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守护王府(2 / 2)

凌王府内,凌王世子西陵昡还在练剑。他所练的凛日长虹剑法,是凌王西陵珒所独创。年少时西陵珒游历云秦山,在云秦山偶遇一位剑师,见西陵珒佩用太阿剑,自知与他有缘,便赠与他一部凛日心经。

凛日心经失传已久,其中心法修炼至阳至刚,是江湖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武林秘籍,众多武林高手多年苦寻不得,皆是无功而返。

不曾想这部心经被凌王西陵珒偶然得到,而他也不知道凛日心经竟然如此重要,亦不知道这份心经日后会惹来诸多麻烦。

西陵珒将凛日心经和他所习得的长虹剑法结合,独创了这套凛日长虹剑法,而后又传授给长子西陵昡。

凛日长虹需要所习之人有刚韧的心脉和轻透健硕的体魄,西陵昡正是最适合凛日长虹之人,加上西陵昡沉迷剑法而又刻苦训练,不过几年,他的功力和剑法就远在父亲之上,确实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相比哥哥,弟弟西陵晟心脉韧而弱微,并不适合修习剑术,并且他更喜欢拳法,只享受拳拳到肉的钝感和锤击快感。

西陵晟身弱但拳重,且内力不在哥哥之下,与他柔弱俊美的书生气息十分不符,只是他师从何人,不得而知。

西陵昡刚练完凛日长虹第九式旷日引月,正准备回房内就寝休息,突然家丁来报:“少主,少主,府外有位左威卫求见。”

西陵昡疑惑道:“大内左威卫?”

话音刚落,左威卫已飞身闯入,跳到西陵昡面前行礼,并掏出了威卫令牌,西陵昡定睛一看,竟是刑部尚书李舒霖之子李弋安,他也是西陵昡自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西陵昡正准备招呼:“弋安,你怎么来了,你竟然还飞进来?”

李弋安神色慌乱,无比焦急:“出大事了,圣上危险!你府外也有勉王的人马在暗中窥视。”

西陵昡刚要询问,这时又一名左威卫飞身闯入,拜在他面前。

“时冶?你也?”

西陵昡神色转瞬间凝重起来,他立刻示意时冶起身:“无需多礼,直言即可。”

李弋安接下来的话令西陵昡惊讶万分:“勉王射杀了皇城北门的左威卫,现在已经带兵进宫了,圣上危险!”

时冶补充说道:“勉王带领一千亲军携带轻兵器入宫,正在与左威卫搏杀,右威卫兰禄传出谣言说庭弈钧大人带领左威卫谋反,另一位暗哨已去南门汇报庭大人,恐怕现在庭大人和圣上都身处危险之中,现在城门未关,请凌王世子速去支援!”

西陵昡想起父亲离京前的嘱托。

数日前,凌王接到成昭皇太后密旨,说是鹿夷族新任首领木迩朵氐率五千铁骑大举进犯涼州,令西陵珒秘密前往涼州平息战乱。

涼州为京城以西最重要的门户,素有陪都之责,虽有云江天堑相隔,但距离京城只区区数百里,若涼州失陷,鹿夷族以涼州为据点,进可攻,退可守,京城就直接暴露在鹿夷族铁蹄之下,情况十分危急。

涼州距离鹿夷族边境尚有距离,数年来尚未发生过鹿夷族越过边境城池直取涼州的情况,鹿夷骑兵是怎样瞒过边境数座城池,直逼陪都涼州?

且不说涼州地区山势险要,丛林茂密复杂,并不适合鹿夷族骑兵作战,木迩朵氐不会犯这等常识性错误。五千铁骑长驱直入,却不见步兵重兵,说明他们根本没有夺下涼州城的打算,他们敢深入大宣境内,不怕涼州重兵反杀他们,想必是有人在接应他们。

西陵珒直觉事有蹊跷,临行前特意将调动城防营的令牌交给了儿子西陵昡,若事出从急,可便宜行事。

西陵昡稍有沉思。

他虽与李弋安交好,但仅凭李弋安和时冶的一面之词,便贸然率兵进宫,恐有不妥。话又说回来,若圣上真有危险,此刻便不允许他再作犹豫。

李弋安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时冶的父亲也是肱股之臣,自己理应信任他们。

片刻,西陵昡下了决心,冷声道:“传令下去,立刻调集五百凌王府兵随我去皇城北门。另外去叫醒阿晟,让他带领剩下一百府兵警戒。”

家丁应声退下。

李弋安说道:“勉王的人马可能超过两千人,凌王府几百府兵能行吗?”

西陵昡无奈答道:“府上其余府兵也在城防营训练,加上城南城防营骑兵,只是到时我从皇城到城防营往返大约一个半时辰,需要你带领凌王府兵苦撑一阵子了。”

李弋安微微惊讶:“你能调动城防营?”

西陵昡点了点头:“我自幼长在军中,随父亲四处征战,与城防营军士相熟,此次父亲出征,把城防营调令交给了我,嘱托军士听令于我,我自然是能调动的。”

李弋安仍然疑惑:“可是私自转交调令是重罪…”

西陵昡指挥若定:“你放心,转交调令并非从急,而是确有部署。”

正在此时,府外火光冲天,家丁紧急来报:“少爷,不好了,勉王世子带人杀过来了!”

李弋安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没想到勉王竟然如此歹毒!”

原本还有疑虑的西陵昡,此刻凝重的神色,却突然放松了下来:“既然这样,事情倒变得简单了,我直接去城防营调兵,弋安、时冶,你二人带领五百凌王府兵,速去皇宫救驾。”

二人点头。西陵昡又对家丁说道:“我即刻去城防营调兵支援皇宫,告诉阿晟守卫王府,拖住勉王的人。”

这时西陵晟已经赶来,一并带来了西陵昡的盔甲,他喊道:“哥,我已经都知道了,你放心去,王府由我来守护。”

西陵昡看着弟弟,眼神温柔又充满担忧,他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太多叮嘱都来不及说出口,兄弟相视,两人的目光逐渐变得凛冽而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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