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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跟路天光早就结束了,现在我的丈夫是Emilio。”

  “……”

  “还有,”她微微一笑,“不管你是谁的女儿,不要说自己是私生女,这是一个贬义词,但是这个负担不应该由你来背。记住,也许你的父母犯了错误,可是你没有。”

  她的话让我鼻子发酸,可我拼命地忍住。

  魏梦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把我推到镜子前,把她给我挑的东西都在我身上比划着。最后,她看着镜子里的我,说:

  “可是说真的,我还是觉得我穿这条裙子比你好看。”

  我也看着她,然后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七(中)

  八月的马德里,空气中除了闷热之外,还有一丝狂欢的味道。内心里,我对于这莫名其妙的节日是有些期待的,因为这是一个家庭的节日。尽管我现在身处的这个家庭并不属于我,可它属于路魏明,我的哥哥,所以,我仿佛感到它也同样属于我。

  我洗了澡,吹干头发,换上了昨晚从魏梦那里借来的裙子,又翻出许久没有用过的化妆包,在脸上描绘了一番。最后,我换上镶着水晶碎片的绑带高跟凉鞋,背上小包,走下楼去。

  今天Emilio亲自开车,他和魏梦都在花园里,魏梦正在给她的两条拉布拉多犬配狗粮,时不时还会跟它们讲些我听不懂的西班牙语。二哥和子安也早在十分钟前下楼去了,男生总是能随便套双鞋就出门。我站在镜子前,匆忙地照了一下,便奔了出去。

  此时已是下午七点,太阳依旧高挂在天空中,只是光芒黯淡了许多。我来到大门口,走下台阶,二哥就站在台阶的尽头,背对着我,看子安用石片往花园的喷水池里打水漂。

  台阶弯弯曲曲的,有许多个角落,两边则种满了高高的植物,所以二哥的背影时隐时现,时隐时现。

  当我来到最后一段台阶的时候,二哥听到了我的脚步声,回过头来。我拐了个弯,树木遮住了他的脸,我又往下走了两步,一抬头,却发现他就在我眼前。

  他穿得非常正式,黑色的西装套装配白衬衫。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正式的打扮,也是第一次,我竟然觉得二哥很……英俊。

  好吧,原谅我竟然在心里用这样一个带有暧昧意味的词来形容我的哥哥,因为此时此刻的他,真的跟平时那个穿牛仔裤棉布衬衫的扑克脸很不同。

  讲老实话我这位二哥论长相只能说是端正,论气度又不像爸爸那么风流倜傥,再加上那副率直的脾气和对谁都热情不起来的性格,实在很难用英俊或者帅气来形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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