召唤兽来为自己作战,或者可以把一些物品放入召唤空间中存储。至于武士,北山恰巧也身兼三阶武士的职业,他非常清楚,其实武士和魔武士似乎算是异曲同工,只不过对于武士而言,结在身体上的【印】需要的是让魔素与身体融合,达到淬炼加强的效果。

当北山在召唤师和武士都达到三阶的状态后,他才明白当初养父所说的四大职业本质上相辅相成却又相互克制是什么意思。魔法师和召唤师都需要时间来释放咒语,这期间是魔武士和武士可以轻易获胜的关键,而当咒语成功释放之后,魔武士和武士却几乎不会有任何胜算了。

从另一方面来看,在实际的战斗当中,四大职业恰恰是可以极好的配合,近战的魔武士和武士为召唤师和魔法师提供了安全释放咒语的时间,反过来咒语的释放则又为战斗提供了必然的胜率。

北山仍旧看着手掌上流转过三个青色图案的【印】,此时的他作为三阶同职的召唤师和武士,已经在职业的道路上走到距离终点的一半,不论是【印】或者是【阵】,都以六个作为最终的结果。这让北山想起传闻中上神造世七日而止,因此作为人类便无法在四大职业中超越七的数字。

有时北山会羡慕那些四大职业中天赋异禀的存在,他们并不中规中矩,是一股特别的存在,就像风族的魔弓手是魔武士中的特例,还有魔法师分支的牧师,以及东北沼泽中生活的武士特例的狂战士。不过,北山其实也算可以值得自傲的了,毕竟能兼有两种职业的人始终都是少数。

北山偶尔也会展望对于职业进阶的光景,对照着【阵】与【印】所制定的六阶制度,必须在掌握评断权力的大陆魔法公会和大陆佣兵公会中当场确认。

不论是贵族或是平民想要获得评级时,都必须千万各处分支进行认证,因此每当认证成功时,都会有无数双羡慕的眼睛看向自己,那时的光景无疑是值得骄傲的。

此时的北山想起当初最难背诵的,大概就是四大职业在等阶上分别对应,独属于各自的一套称谓了,如果不是养父的严厉,北山可以肯定自己是决然记不住的。

魔法师的六阶称谓:“一阶魔法学徒,二阶魔法侍从,三阶正名魔法师,四阶大魔法师,五阶魔导士,六阶魔导师。”

召唤师的六阶称谓:“一阶召唤学徒,二阶召唤使者,三阶正名召唤师,四阶大召唤师,五阶上召唤师,六阶圣召唤师。”

武士的六阶称谓:“一阶武兵,二阶武骑,三阶正名武士,四阶大武士,五阶武将,六阶武君。”

魔武士的六阶称谓:“一阶见习魔武,二阶实战魔武,三阶正名魔武士,四阶大魔武士,五阶魔武师,六阶大魔武师。”

北山现在还能轻松地将之想起,实在得益于霍拉的教导,他不仅对此记忆犹新,而且还知道为什么四大职业的第三阶都与职业本名重合。

那是因为在六阶制度中,前三阶和后三阶是实打实的分水岭,多数人终其一生都只能停留在第三阶上挣扎,因为四大职业的名称其实就是以第三阶的称谓来命名的。

北山一边机械的划着船,一边在脑海里闪现过去的故事,这大概是他能因此让自己从悲伤的情绪中得到缓解的不得已而为之,不过在北山的思绪越飘越远的时候,沉默的路棋突然开口说道:“前面就是我家了。”

北山从回忆中抽离,将小船靠上岸边,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确认暂时安全后才把诺伊从船上抱下,然后在路棋的带领下前往少年的家中。

当走到路棋称作家的地方,北山看去不由在心里加重了对路棋的愧疚,那座房子与其说是房子,不如称作窝棚来的更为恰当,简易的木板立在泥土上,茅草盖在上面就成了一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家了。

北山随路棋走进去,在破烂不堪的房屋中,把诺伊放在稻草铺就的床铺上,然后向路棋询问附近是否有医师并获得肯定的回答后,北山央求路棋帮忙把医师请来,此时他实在不宜过多的露面。

在等待医师前来的时间里,北山在杂乱的屋子里找出一件皮毛做成的衣物给自己换上,再将一直留着的黑色长发剪成参差不齐的短发,同时用泥土在脸上胡乱涂抹了一番。这一切做完后,原本气质高贵的青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咋一看再普通不过的农户。

劳累的靠坐在床沿,看着迷迷糊糊中的诺伊,北山不由忧虑起该怎样向这个不知情的孩童,讲述林克不在人世的消息,怎样告诉诺伊才不至于引起强烈疯狂的不好反应,怎样不给诺伊留下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不仅如此,北山也在忧虑该如何前往圣山,几百里的路途,谁又能料到其中是否会有泰勒派遣的追捕者呢?

北山暗自叹息,从召唤空间中取出了养父留下的那把生锈大剑,呆呆地看着剑身上此起彼伏的纹路,陷入一种似乎无解的迷茫。

十二岁前的北山有霍拉的照顾,二十三岁前的北山有林克的关怀,而此时此刻,前路的一切只有依靠他自己的判断,充满着未知的艰难,这让北山突然感觉自己似乎身处当年生活的迷途森林,被迷雾笼罩了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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