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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我硬是忍住没笑出来。

  他又啄了一下,然后说:“这下知道了吧?”

  “不知道……”我忍不住地笑。

  他狠狠亲了我一下,说:“不知道我就做到你知道为止。”

  说完,他一把搂住我,劈头盖脸地吻起来。我招架不住,脚一软,我们一起跌倒在床上。他放开我,透着已有些昏暗的光线,细细地看着我的眼睛:

  “西永……”

  “嗯?”连我自己都被这逸出喉咙的靡靡之音吓了一跳。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我,微微一笑,然后低头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

  哎,早知道……刚才就应该回答“知道”的。

  可是这种想法,很快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三天之后,在一个阴云密布的上午,我和二哥各自带着行李箱,踏上了回家之路。

  我回上海,而他回巴塞罗那。

  二哥开车先送我去阿维尼翁搭高铁,然后他自己继续开往巴塞罗那。从鲁西永去阿维尼翁的路上,我们先是有说有笑,可没多久之后,车厢里又陷入了一种充满离别愁绪的沉默。

  我好像,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离别。

  电台里依旧放着不知所云的流行歌曲,我却只想紧紧握着他的手,即便他的手掌粗糙又多汗。

  二哥是个做任何事都很有计划和安排的人,我们到达阿维尼翁高铁站的时候,离火车发车还有四十分钟。我们走到并不大的月台上,发现周围也都是微笑着告别的人们。

  “你路上小心。”他低沉地说。

  “嗯。”我低下头,看着手中打印好的车票,一时百感交集。

  “记得给我打电话。”

  “好。”

  我看着他,忽然一种强烈的热爱与不舍交织的情绪将我淹没。我一把抱住他,紧紧地,脸颊贴着他的胸膛,想要将他的表情、他的气息、他的轮廓、他的线条,全部深深地印刻在脑海中。好像唯有这样,我才不会觉得告别后的日子有多难。我忽然明白,什么叫做还没有分离,已经开始想念。

  二哥轻轻地摸了摸我的头,故作开朗地说,“还记得吗,在马德里,你不告而别……”

  “在上海你也不告而别呀。”我的耳朵贴在他胸膛上,似乎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

  “好吧,”他苦笑,“所以这次我们要好好告别。”

  我抬起头,看着他那张温柔的笑脸,用尽力气,挤出微笑。

  他也看着我,眼里有一种动人心魄的沉静。

  从图龙驶往戴高乐机场的高铁缓缓进入站台,列车员忙着引导一队学生上车,站台上的其他人互相亲吻着告别,我们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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