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新的职位25(1 / 2)

十一月一日,李渊前往耀州。

杜如晦、房玄龄调任新职,仅建立一天的城管司解散,卢承康调至东宫翊卫任职。

“为太子办成如此大事,扫清杜如晦房玄龄两大威胁,居然没让我进步。”卢承康坐在冯立房间门口,胡思乱想道:“又回来给冯将军当秘书了,工作职务完全没变化,只是‘事业编’变成了‘行政编’。”

话虽如此,可军府众人对卢承康更加尊敬了,五品官员的正式秘书,再升职就得上朝廷当清官,或是下放县内掌管律法、税收了。

而且卢承康年仅十六,家族显赫,发展空间不可估量,同僚情谊,等他成长起来,也能开口请求帮助自己的子孙。

卢承康观察着院中的日冕,时间差不多了,敲响冯立房门。

“将军,回去的时间到了,您看还有什么安排。”

冯立整理手中公文,道:“既然没事安排,就回宅吧。”

“好的,将军,晚上夫人要和您商议大郎的事。”

“有什么好商量的。”冯立不耐烦道:“科举考不过,就去参军,我当初不就出身军旅,这个女人总是心疼他的大郎,说什么参军苦,我看未必,军中生活多么美好。”

“承康,你去把这一沓公文交上去,我自己回宅即可。”

“好的。”卢承康双手拿起,仔细检查一遍,然后小心翼翼放在怀中:“将军,那个…我晚上可能回宅时间会晚一些,我表兄找有事。”

“没问题,现在是自由时间,你随意安排,回不来也可住在外边,明天算是你第一天正式工作,按时到来即可。”

送别冯立后,卢承康先将房间收拾整洁,文件归置好,桌上零碎的东西码放整齐。

吸满墨汁的狼毫笔,被卢承康清理干净,挂在架子上晾干。

一切做完后,卢承康锁上房门,下到一楼。

马厩的小吏早就拴好马匹,静静站在路边等待,卢承康来到就能骑上。

卢承康道过谢后,直奔隔壁府中,这文书是关于军中的弓弩修缮问题,要交到军器监。

门卫似乎也认识卢承康,只是随意询问一番来此的目的,就直接放行。

现在是下班时间,府中行人都在往出走。

卢承康生怕对方下班走人,那样的话明天自己还得再跑一趟,但自己不认识路,于是直接拦住一人问道:“您好,弓弩署在何处?”

那人捂着脑袋,转身指道:“后院,暑令和署丞都在,不过他们快离开了。”

“多谢。”卢承康加紧脚步,在人群中穿梭,终于赶在他们离开之前到达弓弩署。

卢承康敲开暑令房门,走进道:“郭暑令,我们东宫翊卫的单子,上边是需要修缮的弓弩。”

暑令接过瞧上一眼,顺手塞入桌上的文件摞中:“你们明天拉过来吧。”

“大概需要多久,我们冯将军很急。”

“冯立急,我就不急了?你没看到还有多少军府排在你们前边。”趾高气昂暑令道:“就连陛下亲兵,也得老实排队。”

“您看看能不能协调一下,先给我们修缮。”说着,一小兜碎银滑进暑令袖子中。

“哈哈,冯将军很着急是吧。”暑令又将单子抽出,放在了最顶上:“你们明天拉过来,三天后取走,我们多加加班,也算是为大唐做贡献。”

“那就多谢了。”

“不谢,你很机灵,我看好你。”暑令道:“快回去等着吧,我也该回家了。”

再次走出门后,院内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卢承康解下拴马绳,放进侧边的布袋。

因为卢承康正式被任命为冯立秘书,冯滨得知后非常高兴,要为卢承康摆酒设宴。

一是庆祝卢承康升官,二是介绍一些人给他认识。

场地在平康坊十字街东南,为当今长安城规模最大。

平康房离宫门不远,慢悠悠的走两刻钟就到达了。

天色渐暗,华灯初上,平康坊与其余坊内不同,这里夜色越晚越热闹。

宴请的院外来吃喝的人数众多,十数辆马车快要挤在一块。

驾车的车夫辩论着自家主人的品级,职务高者先行,职务低者靠后。

“越让越挤,还不如分个先来后到。”

卢承康庆幸自己没有乘车前来,要不然凭借自己的职位,得排队到后半夜。

跳下马后,卢承康牵马走向侧门,那里人少。

门童接过请柬,检查后放卢承康进门,自己则牵着马去马厩。

侧门走进,直插院中央,奴仆手举托盘,进出于各个房间。

“弟!”

“表兄。”卢承康行礼问好。

“我在前院迎接,弟怎从侧门进了。”

“前门人多拥挤,还都是高官,怕冲撞了他们。”

“唉,这从前院进门是有讲究的,你们看到前门上雕刻的……寓意步步高升”冯滨道:“罢了,都已经进来就别管了,侧门进入也寓意弟直接跳过低级官员,早日当上清官,越级升职。”

场地分前院、中院、后院,其中后院最贵,最低消费千钱,中院次之,前院再次之。

走进后院,吵杂的声音完全消失了,能听到丝竹之声连绵不绝。

“清净地。”

“那可不,能定下这里的位置,我还是找到之前老朋友买的。”冯滨道:“设宴主要是因为弟进入军府任职,免不了和一些人打交道,我先帮你找好,串通一番,以后的工作就好开展了。”

“表兄费心了。”

“这也是为了我。”冯滨道:“我就直说了,弟的前途无量,晋升速度更是要快过我,我在朝中无大靠山,唯一仰仗的就是以前的朋友,可他们也无法过多帮助我。”

冯滨突然回头,低声道:“只要冯立将军不倒,弟就不会停止升官,弟的能力有目共睹,我尽力帮助,只希望弟能不要忘记我,我之前得罪了人,如今年近而立,再不拼一把就真的只能停留在九品官了,这非我所愿。”

卢承康听明白了,冯滨的政治前途并不光明,现在的意思是要投靠自己,以自己为中心,倾斜全部的政治资源来培养自己,等自己官位提升,再反哺他与他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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